江若星手指掐进掌心,极力保持淡定,“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冯彬道:“还装呢,以为自己转了几个小号,就没人知道是你了。小小年纪,蛇蝎心肠,果然是江致远的女儿,和他一个德行。”
江若星也不是傻白甜,愣了一瞬,内心如同翻江倒海,想起这药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以及后期的交易,很快明白自己被下套了,这从一开始就是为自己设下的陷阱,故意引诱她上套。
而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冯彬。
她面色惨白了一瞬,很快又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绑架姐姐,但我们江家和你无冤无仇,你现在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来拖我下水也不能胡说,这是姐姐和你的私人恩怨,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遮掩,既然你已经被抓了,那就别想逃脱法律的惩罚,这是你该承受的!”
冯彬还是笑,“这话说得真好听,你不会以为只要你死不承认就没事吧,江若星你逃不了了,你们江家一个人都逃不了!”
他越是笑,江若星内心就越不安。
警员将两人给分开,单独审问。
而江若星看着面前的一堆证据,以及摆出来的她匿名和对面的交易信息,背后开始冒冷汗。
对面的人是冯彬。
这是冯彬特意创造的交易网,上面只有她一个顾客,即便她如何隐藏,各种信息抓出来还是她。
她无力地苦笑,万万没想到竟然连这东西出现在她的视野都在别人的计划当中,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足够好,毕竟这么多年从未出事。
他是故意的,故意引诱自己去害江月宁。
江若星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运气也不错,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早就掉入了敌人设下的圈套。
做过的坏事终有一天会暴露在视野之下。
尽管这样,她还是死不承认,“我真的没和他做过任何交易,你们这是哪里找来的证据,别以为胡说八道就能给我安罪名,这件事和我无关,我要找律师!”
此时的江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公司机密被泄露,各种攻击层出不穷,股价一降再降,已经被无数个企业盯上了。
除了攻击之外,还深陷舆论风波。
因为冯彬早已经把这其中的内幕报给了无数媒体,他将江月宁出事之后江家对她做的事以及江若星做的事等等写成了庞大的豪门秘辛,引得无数人疯狂转载,这其中包括各种视频以及照片。
江家所有的秘密瞬间摊开在了太阳底下,供人取乐。
江氏也在一瞬间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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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彬进去之后,江月宁也看到了网上关于江家的各种舆论,她知道,这也是冯彬的报复,好在,现在的他再也没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等待他的是死路一条。
他完了,江氏也完了。
他蛰伏十年,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人的怨念造成了所有一切的颠转。
江月宁心中感慨万千,当天带着齐砚洲去往墓园看望爷爷奶奶。
她抬手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爷爷奶奶,坏人已经获网了,以后都没事了。”
齐砚洲将她拉起来,“怎么不给爷爷奶奶介绍一下我啊?”
江月宁笑,拉着他的手,道:“爷爷奶奶,我结婚了,这是我先生,叫齐砚洲。”
齐砚洲也笑,捏着她柔软的指尖,朝着两位老人笑道:“爷爷奶奶,你们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宁宁的。”
两人从墓园出来,遇到了在外面站着的桑朔和许书白。
齐砚洲皱眉,搂住江月宁的腰,酸溜溜地说话,“这两个人怎么在这,不知道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吗。”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他们不会以为我们假结婚吧,是不是要现在亲一口给他们看看,两人才死心。”
江月宁没上当,道:“他们应该是有事吧。”
“对对对,有事,”齐砚洲点头,“来忙着撬我的墙角呢,改天把我俩的结婚证打印一下,寄给他们,让他们早日死心。”
两人走到桑朔和许书白面前。
齐砚洲开口:“两位也来扫墓啊,这么巧?”
桑朔没理他,看着江月宁道:“网上那些关于你的视频我已经清空了,你以后都不用担心。”
江月宁道:“谢谢。”
许书白看了看她和齐砚洲拉着的手,有些不爽,“我会等你的。”
当着他的面撬墙角,齐砚洲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抬手指着许书白,差点骂出脏话来,随后贴着江月宁不开心道:“老婆,他挑衅我呢。”
许书白哼了声,偏过头,“要不是出了意外,根本轮不到你。”
齐砚洲更委屈了,“老婆,你看他。”
江月宁无奈地拍拍他,随后转头对许书白道:“听陈教授说你要去留学,恭喜你啊。不过你不用等我,我不会离婚的,祝你早遇良人。”
随后拉着齐砚洲,道:“我们走吧。”
夕阳西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好长。
桑朔和许书白都觉得有些刺眼,两人一人站在一边,谁的磁场都不容易靠近。
许书白看着桑朔铁青的脸,冷笑:“你有什么脸缠着她,是你自己放弃她的,你还有脸来?”
桑朔抬眼,“闭嘴。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你们从头到尾就没说过几句话,好意思说要等她,你算什么东西,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都轮不到你,她看不上你!”
齐砚洲走到一半,“老婆,你说他们两个不会又打起来吧?”
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几人的关系从细节上摸清了。
江月宁疑惑,“为什么要打架?”
“男人的直觉吧,”齐砚洲问,“他们要是真打架了,你觉得他们谁会赢谁会输?”
江月宁抬手拉过他的衣服给自己挡太阳,认真分析起来,“桑朔以前学过我都很难打过他,许书白看起来比较文弱,他们两个要是真动起手来,许书白应该会先挂彩吧。”
齐砚洲停下脚步,“那我可要好好防着他了。”
江月宁笑道:“为什么?”
齐砚洲一把将她抱起来,低声道:“那当然是怕你心疼他,怕他来你面前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