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张虎突然竖起手指。
卧室门开了。
王林迈步而出的瞬间,走廊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他周身萦绕的煞气如有实质,连灯光都为之黯淡。
张虎立刻低头退到墙边,后背渗出冷汗。
大牛却梗着脖子迎上去:“王林!你...你没事吧?”
王林扫来一眼。那眼神深不见底,像是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大牛浑身汗毛倒竖,本能地后退半步。
“机场见。”王林丢下这句话,大步流星走向楼梯。
“等等!”大牛追了两步,“你要去哪?”
“找景桃。”
这三个字裹挟着滔天杀意,震得吊灯都在摇晃。大牛却莫名松了口气,只要王林还肯去找景桃,就说明没真的疯魔。
等王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张虎才敢凑到卧室前。透过门缝,他看到何青瘫坐在羊毛地毯上无声流泪,木婉则昏迷在沙发上,衣服整齐得仿佛从未被动过。
唯一异常的是床头柜上插着的白玫瑰,明明刚摘的鲜花,此刻却枯黄如深秋落叶。
“这是...”张虎倒吸一口凉气。
大牛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咧嘴笑了:“我就知道!王林这小子...“话没说完就被张虎捂住嘴拖走。
楼下传来破空声,王林的声影已经远去。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穿过山洞的缝隙,将洞内映照出一片金红色的光晕。
景桃慵懒地躺在一块光滑的巨石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宛如一朵盛放的海棠,娇艳欲滴。
秦森站在一旁,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刚刚平息的欲望又在她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中死灰复燃。
他向前迈了一步,想要靠近那块巨石。
“自己玩去。”景桃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声音里带着几分倦意,“再敢打扰我修炼,你就哪儿来滚哪儿去。”
秦森僵在原地,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好吧。”
转身时,他的目光落在景桃随手放在石台上的手机上。屏幕还亮着,显示着王林三分钟前的未接来电。
秦森眼神一暗,手指飞快地划过屏幕,删除了这条通话记录。
“我去外面吹吹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景桃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发出一声含糊的应答。直到秦森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洞口,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潭水泛起涟漪,景桃如一条美人鱼般滑入水中。寒潭表面很快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她的身影渐渐沉入潭底,长发在水中舒展,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秦森折回山洞,望着潭底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打扰她修炼,转身抓起直升机钥匙离开了山洞。
螺旋桨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山洞重归寂静。暮色中,一道修长的身影踏空而来,落在老槐树下。
王林的神识扫过整个山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还是这个山洞...”他轻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当初就是在这里,他为景桃驱除蚀心菌和嗜心咒,两人缠绵整夜。
如今她却带着秦森回到这里...
潭水突然沸腾起来,黑雾从王林周身弥漫而出,裹挟着细碎的紫色雷电。
他一步步走向寒潭,每走一步,脚下的石板就龟裂一片。
“很好…”王林冷笑一声,纵身跃入潭中。
景桃正处于突破金丹的关键时刻,意识漂浮在虚实之间。
她隐约感觉到一股熟悉又危险的气息逼近,却无法从修炼状态中抽离。
冰冷的潭水突然变得滚烫,黑雾缠绕上她的四肢,带着惩罚意味的电流窜过每一寸肌肤。
王林扣住她的手腕按在潭底石壁上,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
他吻得凶狠,像是要把最近的愤怒都倾注在这个吻里。景桃在朦胧中呜咽一声,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欢愉。
黑雾与水交融,雷电在两人之间流窜。
王林的动作越来越重,却又在看到她蹙眉时不由自主地放轻力道。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明明恨不得弄疼她,身体却还记得要温柔。
“为什么...”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为什么只有你…”
景桃的意识浮浮沉沉,快感与痛楚都像是隔着一层纱,朦胧却强烈。
她的灵力在王林的刺激下疯狂流转,金丹的雏形在丹田处若隐若现。
次日,当秦森的直升机盘旋在山谷上空时,导航系统突然失灵。
整个山谷的磁场都被扭曲,直升机不得不迫降在五十公里外的平地。
而山洞里,黑雾依然笼罩着寒潭,雷电在水面跳跃,仿佛一场永不结束的暴风雨。
王林将景桃抵在石壁上,咬着她泛红的耳垂低笑:“不是喜欢这样吗?那就继续...“
潭水翻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这一次,谁都没有喊停。
秦森站在直升机旁,军用望远镜的镜片反射着冷光。
他眯起眼,透过镜头清晰地看见远处山洞上方闪烁的细微雷光。
那不是自然现象。
“呵...”他扯了扯嘴角,却没能像往常一样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底冷得像淬了冰,“王林...”
随手将望远镜抛给身后的方明,秦森转身时已经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地摆了摆:“找个酒店凑合一晚。”
方明手忙脚乱地接住望远镜,还想说什么,却见自家老板已经迈着懒散的步子往公路方向走去。
夕阳将秦森的背影拉得很长,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随风摆动,竟透出几分落拓的意味。
“秦总,那明天泰山...”方明小跑着跟上。
“急什么。”秦森头也不回地打断,从兜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
“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山洞里最后一丝雷息消散时,景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指尖仍在细微颤抖。手机就跌落在手边,屏幕亮起时,张勇的名字跳了出来。
“景桃,泰山之巅——”
电话突然被掐断。
秦森倚在洞口,指尖还保持着挂断的姿势。黑色衬衫松垮地挂在肩上,领口隐约露出酒店特有的柠檬草香气。
“野男人也配打扰我们景大小姐?”他笑得玩世不恭,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她颈间未消的红痕。
景桃眯起眼:“酒店的沐浴露?”她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你这两天去哪了?”
秦森俯身将她抱起,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回了趟龙京。”
他漫不经心地整理她凌乱的发丝,“裴舟最近焦头烂额,裴宝儿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