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礼又重重地吻了几下,倒像是才刚看到他一样,轻轻地捏住了梨初后颈,将她的脸埋进自己的怀里:
“乖~”
“你哥过来了,他现在受不了刺激的。”
“不着急,我们回家再慢慢亲。”
梨初:“……”
明明两分钟之前,是他忽然就背靠到墙上去,将她不容分说拉到身上亲。
她忍不住怒目看向这个甩锅怪,一拳头“啪”的一声,砸在他胸膛上。
可在向飞临看来,她那一拳哪有什么力度,跟棉花一样。
小情侣之间充满爱意的娇嗔玩闹罢了。
他的初初,曾经满心满眼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都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小女生模样的表情。
他之前不敢追问傅淮礼,究竟是什么时候和初初开始的,可眼下,他也忍不住去回想所有过往,是否有什么被他忽略的蛛丝马迹:
是不是那天,他去给初初送醒酒汤,傅淮礼突然出现,还一把抢过来自己喝掉;
是不是那天,他给初初送贝壳耳环,傅淮礼也是突然出现,拉了张凳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他们中间;
还有初初节目首播庆功那天,傅淮礼意味深长的那句话:
[以前不喜欢,没准现在喜欢了。同理,以前喜欢,说不定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现在回想起来,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嘲讽。
可惜,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
因为他特别相信——初初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他,眼里也只有他,当时的傅淮礼又算个什么东西!!
但现在,“傅淮礼”三个字,已成了他和初初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
向飞临不忍再看,缓缓转过了身回去,只留下落寞的背景缓缓拉长。
可偏偏,他抬起头来,还能在走廊尽头的玻璃上,看见他们二人亲昵的影子:
傅淮礼分明在宠溺又眉眼含笑地帮她轻拭了下唇角,还能不忘挑衅地往他的方向看,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似在无声地告诉他——
别妄想了,她永远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
梨初被傅淮礼强行擦干净唇角晕开的口红之后,才发现向飞临已经走了:
“我哥,他回去了吗?”
傅淮礼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总统套间门,眸色渐渐幽深:
“估计,和他的小助理替身还有很多话要说明白吧。”
这“替身”二字,听起来多多少少有点膈应,尤其那李木子还是宁家的人,听起来更膈应了,梨初又愤愤地揍了他一拳。
傅淮礼只是笑着捞住她的手腕:
“所以,对今晚捉奸大戏还满意吗?”
梨初假装没听明白:
“什么捉奸,捉谁的奸,没有捉奸。”
傅淮礼伏低身子凑近她:
“本来以为来捉我的,结果捉成你哥的。”
梨初:“……”
他又忽然像想到什么一样故意长长地“哦~”了一声:
“其实也不算捉奸,毕竟你哥没老婆,他只是私生活不检点而已。”
“我就不一样了,我有老婆,还检点。”
梨初“哼哼”了一声别过头:
“是是是,主要是因为我们有共感不方便,你要不就趁早解除,就可以自由地去不检点了。”
傅淮礼掐住她的下巴往回掰:
“你今晚也看到了,觊觎我的女人又多又可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还辛辛苦苦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我可是从刚成年,就开始守了。”
“十年,可都够建贞节牌坊了。”
明明是极其玩笑的话语和比喻,梨初的心尖还是免不住颤了一下。
她认真地仰起头:
“傅淮礼,你喜欢我那么久,会不会很苦呀?”
毕竟,她知道偷偷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也曾经……
瞬间,脸被人用力掐住,甚至往两颊凹陷进去,连头顶传来的语气都是一字一顿:
“不许想你哥。”
梨初:“……”
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敏感。
他将她的脸抬起来,两人距离缓缓拉近:
“苦,苦死了。”
“苦到我几乎想要放弃,以为就这么远远看着你就够了,但那天我第一次接到你的电话,你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就意识到——我错了。”
“我想要你的眼睛看到我。”
“我想要不停地打扰你、侵占你的世界。”
“我甚至……想要你做那种梦的时候,都是想着我的。”
梨初瞬间脸颊一红:
“凭什么!”
傅淮礼眉梢一挑:
“凭色相。”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滴——”的一声,他不知什么时候从衣兜掏出另一张房卡,刷开她身后的房门:
“来都来了,不如验证一下我的色相?”
另一间总统套间的门,就这样被他打开。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便被他抵在门板上。
他没有特别用力,以至于梨初还能灵活地反从他的臂下钻走,低头跑进了浴室。
傅淮礼勾着唇,抬手扯松了领带,随意地丢到了一边。
他斜斜地倚在浴室的门口,饶有兴味地看着角落里,那个无处可逃、红着脸的小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