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家族的几个人,动手把大石板挪过来,大致把洞口给封住了。
朱悦槿把旁边的浮土刮到大石板上,覆盖了薄薄的一层。
他们把洞口处粗略地打理了一遍,然后各自喝水吃东西。
补充体力之后,五人抱着抬着三口木箱子,慢慢地下山。
终于把三口箱子都搬到皮卡车上,朱氏家族的五个人都累坏了。
朱梁栋掏出手机看时间,想不到,已经来到了下午的三点多钟!
他自己都觉得吧,哥几个的搬运效率太低了,拨通了爷爷的手机:“爷爷,我是梁栋。我们现在把三个箱子搬出来了,正准备返回酒店。”
“是吗?很好,辛苦你们了。这次你们都搬了什么东西啊?”朱启樟老先生很满意。
朱梁栋支支吾吾地说:“呃……有两个小箱子的银元宝,还有一口大箱子,里面好像是皇帝穿的服装……”
他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朱悦槿给抢走了:“爷爷,我搬的这口箱子里,装的是冕服、皮弁服、通天冠服这些东西。爷爷,咱们的先祖藩王,怎么有资格穿这类服饰?”
旁边的四个堂兄弟,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朱悦槿在说些什么。
反正很高深、很深奥就对了!
“呵呵,小槿,你说得对,咱们的先祖藩王,的确没有资格。这样吧,等你回国了,我们爷孙俩再好好的聊一聊吧。”
“好吧爷爷,那我就挂了哦?”
“好的,你们要注意安全,不要让人发觉。”
“知道了,爷爷再见。”
“再见。”
朱悦槿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朱梁栋:“爷爷说完了,叫咱们注意安全。”
“那就回酒店吧。都上车,回去,回去!”朱梁栋接过了自己的手机,有点儿佩服堂妹的广博见识了。
他们的两辆车子,朱悦槿和朱梁栋坐SUV在前边,另外三个堂兄弟开着皮卡车在后边,掉头往市内驶去。
车子开过陵园大门口的时候,朱梁栋发现,怎么有一些人,骑着摩托车、小电驴,三三两两的往那条小石子路去了?
朱氏家族的车子继续往回开,他们惊讶地看到,有越来越多的车辆,跟自己擦肩而过,不断地往陵园方向开去。
这情况不对啊!
难道朱氏家族绝密的取宝行动,被七星市的市民们发现了吗?
是谁走漏的消息?
朱悦槿也看出不妙了:“朱梁栋,怎么突然间有那么多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朱梁栋不满地反驳。
“是不是昨天去爬山的那些工人,看到了我们开路、挖洞?”
“你是说老顾他们?不会是他们,他们不可能看到!”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人去陵园的方向?”朱悦槿紧皱眉头,感觉很不对劲。
兄妹俩又是疑惑,又是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状况?
他们驾驶车子,忐忑不安地回到了朱氏集团旗下的大酒店。
朱梁栋叫几个酒店的男员工,把三口箱子送到顶层的专用套房里。
他们五个堂兄妹,都进了朱梁栋的个人专用豪华套房,关门商讨,一路回来时,看到的各种不妙征兆。
“朱梁栋,你说一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朱悦槿抱着胳膊,对朱梁栋表达了不满。
朱梁栋倒是没有跟朱悦槿生气,而是冷静地把这几天来的行程,仔细地捋了一遍。
从跟七星市的副市长见面,到一起去藩王陵园现场,消息不可能是那个时候泄漏的。
再到昨天早上,堂妹四人的到来,五辆车子去北郊的遥山那片地方……
哎哟!
想到这儿,朱梁栋惊出了一身冷汗:当时,老顾带着二十多人,兵分两路,真的往遥山那边去了。
说不定,他们其中的某些人,还真的在游山玩水的过程中,在遥山那边,找到了什么文物古董、金银珠宝呢?
七星市遥山的那片地方,在历史上,曾经好几次发掘到历代的古墓、古董。
刚才,那么多人跑去遥山那边,是不是去寻找老顾一伙人发现的宝贝?
他们那些人,并不是冲着朱氏家族的藏宝洞去的?
直到这个时候,无论是朱悦槿自己,还是朱梁栋,都没有往李永恒的身上猜测。
李先生嘛,是最不可能与此事有关的。
为什么呢?
因为,呆在三百多公里之外的李永恒先生,假如知道那幅水墨山水画,其实是朱家先祖的藏宝图的话,他就不会傻傻的把画作真迹发布到网上,把真迹卖掉。而是早就偷偷的跑来七星市,去挖掘那个藏宝洞了!
嘿嘿,果然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最安全的地方。
越是不可能的,就越有可能。
朱梁栋想清楚前后过程了,才对朱悦槿说:“朱悦槿,你先别发脾气。我猜,刚才那些市民跑到遥山那边,很可能是昨天的老顾一伙人,他们或许在另外一处地方,找到了什么宝贝?他们的人数很多,很可能是其中某些人,不小心说漏了嘴?”
朱悦槿听了朱梁栋的解释之后,在心里反复衡量、对比,这个可能性会有多大?
现在的问题是,先祖藏宝洞里的很多很多宝贝,哥几个再次去搬运的话,难度突然间增大了无数倍!
朱悦槿想得更深远一些,她越来越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当机立断,对朱梁栋说:“朱梁栋,你现在马上安排,把四个箱子的东西,送出华夏。我和他们三个,现在马上回国!”
“你说什么?!”朱梁栋顿时傻了眼。
“我是说,我们马上回国!四箱东西,你马上想办法送出去!再拖延一天半天的话,一切都晚了!”事态紧急,朱悦槿一句话不能说得那么清楚。
朱梁栋想不通了:“朱悦槿!你们几个人跑回去了,谁来主持取宝的工作?”
朱悦槿急得差点儿要发火了:“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停止!我回去之后,会跟爷爷解释清楚的。松哥、森哥、阿校,我们现在马上去机场,回家!”
四个堂兄弟一时间无法理解朱悦槿的意思。但爷爷说了,一切听她的,她说什么,就按她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