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宋宴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扶了扶眼镜。
转头对沈宁薇问道:“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沈宁薇默不作声的点了两下头,宋宴亭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顿时,他的眼神里藏不住多了几分反感和不悦。
他特地叫了几个督促几个护士特意去观察留意一下顾怀柔那边的动静,以防万一。
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大的举动出来影响到一整个医院。
护士狐疑地多看那边几眼,应下:“好的。”
话音刚落,护士就追了上去,一路提醒小陈和顾怀柔两人安静一些。
那边实在过于吵闹,顾怀柔是一路尖叫着被拖走的。
有前来路过的医生好心去询问了一番情况,大家都以为是五楼的精神病科的病人被赶出来了。
也可能是逃了出来。
“怎么回事?”
“需要帮助吗。”
医生过来询问情况,小陈尴尬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没有什么事情,这是我们自己的私事。”
医生不太放心,目光落在顾怀柔有些凄凉的脸上:
“真的吗?这位小姐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我讲,我是这脑科这方面的医生,请信任我。”
小陈又无奈又好笑,边擦汗:
“没事。”
顾怀柔大骂了起来,此刻不顾及任何形象了:
“你个惺作态的破医生,有什么在我面前好?演的装什么好人?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你才有病,管好你自己吧。”
“少来管我,还有你小陈!别碰我。”
顾怀柔想要挣脱开小陈的束缚,小陈怎么可能如她所愿。
他要是松开顾怀柔,这疯子指不定怎么到处去闹了。
傅城屿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和沈小姐沟通和好。
小陈决定先把眼前的破事处理好先。
最后顾怀柔抵挡不住小陈的力气,她这一刻有些后悔辱骂刚才那个医生了,那个医生是目前唯一可以帮助她的人。
于是她变脸很快,转头冲着那个医生嚷嚷求助道:
“医生救救我,我是被抓到这里来的,他伤害了我还想要……”
“不好意思。”
小陈冲他抱歉一笑。
如果医生记得没错的话,顾怀柔这个病人是从楼上傅城屿那间病房出来的。
于是他决定去傅城屿的病房看一看情况,打探一下原因。
“阿宁……”
待顾怀柔人走后,病房里终于恢复了清净。
沈宁薇跟宋宴亭要前脚要走,后脚傅城屿祈求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他的语气在外人听来甚至有些卑微。
“不要走好吗。”
宋宴亭这时转过身看他:
“傅总,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我说。”
是傅城屿莫名其妙把他叫过来查看他的病情,检查出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货居然装起了可怜。
这个态度与刚才与他单独讲话时截然不同。
宋宴亭内心实在有些不喜。
同时心里自然有数,知道他是故意在沈宁薇的面前这样的。
结果他抿了抿苍白无血色的唇,流露出一个牵强的笑:
“我没事,我不想在阿宁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
宋宴亭没什么表情,目光甚至有些冷:
“那需要我给你挂个吊针吗?”
傅城屿往后一躺。像是没有力气支撑,倒在了那里:
“好,那就麻烦宋医生了。”
既然这样,宋宴亭叫来了护士帮忙。给他挂上了吊针。
沈宁薇就在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病房的门没有关,傅城屿直勾勾地朝着她这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那个眼神实在是有些可怜。
“阿宁……我好痛苦。”
傅城屿从沙哑的喉咙里硬生生挤出几个艰难的字眼,重复呼唤她的名字:
“阿宁,阿宁。”
宋宴亭警告他不要乱动,请按照规矩来。
傅城屿像小孩子似的不听话,重重拍开了宋宴亭伸过来的手。
“啪嗒”一声,响声清脆。
宋宴亭抿唇不语,动作停了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语气平缓:
“傅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傅城屿在沈宁薇看不见的角度,勾了勾唇:
“我为什么不知道。”
宋宴亭直皱眉:“你果然是装的。”
傅城屿单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眼神埋怨:
“宋医生,你怎么可以对病人说出这种话?”
沈宁薇眉眼染上担心和焦急,这一会儿她不得不走了进去。
“宴亭。”
宋宴亭挥了挥手,示意没有什么大事。
沈宁薇进来后,脚步停在了那里。
傅城屿这会表情切换得很快,眼神湿漉漉的,委屈巴巴地抬起头盯着沈宁薇:
“阿宁,他打我。”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