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老城的安全屋已被枪声撕裂,月光透过破碎的天窗洒在满地玻璃渣上,映出斑驳的血迹。
董文翊紧握青铜匣,背靠后院的矮墙,胸口的血誓反噬如针刺般蔓延,让他呼吸急促。天皇龙石的青光从匣缝透出,像是地脉的脉动,却也引来了银狐猎人与白虎的致命围剿。
“后门撑不住了!”徐震低吼,匕首划破一个猎人的手臂,血花飞溅。他和孙昊守在安全屋入口,短刃与匕首交织成一道防线,但猎人的火力越来越猛,子弹擦着墙角炸出火星。孙昊的肩膀伤口崩裂,血染衣袖,但他咬牙不退,低喝:“老大,快走!”
林瑶紧跟董文翊,手中攥着魏国密档,额头渗出冷汗。她低声说:“龙石的星谶指向东晋星宫,但血咒没完全解除,八王之乱的怨气还在影响它。我们得找地方完成仪式,不然血鸦会一直追着我们!”
苏小曼护在曹渊身旁,喷灯的火舌逼退扑来的血鸦,猩红的鸟眼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怨魂的凝视。她咬牙喊:“曹渊的脉搏又弱了!再不撤,他真要没了!”
小刀蹲在墙角,手指飞快敲击电脑,试图干扰猎人的通讯信号。屏幕上的红点密密麻麻,她低声骂道:“银狐带了至少二十人,白虎还带着玉玦碎片,他们的目标是龙石!信号干扰最多再撑三分钟!”
司马玮站在后院入口,星盘的光芒暗淡,指针乱颤。他低声说:“血阵的怨气被龙石引动,洛阳地脉不稳,血鸦只是前兆。安全屋撑不了多久,得去伊河边的西晋秘藏,那里的星图机关能彻底压制龙石。”
“西晋秘藏?”董文翊皱眉,目光冷厉,“你之前没提这茬,司马玮,现在说这个,是想让我们再跳坑?”
司马玮苦笑,摊手道:“董老板,我要是想坑你们,建康水宫就动手了。西晋秘藏是八王之乱的封印之地,星图机关能稳定龙石,但机关凶险,可能要用血…你的血。”
“又是我?”董文翊冷哼,手按天皇玉玦,胸口的痛楚让他眼底闪过一丝疲惫,“说清楚,秘藏在哪?”
“伊河西岸,废墟下的地窟,”司马玮低声说,“八王之乱后,司马氏在那藏了天皇血阵的次级节点,星图能引月光压制怨气。但血鸦和猎人不会给我们时间。”
“没时间也得试!”林瑶猛地合上密档,目光坚定,“龙石不稳定,我们到不了建康。去秘藏!”
董文翊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队伍:“孙昊、徐震,开路。苏小曼,背曹渊。小刀,干扰信号。林瑶、司马玮,跟我走。冲出去!”
后院的矮墙被猎人的手雷炸塌,火光照亮夜色,血鸦的尖鸣刺耳如刀。徐震和孙昊冲在最前,匕首和短刃划破黑暗,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猎人的夜视仪绿光闪烁,子弹擦着队伍飞过,野草被打得粉碎。
苏小曼咬牙背起曹渊,喷灯挂在腰间,步伐踉跄但坚定。小刀收起电脑,掏出手枪,掩护侧翼,枪声精准地击退逼近的猎人。林瑶紧握密档,跟着董文翊,目光不时扫向青铜匣,龙石的青光愈发强烈,像是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司马玮殿后,星盘对准夜空,试图用星光压制血鸦的攻势。血鸦扑来,翅膀如刀,他挥动短杖,星盘发出低鸣,勉强逼退几只,但更多的红光从伊河方向涌来。
队伍冲出老城,沿着伊河西岸狂奔。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暗涡翻涌,像是地脉的怒吼。废墟的阴影在前方浮现,司马玮指着河岸一处塌陷的土丘,低喊:“就是那!地窟入口!”
徐震一脚踹开土丘上的木板,露出一条斜向下延伸的石梯,梯内潮湿的空气夹杂着腐臭,隐约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机关运转。董文翊率先踏入,青铜匣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快,进去!”
地窟内阴冷刺骨,石壁上刻满扭曲的星宿图案,像是魏国星图的残片,但每一道刻痕都透着血色。
月光从地窟顶部的裂缝洒下,照亮中央一座青铜祭坛。祭坛上嵌着一块巨大的星盘,盘面刻着八王之乱的八位藩王,中央的天狼星位置空缺,像是等待龙石。
林瑶蹲在祭坛旁,迅速翻开密档,低声说:“这就是天皇血阵的次级节点!龙石嵌入星盘,能引月光压制怨气,但需要血脉激活。”她看向董文翊,“你的血誓是关键。”
董文翊点头,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龙石上。血珠渗入刻痕,龙石猛地一震,青光大盛,祭坛的星盘发出咔哒声,天狼星的凹槽亮起。月光汇聚成光柱,照在龙石上,红光被缓缓压制,血鸦的啼鸣从地窟外传来,变得哀怨而微弱。
司马玮站在祭坛边,星盘对准月光,低声念诵古文,指针飞快转动。他低喊:“快,嵌入龙石!”
林瑶小心翼翼将龙石嵌入星盘凹槽,祭坛震动,星图刻痕亮起青光,地窟内的血色刻痕逐渐暗淡。血鸦的啼鸣骤停,像是被封印。
“成了!”林瑶松了口气,目光激动,“龙石稳定了,血咒被压制!”
话音未落,地窟入口传来一声巨响,猎人的手雷炸开石梯,尘土飞扬。白虎的身影出现在入口,手中的长刀泛着寒光,身后跟着银狐的精锐,夜视仪的绿光如狼群的眼睛。
“交出龙石!”白虎冷喝,刀锋直指董文翊,“否则,这地窟就是你们的墓!”
徐震和孙昊迅速堵住入口,匕首和短刃迎向猎人。苏小曼点燃喷灯,护在曹渊身前。小刀掏出手枪,瞄准白虎,但猎人的火力压得她无法抬头。
董文翊抓起青铜匣,目光扫过祭坛,低喝:“林瑶,找密档线索!司马玮,守祭坛!我们拖住他们!”
地窟震动加剧,星盘的光芒忽明忽暗,像是血阵的怨气尚未完全消散。白虎冲入,刀光如电,直逼董文翊。血鸦的啼鸣再次响起,微弱但诡异,像是地脉深处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