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陵地宫的星焰余烬尚未熄灭,青铜佛像的低吟在石壁间回荡,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硫磺的刺鼻气味。
龙皇祭坛的血星锁已归于沉寂,龙皇精魄封印于石龛深处,龙脉图的星光投影却依旧悬浮,投射出东晋建康“龙皇地宫”的模糊轮廓。
团队在玄武的掩护下撤离祭坛,沉重的脚步声在暗道中回响,杨朔的牺牲如阴霾笼罩每个人心头。
董文翊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血誓反噬让他脸色苍白,额角渗出冷汗。他紧握龙脉图副本,目光扫过身后的林瑶、徐震、苏小曼、拓跋烈与慕容寒,低声道:“朱雀拿走了玉玦碎片,东晋的龙脉……她不会罢休。”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林瑶紧随其后,手中的唐代密档被她攥得发皱。她强忍泪水,脑海中闪过杨朔倒下前的那抹微笑。
密档上,武则天的血誓与唐代气运的记载历历在目,末页一句“星陨东晋,龙脉新生”让她心头一震。她低声道:“杨朔用命换来的封印,不能白费。东晋的线索,我们必须追下去。”
暗道尽头,青龙会的接应信号灯闪烁,玄武的忠派卫队持械戒备。玄武身披黑袍,面容冷峻,沉声道:“银狐的狙击手还在灞河边,外围的黑市猎人已被惊动。你们必须立刻撤离。”他瞥向李珩,语气复杂:“李氏血脉的使命,尚未结束。”
李珩半靠在石壁上,焦黑的手臂隐隐作痛,家族使命的重量让他眼神沉重。他低声道:“祭坛的机关已封,龙皇精魄安全,但我……”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董文翊,“我必须追查朱雀的下落,她手里的碎片是关键。”他的声音虚弱,却透着执着。
徐震一手包扎着臂伤,一手扶着苏小曼,眼神坚毅。他低声对苏小曼道:“你受伤了,别逞强。”
苏小曼嘴角微扬,轻轻推开他的手,手中修复工具依然紧握:“我没事,徐震,保护好大家。”她的语气轻快,掩盖了肩头伤口的刺痛,眼中却闪过一丝对杨朔牺牲的悲痛。
拓跋烈走在队伍末尾,肩头的暗器伤口仍在渗血,但他沉默如常,目光不时扫向慕容寒。慕容寒低头跟在队尾,胸口的伤让他步伐踉跄。
后燕复仇的执念在他心中翻涌,但林瑶方才的质问让他第一次感到迷茫。他低声道:“我没想害你们……朱雀的命,我迟早会拿。”
暗道外,灞河的夜风带着湿冷的寒意,河面泛着星光,隐约映出远处的杀机。银狐的狙击手潜伏在河岸芦苇丛中,红外瞄准镜的红点如鬼魅游移。
小刀躲在青龙会的装甲车后,手指飞快敲击笔记本,瘫痪了黑枭的第二波爆破装置。他低声咒骂:“这群疯子,炸地宫还不够,还想炸河堤?”
玄武挥手示意卫队散开,沉声道:“沿河分散撤离,青龙会的船在下游接应。”他转向董文翊,压低声音:“天枢已知晓东晋龙脉的线索,他的人可能比朱雀更快。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董文翊点头,目光沉凝。天枢,这个守护者全球首领的神秘名字,如阴影笼罩冒险的每一步。他低声道:“天枢想控制龙脉,我们不会让他得逞。”他转头看向林瑶,“密档上的东晋线索,有没有更具体的指向?”
林瑶迅速翻开密档,借着信号灯的微光扫视。密档末页,一行模糊的碑文提到“建康龙皇地宫,星宿七曜,孙氏血脉”。她心头一动,喃喃道:“孙氏……东吴的孙氏?建康地宫可能与孙权有关,七曜星宿是机关的钥匙。”她抬头看向团队,“我们得去建康,但朱雀和银狐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话音未落,河岸芦苇丛中骤然响起枪声,狙击子弹擦过徐震身侧,击碎一块暗道石壁。拓跋烈反应极快,扑倒苏小曼,滚入河岸的凹地。徐震低吼:“银狐!”他拔出手枪,朝芦苇丛还击,掩护团队撤向河堤。
小刀迅速打开无人机干扰器,逼退银狐的侦察设备,喊道:“快上船!黑市猎人在上游集结!”青龙会的快艇在下游河面亮起灯光,引擎轰鸣,卫队迅速架起临时掩体,与狙击手交火。
林瑶护着密档,跟着董文翊冲向快艇。就在此刻,一枚信号弹从芦苇丛升空,照亮夜空,银狐的身影在河岸高地上浮现。她一身黑衣,狙击枪架在肩头,冷笑道:“龙脉图,交出来,或者全死在这!”她的声音冷冽,带着不容商量的杀意。
董文翊猛地停步,回头直视银狐,手中龙脉图副本紧握。他冷笑:“你想要?自己来拿!”他故意扬起副本,引开银狐的注意力,同时低声对林瑶道:“上船,保护密档。”林瑶咬牙点头,带着苏小曼冲向快艇。
玄武挥手,卫队投掷烟雾弹,河岸瞬间被白雾笼罩。拓跋烈趁乱突袭芦苇丛,一拳击倒一名狙击手,夺下狙击枪,瞄准银狐。银狐却早有准备,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冷笑:“建康见,董文翊。”
团队登上快艇,引擎轰鸣,船身划破灞河水面,疾驰而下。河岸的枪声渐远,星光在水面破碎,映出每个人沉重的神情。
林瑶紧握密档,低声道:“杨朔的牺牲,换来了龙皇精魄的封印……但东晋的龙脉,可能是更大的局。”
董文翊靠在船舷,胸口的剧痛稍缓。他凝视河面,星光如刀,割开夜的寂静。他低声道:“建康,孙氏,七曜星宿……无论天枢还是朱雀,龙脉的真相,我们来揭。”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屈的信念。
快艇在灞河的波涛中远去,夜色深沉,河风卷起芦苇的低语,仿佛在诉说即将到来的风暴。东晋的龙皇地宫,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