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宁低头一看,心情顿时好了,偏过头再一看,发现齐砚洲脖子上还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吊坠……
她的脸瞬间从晴天变阴天。
很明显,她脖子上戴的这个只是同款,并不是他那一个。
他误会得很彻底。
江月宁一顿分析过后,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齐彧不舍得把吊坠给她,说明这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很珍贵,有着特殊的意义,既然这样的话,想要短期内拿到手似乎是不可能了。
她张嘴就要,确实是有点不礼貌。
她对他做了个能看懂但不属于任何一派的手势。
齐砚洲拧眉,“这就要回去了?”
江月宁点点脑袋。
既然如此,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很快收拾了下自己,她来的时候没带任何东西,走的时候也没有东西可带。她很快换好鞋,站在门口。
齐砚洲额头青筋直跳,想来就来,想走立马走,把他这里当什么了?
“宁宁。”他厉声。
江月宁回头看他,眼里的疑惑很明显。
“……把手机带上。”
那个黑色的手机还在桌上,齐砚洲给她之后她还没用过。
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就不客气了,她现在还真需要个手机,她也是真的买不起。
瞧着人走远,齐砚洲皱眉。
东西一得到就要走。
就是为了吊坠而来的?
……
超级八卦的楚序又一大早起来送餐了。
只不过这次他什么也没发现,他将早餐放下,摸了下脑袋,东张西望道:“齐哥,你一个人啊?”
齐砚洲:“不然你给我变一个?”
“嘿嘿。”楚序立马坐到他身边,江月宁不在,他身上裹挟的那股凉飕飕的感觉瞬间没了。不过他这刚一坐下,就感觉自己坐到了什么东西,等看清时,心里又是一凉。
“齐哥,这不是叔叔和阿姨送你的吊坠吗,我看你不是一直戴着吗,今天怎么放沙发上,还好还好,没被我坐坏。”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发现这个东西之后明显感觉齐砚洲脸都黑了。
他立马塞到他手里,“好好收着,不然弄丢了。”
齐砚洲顿了一下,这个吊坠她没带走?
到底什么意思,之前不是还想要吗?
怎么留下了?
凝思片刻,也没理出头绪,他偏头瞥了楚序一眼,“怎么又来了?”
楚序声音抬高了几分,“齐哥,你现在都这么不欢迎我了吗?”
之前他送画时可不是这种态度!
齐砚洲瞥他一眼,“快吃,吃完我还要去公司。”
楚序立马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能去你公司坐坐吗?”
齐砚洲笑了下,拒绝得干脆,“不行。”
楚序:“为什么?”
齐砚洲理所当然道:“男士之间还是要保持一点距离,不然我怕我公司的员工误以为我喜欢男人。”
楚序一口豆浆直接喷了出来。
……
江月宁回到小院的时候兰姨还没有回来,这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又出了一趟门,来到买画架的那个商铺。
她的画架的确是赊的,开铺子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准确来说这其实不算商铺,二楼就是一间画室,是一体的,有附近的小孩会来学画画。
江月宁说自己会画画,所以用一幅画换取了一副画架,而这次过来,就是画画的。
她画画的速度并没有很快,但却很专注。
一个小时后,一幅画便好了。
她转头问:“可以吗?”
老板娘已经惊呆了,连连点头,“可以!”
在江月宁走后,一个男生从楼上下来,“这就是她刚才画的画?”
老板娘眼里都是赞赏,“对啊,还不错吧?”
男生点点头,“不错,不过画风很阴郁。”
“那你还要不要?”
“要。”
……
第二天一早,兰姨就回来了。
“哎呦,大小姐,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心安了。”
虽说她只回去了两天,出事的几率很小,可是心里头还是怕啊,毕竟这段时间出的事可比之前十年的还多。
她过惯了安生日子,最近被折磨得够呛。
她打开冰箱看了看,里头自己买的水果食物都有被消耗,心顿时安了。
看完又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江月宁拿了一个苹果,也没削皮,边吃边听着兰姨抱怨。
“死老头,就是装疯,我回去他又不离了。”
“真是贱,我应该多给他几个嘴巴子,让他安分些,别耽搁我赚钱。”
“小贱蹄子也是,死老头也能看上,眼光这么不好。”
江月宁听得直乐。
“对了,大小姐,”兰姨忽然道:“我还遇到你以前的同学了呢……”
江月宁不乐了。
“有人还向我打听你呢,不过我说我不认识,都怪我那个蠢儿子泄露了消息,不过你放心,他们找不到这来。”
要是真有人找到这来,那可就惨了,现在传播消息的速度有多快啊,那全国人民都得知道江家的秘密了。
说起以前的同学,江月宁心情复杂。
她相信江家绝对把消息隐瞒得很好,没有人能打听到。
**
江家。
江致远自从江若星受伤之后就在公司忙碌,今天才略微清闲。
回到家,一看墙上的画换了,略微顿了一下,抬手扯了扯领口的领带,“之前挂在这里那幅画呢?”
佣人道:“楚家二少爷看上了,夫人送给他们了。”
江致远淡淡点了下头,楚序,一个纨绔,画到他手里倒是有些浪费。
“怎么,爸你舍不得啊?”江若星刚好从门外进来。
江致远笑了笑,看向她的脚,“脚才好怎么又穿高跟鞋,小心又扭到了。”
“知道了。”江若星笑了笑,“不过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江致远笑了几声,上楼去,“一幅画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
江若星嘴角勾起一个浅笑。
看吧,没有什么不能改变。
江若星上楼站之后,在阳台上接了个电话。
“同学会?推了吧,随便找个理由。”
……
与此同时的苏城。
“哥哥,怎么说啊?”
温庭秋捏着手机的手缓缓落下,摇了摇头,“联系不上本人,江氏的助理说长宁不在国内,不方便到场。”
温庭瑶面露难色,揪了揪手指,“怎么会这样,这么多年了都不联系我们,我们在她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