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东对王大义微笑着问:“王叔,你们村今年光景怎么样?”
王大义叹了口气说:“唉……也没好多少,不过万幸,现在天气总算是给面子,不像前两年,长期不下雨。”
“另外,自从你给咱家看过风水之后,咱家的日子也平顺了,尤其是这两条腿好起来后,我家这日子过得也算凑合。”
“但是啊,还有一件事情,我可快被愁死了哦……”
说到最后,王大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并且转身,看似有些生气地瞥了眼王开月。
陆远东瞬间明白了王大义的心思,随口问:“怎么了?小月姑娘还没找到对象吗?”
王大义苦着脸说:“找什么啊?高不成低不就的,早知道呀,当年就不应该给她教着识字,现在认识了几个字,在大队当了教员,虽然不算是正式的,可现在她……”
不等王大义将话说完,王开月开口,看似没好气地对老爹说:“爹,你说这些干什么呀?我自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王大义看似没好气地说:“你有啥数?你不想想,现在都多大年纪了,咱们村子和你一般大的,你看谁还没结婚呢?”
陆远东这时笑着看了眼旁边正在抽烟的大山,对王大义说:“叔,你看我身边这小伙子咋样?他可是我们盘山大队支书家的儿子。”
王大义不假思索地说:“成,怎么不成?就怕这小伙子相不中我家闺女呀。”
陆远山正打算开口。
却不想王开月居然瞥了眼陆远山后,不假思索地说:“爹,我找对象,又不是找阿猫阿狗,在你眼里,现在但凡是个公的,都能当我的对象是吧?”
此话落地。
差点儿没将陆远山给气死。
他半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向王开月。
要不是王大义在场,陆远山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陆远东也老脸一红,本想着给大山撮合一门婚事的。
结果没想到,王开月这姑娘居然这么没脑子。
好在王开月也看不上陆远山,这要是能看上,自己这不是瞎牵线吗?
“咳咳,我就是开句玩笑罢了,大山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给说亲了。”
陆远山其实也知道陆远东的心思,他清楚,陆远东是想要帮他解决终身大事。
只可惜。
眼前这姑娘特么长得虽然还算水灵,但就这脑回路,娶回家也是个败家娘们!
“天明,你这家伙,以后要和人聊天,别扯我呀,三言两语,我就成阿猫阿狗了。”
陆远山表示不满。
王大义更是老脸一红,转身对王开月呵斥道:“小月,你咋说话呢?人家这小伙子怎么了?长得人模人样的……”
陆远山被气笑了,他直接给了陆远东后背上砸了一拳头。
陆远东也差点儿乐出声来。
王大义看到陆远山和陆远东两人脸上的表情后,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说错了话,他连忙改口说,“小伙子长得俊俏,那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抓紧回去了哈,你们先忙着。”
说完,王大义迫不及待,一把拽住了王开月的衣领,拉着王开月朝远处走去。
陆远东笑弯了腰。
看着陆远山说:“大山,你这……哈哈哈,抱歉,实在是抱歉呀,我是好心,结果没想到啊……”
陆远山骂道:“你这狗日的,特么故意拿我开涮是吧?”
正说着呢。
没想到远处王二柱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刚到陆远东跟前,王二柱急忙喊道:“天明,快……不好了,打起来了……前面打起来了。”
陆远东和陆远山顺势从拖拉机上跳下来,陆远东不假思索地问:“咋回事?快说?”
王二柱眼泪汪汪地说:“刚刚我和国泰叔准备去前面市场看看有没有人收购人参,咱们去山里面打猎的时候,我们都顺手挖了些,结果刚出门走了没多远,就有人偷国泰叔的钱。”
“被国泰叔抓住之后,对方刚开始还死不承认,但当国泰叔准备拉着他们去警局的时候,暗地里竟然涌出来七八个二流子,他们手里全都拿着家伙……”
不等王二柱将后面的话说完,陆远东对其直言道:“二柱,你在这里看着拖拉机上的东西,我和大山过去瞧瞧。”
丢下这话。
陆远东迅速朝着王二柱手指的位置冲了过去。
冲出去没多远,陆远东便清楚看到眼前有一条小胡同,胡同口站着两个留着长头发的二流子,二人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里夹着香烟。
陆远山这时连忙对陆远东说:“天明,要不然我们还是去找陆青他们几个吧。”
陆远东直言道:“找个屁,县城这么大,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谁知道呢?等找到了,黄花菜都凉了,这样好了,你知道警局在什么地方,现在马上去警局报警,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陆远山说:“这怎么能行呢?你一个人过去,刚刚二柱说了,他们有七八个人呢。”
陆远东心中暗想,自己上一世好歹也是混迹不多二三十年的老兵,别说是对付七八个二流子了,就算是再来七八个,他也不会被对方伤害到分毫。
“大山,听我的就行了,我的安全你别操心,麻痹的,老虎老子都能弄死,就这种二流子,特么要是今天敢和我动手,我饶不了他们。”
陆远山攥着拳头,见陆远东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他咬咬牙说:“那行,我现在就去报警,你千万小心点,情况不对你就跑。”
陆远东随口答应。
等陆远山转身朝着警局方向跑去,陆远东大步流星顺着胡同口赶过去。
还没到胡同口,便听到胡同内陆国泰扯着嗓门大声叫骂着:“狗日的,有种打死老子……”
陆远东心急如焚。
刚来到守在胡同口的两个二流子面前,其中一个正要开口,张开嘴还没发出声音来,陆远东顺势一拳头打过去,结结实实打在了对方的下巴上。
被击中的小伙子,就像是一滩烂泥直接瘫软在地上,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