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罗有谅被胡好月勾得心痒难耐。
“好月,别动。”
他嗓子有点哑,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裤裆,另一只手握着胡好月不安分的小手。
“哼!无趣。”
翻身不搭理罗有谅,这是第几次拒绝她了?
她狐狸精也是有尊严的,不来算了。
“老婆子,你说这刚才还有动静,这会儿咋没声了?”
罗老爷子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睡不着。
“你多大的人了?要脸不?快睡觉。”
一把年纪了还听墙角,老不羞的。
晨光熹微时,罗有谅顶着青黑的眼圈走进银行。
算盘珠子在他指尖翻飞,报表上的数字却模糊成胡好月昨夜赌气的侧脸。
萧阳瞥见他走神的模样,嘴角勾起促狭的笑:\"罗有谅,咋了?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钢笔尖在纸面洇开墨渍,罗有谅抬眼,眸底闪过危险的光:\"家有美娇娘,欲求不满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了?你很久没碰女人了吧!\"
话音未落,玻璃门被推开,熏人的香气裹挟着高跟鞋的脆响扑面而来。
潘莉莉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随着步伐轻晃,水红色唇釉在阳光下泛着诱人光泽。
她的目光越过萧阳殷勤的笑脸,径直落在伏案工作的罗有谅身上。
丝质手套划过柜台,声音甜得发腻:\"罗同志,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罗有谅头也不抬,钢笔在报表上划出利落的弧线:\"同志,我这不办私人账户,只办商贷,你还是去前台让其他同志接待你吧!\"
算盘珠子碰撞的脆响与他冷静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
潘莉莉咬了咬下唇,涂着蔻丹的指尖在柜台上敲出暧昧的节奏:\"罗少爷,我是潘莉莉,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
她刻意俯下身,低胸洋裙勾勒出的曲线几乎要贴上玻璃。
整个营业厅突然安静下来,同事们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聚焦过来。
罗有谅终于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他合上账本,金属搭扣发出清脆的声响:\"潘同志,这里是办公场所。如果没有业务需求,请不要打扰其他同志工作。\"
晨光穿透百叶窗,在他挺直的脊梁上投下锐利的影子,而潘莉莉精心准备的媚笑,僵在了骤然降温的空气里。
“那……那我等你下班了在来吧!”
她有些忍辱负重,脸色难堪的逃离银行。
罗友谅心中思虑,潘大刚这个人人品是不错,可惜了就是心太软,贷款户就算办下来,他也会被拖垮。
这个人对他毫无作用,帮助了也是打水漂的,不过他的女儿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眸子阴沉,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点呢!
萧阳看着他喜怒无常的脸,只觉得跟一个神经病一样。
“阳哥……”
这会儿,大早上的,银行可真热闹啊!
走了一个潘莉莉,这又来了一个白笑笑,罗友谅用水缸接水冲茶,一脸看戏的样子盯着二人。
“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文件的,你落家里了。”
萧阳接过她递过来的文件袋,冷声道:“我开始工作了,你回家去吧!”
“阳哥,家里没钱买菜了,你这个月的工资………………”
“我没…………”
“呦!萧阳哥,养老婆都不给钱的?你可别乱搞男女关系,这被抓了,你这工作怕是不保。”
萧阳不想叫罗有谅看笑话,从裤袋里掏出钱,数了五块钱给她。
“拿去吧!”
他如施舍东西一样的表情让白笑笑心里难受,捏紧手指,接过五块钱,脸上强颜欢笑的告别了萧阳。
“啧!你说你是不是一个爷们?给点钱抠抠搜搜的,掉价!”
听着罗有谅的话,他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她们白家跟吸血鬼一样,我遇上是我倒霉。”
罗有谅没出声,心里一阵鄙夷,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废物。
国营饭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时,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潘莉莉攥着绢帕的手瞬间收紧,胭脂晕染的脸颊更添绯红。
罗有谅立在门口,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勾勒出他肩线的弧度,矜贵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慌忙起身,高跟鞋在水泥地上磕出凌乱的节奏,却在触及他眼底那抹冰冷的审视时,僵在了原地。
\"我知道你的来意,你父亲的事情好办,不过……你们能给我什么?\"
罗有谅指尖叩着桌面,檀木纹路在他指节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潘莉莉喉咙发紧,方才精心准备的台词全化作一团浆糊。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在碗筷碰撞的嘈杂里。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睫毛不安地颤动。
罗有谅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茶,水汽氤氲间,眼神愈发凉薄:\"什么意思?你自个儿好好琢磨。\"
茶渍在杯沿留下褐色痕迹,像极了此刻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算计。
潘莉莉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丝绸旗袍下的身躯微微发抖,不知是羞愤还是不甘。
\"我......什么都愿意给......给你......包括我......\"
话尾消散在喉间,她别过脸去,眼角泛起泪光。
罗有谅看着她故作贞洁的模样,胃部突然泛起一阵恶心,这拙劣的表演,倒比市井的讨价还价更令人作呕。
他起身整理袖扣,金属纽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想清楚再来。\"
皮鞋踏过地面的声响渐渐远去,潘莉莉瘫坐在椅子上,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终于意识到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饭店蒸腾的热气里,她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冷汗晕开,宛如一张残破的面具。
锈迹斑斑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小院,在青砖地面投下锋利的光影。
四斤半躺在竹椅上,晒得黧黑的脸庞被草帽遮住大半,听见响动的瞬间,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眸子骤然泛起冷光。
待看清来人是罗有谅,他立刻翻身坐起,草帽甩到一旁,露出两排白牙:\"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