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向着商献南。”陆扶雪说着,掐在黎祈年腰间的手愈发用力。
“我以前没有老婆肯定向着好兄弟,现在有老婆了肯定向着你啊。”黎祈年忍着疼,笑的格外谄媚。
陆扶雪板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笑。
消失了好几天的裴淮许在裴霁月住院的第二天突然出现,裴霁月正靠在病床上,谢希给她往嘴里塞水果。
见到哥哥裴霁月眨了眨眼,嘴里含着水果含糊不清的嗨了一声。
“行啊。”裴淮许抱着手臂,冷笑道:“又进医院了。”
裴霁月嘿嘿笑了笑,将水果咽了下去后尴尬道:“意外,意外。”
“商献南呢?”
“他陪我两晚都没怎么休息,我让他回去换衣服休息一下。”
裴淮许扯了一下唇角,故意道:“连你都照顾不好,还跟他在一起干嘛?”
“不许你这样说。”裴霁月皱眉,不悦道:“你是不是和明绾吵架了,所以就看不惯我们好好的。”
裴淮许眯着眼睛瞪她,裴霁月仰着下巴回视他,谢希在一旁装隐身。
最终还是裴淮许先收回视线,一副懒得和她计较的模样。
裴霁月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对谢希道:“我要吃葡萄。”
谢希摘了葡萄就要给她喂,裴霁月眨了眨眼睛不张嘴,谢希疑惑道:“咋啦?你不是要吃葡萄吗?”
裴淮许淡淡道:“她的意思是让你给她剥皮。”
看见裴霁月向裴淮许扔了一个赞许的表情,谢希:“……”
想起刚刚她来的时候,裴霁月说给她从港城带回来的一只孤品包包,她觉得剥葡萄皮也不是那么难。
“来,美人。”谢希啊了一声,示意裴霁月现在可以张嘴了。
裴霁月满意的咬住。
裴淮许见她受伤了还有人伺候陪玩,也就没那么担心了,转身走出了病房,与刚从电梯里走进来的商献南相遇。
商献南见到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裴淮许挑眉道:“望舒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了?”
“嗯。”商献南淡淡的应声,与裴淮许错开身便要进病房,被裴淮许挡了一下:“去吸烟室?”
商献南抬起眼皮,平静道:“戒了。”
“嗯?”裴淮许皱眉有些疑惑,商献南已经推开了他的胳膊走进了病房。
裴霁月要谢希坐在自己身边,她要看谢希玩游戏,谢希拿人家手短,便依着她玩给她看,谁知道裴霁月人菜话多,自己玩不了还爱指挥,气的谢希想摔手机大喊一声我不要包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呐喊,商献南走了进来,她对商献南有种无法控制的恐惧,噤声任由裴霁月指挥她。
商献南明显看出谢希的憋屈,对裴霁月道:“好好坐着,别歪着身子,不累吗?”
“可是我想玩游戏又玩不了,我只能看谢希玩了。”裴霁月无辜的眨着眼睛。
商献南道:“我玩给你看。”
谢希对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赶紧起身让位。
商献南坐到裴霁月身边,小心翼翼的将裴霁月揽在怀里,拿过裴霁月的手机替她打段位。
这下裴霁月就没办法指挥了,看的眼睛都冒星星。
谢希看的眼馋,想着一定要找许斯衡帮她玩。
很快就到了中午,裴霁月扯了扯商献南的衣袖,娇声道:“我饿了。”
商献南垂眸,唇贴了贴她的额头,轻声道:“等会有人来送。”
裴霁月额头蹭了蹭他的唇,商献南闷笑,裴霁月弯唇对谢希道:“留下吃嘛。”
谢希偷偷瞄了一眼商献南,点点头,虽然裴霁月指使了她一上午,但她还是很喜欢和裴霁月一起玩。
等午餐到了,刚好院长要来探望一下裴霁月,便顺便帮着提了进来。
见到小老板时院长笑眯眯道:“小希,你也在呢。”
谢希点头:“张叔,我来看望舒。”
院长将餐盒放在桌上,都是味央专门给裴霁月这个病号准备的餐食。
虽然有些清淡,但裴霁月吃的很开心,因为商献南正端着碗和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商献南乐的伺候她,一勺一勺的喂的很顺畅自然,谢希独自坐在旁边的餐桌上,时不时对裴霁月抛去一个羡慕的表情。
不用动手就能吃饭,真好。
裴霁月并没有感受到谢希的羡慕,还在盯着电视看,甚至有时候商献南的胳膊挡了一下她的视线都要被她嫌弃。
谢希叹了口气,吃饱了赶紧跑了,怕再待下去今晚的晚饭都不用吃了,狗粮管饱。
商献南喂完她,随便的吃了几口便收拾了起来,到卫生间洗漱后回来哄裴霁月睡觉。
裴霁月侧着脸看他,见他眼下乌青,软声道:“你上来陪我睡好不好?”
“我怕压到你,等你睡了我就在沙发上休息就好。”商献南弯唇柔声道。
“不要,你陪我。”裴霁月拽住他的手不松开,可怜巴巴道:“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的。”
商献南只好上床将她抱在怀里。
裴霁月纤细的手指落在他眼下,轻轻按了按:“我一点不疼,真的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怎么可能不疼?她现在的轻松都是装给他看的。
商献南抿唇,侧过脸埋进裴霁月颈窝遮住自己的脸,闷声道:“知道了,快睡吧。”
“你也睡,不然到时候我没事你病倒了。”裴霁月揉了揉他的头发认真道。
裴霁月住了几天院,才被商献南允许出院。
回到御府的时候,几人都来御府探望,结果发现,病号裴霁月小脸红润甚至还胖了一些,而商献南却比前几天他们在医院见过时瘦了许多。
蒋空沉刚从 A国出差回来,见到商献南的时候还以为商献南也病了。
“你怎么了?”他皱眉问。
商献南没有回答,哪怕和他们坐在一起,眼睛也一直望着不远处和朋友凑在一起玩的裴霁月。
黎祈年见状替他回答:“天天不睡觉,吃饭随意吃两口,他不瘦谁瘦?”
商献南揉了揉昏沉的额头,蒋空沉道:“别最后望舒好了,你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