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抚这个男人,她竟然要这样叫他。
徐凌觉得脖子都快烧起来了。
然后,随着她身体的微动,纪禹琛的胸口一颤,呼吸都有了暂停的迹象。
一双呆滞的眼睛不一会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甚至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是只有放下自尊的人才能拥有的特权。
对此,徐凌轻轻抚摸着纪禹琛的一侧眼角,耸了耸肩。
“我喜欢被你狠狠地占有。进来的时候被压得紧紧的,亲吻的时候嘴里又痒又麻……哎呀!”
话音未落,那个原本还步履蹒跚的纪禹琛猛地把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去。
那天,徐凌只脱了裤子,下半身被折腾得快要散架,才好不容易被释放。
她现在开始害怕拆石膏的日子了,决定再多装一会儿病。
好在纪禹琛忙得不可开交。
他好几次饭都顾不上吃,每次看到他,手机都贴在耳朵上,视频会议没完没了。
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已经从国情院辞职的人,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事情。
此外,随着时间的推移,尤里·Sornibooth的死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但他并没有去纠正这个错误。
尽管如此,还是有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他处理,半夜接线人的电话也是家常便饭。
“……你说什么?我居然有财产?”
当他带着一身寒风回来,轻拍着熟睡的徐凌的脸颊将她叫醒时,她才听说自己和Russia有过一笔交易。
徐凌一下子就清醒了。
看着这样大喊大叫的徐凌,纪禹琛哈哈大笑。
他说,“少见你这种贪财的样子呢”,一边说,一边狠狠地咬了她的鼻子。
徐凌挣扎着。
“老婆,我们冷静下来。这只是在Russia积累的财富而已。”
徐凌用略显陌生的眼神看着那个不以为然地脱下外套、钻进被窝的男人。
他讲了在她平生第一次听说的国家藏匿海外资金的故事。
她本以为他是个熟悉国土的教官,此刻却突然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越听越觉得Sornibooth家族的财产规模大到她连猜测都不敢。
纪禹琛说,就算只处理Russia的财产,也会有好几支队伍,他忍着哈欠,把僵硬的她拉进怀里。
“丈夫给不了你,但钱多少都能给你。”
“我怎么相信他们……”
“Natalie被发现死了,然后事情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了。有人在尸体上留了一张马戏团邀请函,送到了政府手上。”
“……什么?”
她突然想起了某个人。
纪禹琛也沉沉地叹了口气,或许是想到了同一个人。
她知道,有资格做这种事的,只有基亚。
“互相敌对的两个大国的高官们,在背后是如何勾结,享受着怎样的娱乐。这段视频被泄露到了暗网,这两个国家现在正焦头烂额。”
“啊……”
“Sakhalin修道院被烧毁,情报组织出现漏洞。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死就成了一种廉价的筹码。政府正忙着利用尤里·Sornibooth的死来转移公众的注意力。而我也是其中的一个投资者。”
“……”
“如果你不能用钱解决问题,那只能说明你的钱还不够多。当他们拿我的死做生意的时候,我正好可以在Russia动荡的时候,尽情地做我的生意。”
“生意……吗?”
徐凌对那个挂在耳朵上的词语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作为未来即将成立的公司的新晋董事,我会很有责任感的!”
纪禹琛表示,他正在将两名爆破公司出身的队员和许娜提升为股东,建立一家民间军事企业。
这下她才明白,他为什么连吃饭的时间都那么忙。
他以在国情院担任黑探的惨痛经历和无限的资本为基础,开拓了新的领域。
对此,徐凌和队员们围坐在桌边讨论公司名称,但纪禹琛表情不好,她不敢插手,只好作罢。
或许是觉得时间浪费得可惜,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绷起了一根青筋。
但陈浩杰的干劲却不容小觑。
“队长,不,是老板!我一整晚都在想公司的名字。这可是一辈子都要为之奋斗的公司,如果名字起得帅气,大家干活不也更有劲吗?所以根据军事社区上大家上传的内容,我们选出了几个候选名。我可以宣布吗?”
当陈浩杰的眼睛燃烧起来时,她就该注意到的……
“在像现在这样的全球化时代,很多人认为把英语和数字混合使用是一种潮流。所以……‘J8’……”
“操……你这嘴巴能不能……”
托着下巴的纪禹琛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冰冷。
他麻木地望着一脸兴奋的陈浩杰,慢慢地催促道:“不,继续说。”
徐凌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会议应该就此打住,陈浩杰越说,她的预感就越清晰。
“其实也有‘Swp’这个名字,怎么样?”
“驳回。不能让SwAt的人看了笑话。”
纪禹琛似乎要跳过这个,粗略地做了个手势。
SwAt,又名特警,是m国警察特种部队的名称。
陈浩杰似乎很遗憾地咂了咂嘴。
“‘p67’也可以。”
“p67?你们是打算试试水下特训吗??”
纪禹琛的曲解技巧也是五花八门。
“那么,还有‘pSG’。”
“这不是巴黎圣日耳曼足球俱乐部的缩写吗?”
“那么‘bIw’怎么样?听起来不像外国车一样高档吗!”
“读起来像‘必亡’,让人都想贴上神符了。”
“‘tER’呢?”
“什么?”
他狠狠地皱起眉头。
类似骂人的声音混入了纪禹琛无声的笑声中。
陈浩杰一脸惊恐地把纸张递了过去。
这种情况就算是李泰民也希望能阻止,但他却带着自己打印出来的清单,不知是不是也被类似的欲望所吸引。
“那‘ZLS’呢?”
“吉尔斯?你们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那‘cpF’呢?就像队长的缩写一样。”
“captain?真想给你一个中指!”
“那么,‘RId’……”
“干掉什么?我们是暗杀团吗?”
因为纪禹琛对发表意见的队员们百般挑剔,陈浩杰开始大汗淋漓。
“‘mY’……”
“如果公司名字出现错误,客户就不会信任我们。”
“‘FEE’是……”
“军工企业的名字叫吸血?那真是宏伟的目标。”
“不,不是。那——”
“算了。就到这里吧。”
纪禹琛摇摇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重新戴上松开的手表,冷冷地念叨着几个被提议的公司名字,
“操……ZLS……cpF……FEE……”。
徐凌紧闭着眼睛。
天啊,这是神盾局吗……
她咬着嘴唇,避开了视线。
当晚,纪禹琛的公司名称确定为“YZ公司”。
这个名字强调了在需要帮助的地方,不受阻碍地使用他们的军事能力这一事业目标。
这样的喧嚣日子一直持续着。
一个半月多的时间里,两人集中精力恢复身体,多亏了他,她瘦下去的体重和肌肉都恢复了。
而今天,终于是拆石膏的日子。
每当医生取下一块硬石膏时,纪禹琛注视着她的表情也随之变得炽热。
医生,那个……我就不能再打几天石膏吗?
她看着那个双手交叉在后脑勺、左右缓缓拉伸着肋骨的男人,不经意地想。
“……”
医生的声音没有传来。
只有一种皮肤被剥落,本能警觉的奇妙感觉。
一张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兴奋的脸,只盯着她。
医生正要离开,徐凌不由地抓住了他的袖口。
“医生,最好不要剧烈运动,对吧?我会听话的。”
她用充满期盼的眼神说着,医生好笑地看着她。
“不,你身体恢复得很好,放纵一下也没关系。”
然后,捏着后颈的纪禹琛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