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顶楼,随着最后几名成员在非致命子弹下丧失战斗能力,这场针对秩序会的行动也圆满结束。
当确认所有的威胁都已经被粉碎后,一楼的保卫队员打开了禁闭的大门,尽管在保卫队与秩序会乱斗时,就已经有国民警卫队钻入了酒店。
功劳者归警察、私人安保队与保卫队,其中起到最大作用的是保卫队,这是富人们普遍认为的。
尽管他们不理解基金会的理念,尽管他们不知晓基金会成立的原因,尽管愿意下大功夫了解基金会的人并不多,也不妨碍富豪老爷们对他们的夸奖。
……
“寻找秩序会与针对秩序会所展开的行动已经结束了,讲述回去时间。”拉斐尔看了眼被带走的秩序会成员,待他们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才看向一旁的亚恩。
“或许要往后几天了,我们的收获很大。”
“请讲述伤亡情况。”拉斐尔看向亚恩,此刻,他就像是一位急切的想要知道己方伤亡数字的将军般,想要立即从他的“副官”口中得到答案。
“保卫队员的伤亡并不大,得益于迷雾弹,”亚恩向拉斐尔展示了这件利器,“手指发抖对那些秩序会成员的影响很大——哦,还有我们的人也是如此,真庆幸他没有手抖到拿枪打自己人。”
拉斐尔点点头,若是基金会没有繁多的规矩,他一定会在总部允许的情况下要求获得开一场庆祝会,这是基金会对秩序会第一场作战的胜利。
……
“医生,请救救他!”斯嘉丽拖着一个血人冲进了白色的队伍,当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呈现在眼前时,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刺刀已经捅穿了胸膛,从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斯嘉丽的长裙,但她却无暇顾及,目光里带着哀求,声音几近颤抖:“请救救他!”
她把话语又重复了一遍。
但那可不是小伤口啊!
伤员的胸膛被刺刀扎成了马蜂窝,距离死去已经不差多远了。
医生的手悬在半空,半天讲不出话来。
他很想告知真相,但看斯嘉丽的表情,最终还是摇摇头,说道:“小姐,您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力救活他的。”
这是谎话,是可以被轻易戳破的谎话,但有人正需要这种谎话。
斯嘉丽艰难的点点头,穿过人群,踏上了返回居所的路。
她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双眼看不出情绪,好似被夺取了全部的情感与思想,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洛丽塔·康纳。”一道熟悉的声音,让斯嘉丽停下脚步,她转过头,说话者是凯勒布,那个曾告诫过她的同志。
“您救助了一位警察,无论是国民警卫队还是其他人,他们都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
没有回话,斯嘉丽只是愣愣看着凯勒布,想要讲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
跟着凯勒布,两人回了居所,一直到房门关闭,她才重新谈论起那个问题。
“运动的目的是合理调控物价,缩短贫富差距以及货币改革……”
没等她说完,凯勒布便打断她,讲道:“批评者的批评并不总是合理与证据充分的,特别是在过去的同志——哈利法斯克派的一系列恐怖袭击下。”
“……”斯嘉丽未置一词,只是沉默的看着凯勒布,像是把说话权交给了他。
但是呢,两方都不知道从何开口,良久的沉默后,凯勒布叹了口气,上了楼,而那位作家呢,她仍站在原地,像是在思考接下来的去路。
直到居所彻底安静下来,斯嘉丽才总算是有了动静。
她有了个目标,并不是精心策划,也没有什么深思熟虑,仅仅一闪而过的想法。
她要离开,至少现在,她不要待在居所。
……
大门仍敞开着。
她看见大门口站着的几名男士,他们不时朝咖啡馆内看,手里也握着几个看不清容貌的东西。
在斯嘉丽走近后,男士们抓紧时间离开了。
没有仔细去想他们,看向咖啡馆内忙碌的老板,他拿着一块崭新的手帕,在桌子上擦了又擦。
“他或许还不知道悲剧的发生。”带着这种幻想,斯嘉丽走入了咖啡馆。
听到动静,老板转过头,看见门口站着的蓝色后,他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喜悦,忙把对方请进屋。
“洛丽塔呀……”
“……叫我斯嘉丽吧。”斯嘉丽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感。
她这是怎么了?老板认真想了半天,最终还是问:“为什么呢?政府不是在通缉你吗?”
“是啊,政府在通缉我,”斯嘉丽低垂着脑袋,紧盯着洁白的地板,“但这里并没有其他人,不是吗?至少现在,可以用我原先的名字。”
“等我一下。”老板没有多想,他走进房间,没一会,一杯黑如墨的咖啡被端到了跟前。
斯嘉丽在这片黑色中看见了倒映在上面的笑脸,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但此刻她竟觉得恍惚。
“史密斯那家伙什么时候带着他的同僚过来?”轻声细语的询问让客人回过神,她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得啦,我不该问您的,那些警察的事情我得找政府,不过他们愿不愿意帮我就不知道啦。”
老板转过头,在咖啡馆内上下打量着,和往常一样,它干净如新,唯一的缺点就是它过于冷淡了。
富人老爷们看不上这家开在城北的咖啡馆,平民们也没有闲心去喝一杯咖啡,尽管老板对所有人都拥有无限的热情,但这并不能换来任何一方的驻足。
但好在,它也并非一无是处。史密斯与他的同僚总是会光临这家咖啡馆,他们为这里带来了一丝热闹。
只是近段时间,热闹没有再次降临,就连同志们也很少到来了。
“您会离开吗?”
“嗯?”回忆者转过头,那对询问的目光已经落到了身上,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不,我不会离开。”
“真的?”斯嘉丽的惊喜传入耳中,得到的答复是又一次的肯定。
“当然,我不离开,我一直在这里,哪也不去。”
“谢谢——”斯嘉丽轻轻点头,“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老板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笑容:“您说。”
“您知道史密斯和他的同事的家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