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太快,没尝出味。
赵元溪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化开了,腹部有些发热,很快这种感觉又消失不见。
没想到有一天,她竟体会到了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觉,真是既高兴,又让人失望。
赵元溪原本是个大力脆皮,现在是能抗住魔法攻击的大力脆皮。
她开始清点系统给自己的棉花种子。
棉花在古代有很长的培育历史,品种多种多样,汉朝便已经开始出现,却直到明朝才获得了大范围的推广。
种子上还携带了一小部分的棉花纤维,赵元溪仔细分辨后确定系统给的是近代才普及的陆地棉,纤维更长,易于纺织。
东西是个好东西,可惜系统不干人事,种植棉花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要将他们制成成衣。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秦国的生产力根本没有条件达成这个任务,系统这是在逼自己搞科技升级。
赵元溪甚至怀疑系统刚刚的故障,也是在碰瓷!
柚端着热水进来,准备替太后梳发,却看见她盘腿坐在床榻上,右手支着脑袋,满脸愁容。
她将水盆放下,“太后这是做噩梦吗?”
“比噩梦还可怕!”
若真的是梦的话,赵元溪还能乐呵一阵,可手上的棉花种子不是假的。
柚见太后还有心情说笑,便知她没什么大事,用绢布沾了温水,要替她净面。
赵元溪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脸。
明明已经习惯了太后的“粗鲁”行为,柚还是有点没脸看。
赵元溪正要将毛巾放回盆里,突然道,“柚,秦国的这些布,是如何做出来的?”
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太后的问题,虽不解,还是老实回答,“秦国的布分为丝绸、毛布、葛布、粗布、麻布,不知太后问的是哪一种?若您问的是您手上的,这是织室令的织娘用纺织机织出来的。”
赵元溪还记得这个织室令,他们平日里穿的衣服不就是那里做出来的么!
当时她起了给澧阳宫的人换套新衣的念头,结果那边做不出来,最后只能搁置此事。
因果循环,她还是逃不掉这事!
棉花的事情,赵元溪并没有太操心,而是直接将种子交给了许义,让他负责这件事。
关中地区本就适合各种各样的农作物生长,棉花也不例外,此外还有巴郡蜀郡,同样也是棉花的主要产区,土地、良种、气候条件均符合,只要钱和人到位就行。
赵元溪现下不太缺钱,她缺人——
哪怕已经有不少农人相助,这也还远远不够。
赵元溪将此事告知了嬴政,大力夸赞了棉花的妙用。
本以为嬴政会写封信回她,再给她送些人过来,却没想到嬴政悄悄过来了。
赵元溪刚从外面回来,第一眼便瞧见自己平日里最爱躺的藤椅上躺着个年轻人,他手上拿着赵元溪的钓鱼竿,杆子的一头勾着子婴喜欢的那顶小帽子。
子婴跳起来去抢,嬴政便动动手里的杆子,帽子立马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好好的一根鱼竿,被他玩成了“逗猫棒”。
子婴好几次扑了个空,小脸委屈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扶苏对着自己的父王,那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想办法替子婴去抢回他的帽子。
赵元溪满脸黑线,多大个人,居然还在这里欺负小孩!
子婴见赵元溪回来,帽子也不抢了,委屈地扑到赵元溪怀里,双手抹泪,控诉道,“大母,他欺负我!抢我帽子!”
嬴政心情甚佳,藤椅被他晃得咯吱作响,小帽子被他收回来拿在手里,“寡人捡到的,那就是寡人的,你非但不道谢,反倒出言不逊,寡人当治你的罪才是。”
赵元溪抱着子婴,从嬴政手里把帽子直接抢回来。
嬴政倒是想不给,可惜他没赵元溪力气大。
“不哭了,帽子给你拿回来了!”赵元溪把帽子放回子婴手里。
子婴瞅着被拉变形的帽子,哭得更大声了。
嬴政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赵元溪微囧,摸摸子婴脑袋,“这帽子旧了,扯扯就变形了,改日大母给你亲手做一个。”
子婴吸了吸鼻子,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你还不信大母么?”
子婴还真不信,大母做的东西他见过,好难看的!可这是大母亲手做的,子婴又觉得那肯定比自己手上的要好。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赵元溪将他放下来,揉揉他额间的碎发,拍了拍他屁股,“去和扶苏玩吧!”
子婴炫耀般地朝嬴政仰了仰下巴,哼了一声,拉着扶苏的小手就跑掉了。
嬴政嗤笑,“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难不成他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让自己生气?
呵——
赵元溪看着他,见他臭着个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嬴政转头看过来,目光沉沉,又有些阴阳怪气道,“太后这日子倒是过得舒坦。”
赵元溪推了把藤椅,嬴政整个人往后一倒,整个人卧在了椅子里,随着椅子上下摇晃。
“你,大胆!”嬴政气恼。
“大王现在不也挺舒坦的。”赵元溪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他,小半年不见,他倒是变得愈发成熟了。
嬴政身量约九尺,搁现代也是一米九的大高个,如此高挑的身材缩在赵元溪给自己定制的藤椅上,瞧着有些逼仄。
不过这么看,嬴政倒也没那么吓人,尤其是那张和扶苏相近的脸,赵元溪硬生生在上面看出了几分可爱。
“呵!”
嬴政冷哼,长腿落地,直接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他往日秦王的姿态。
赵元溪略有些可惜,果然刚刚只是她的错觉,可爱这种词怎么样都不可能放在嬴政身上。
“大王今日来此有何贵干?”赵元溪一看他这幅模样,就不太得劲。
“太后莫不是忘了,是你亲自写信联系寡人的。”
赵元溪神色古怪,她是要嬴政给人,没让他亲自过来啊!
不过,想起自己的攻略任务,赵元溪觉得他多来几次也挺好。
她立马换了张面孔,笑眯眯地道,“对对对,的确是我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