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当时已经打通了报警电话,算好了我家那片警察能到许家别墅的时间。
我勾他来对我下手,因为他已经跃跃欲试很久。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很害怕,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主动把发炎的脓创挑破,让警察把他这个恶心的变态带走,而不是整日担心他什么时候要对我下手。”
霍靳言眉头皱了起来,藏在小餐桌下的拳头也跟着一起攥了起来,看着许尽欢心疼不已。
“以后有我保护你,你不用再害怕任何人。”
视频里许尽欢穿的白色睡裙又旧又皱,消瘦的小脸,说着那样绝望的话,霍靳言昨天夜里在阳台抽烟的时候就看到这条微博开始发酵了。
他没有把许尽欢吵醒质问她的打算,反而看着熟睡的许尽欢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她竟然一个人在那样的环境里挣扎了那么多年,实在不能怪她会爱上顾南荀,许尽欢的大伯一家简直全员恶人,他一定会让他们都有一个合适的归宿。
当初是他救了她,可又亲手把他她送回到了狼窝里。要是他早点想清楚那种莫名其妙的心悸叫做心动就好了,他应该救了她的那一晚就连夜把人带走让老霍直接收养了她。
收养也不行,那他们就成兄妹了,兄妹可不行。
她必须嫁给他,没有其他选项,说好了的,那是他救人的奖赏。
“你有什么打算?要自己解决?还是我来解决?”
许尽欢咬着吐司的尖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得先弄清楚这黑料是谁发的,目的是什么,她不过参加了一期节目,虽然名不见经传的她一上来就斩获第四名的好成绩的确是有点黑马了,但是为了这么个节目值得这样黑她吗?
能拿到这个视频资料,大概率还是许家那几位,按照以往经验许欣冉身上的嫌弃尤其之大。
但是也不排除许欣冉跟谁联手了,毕竟许欣冉并不擅长舆论攻坚战。
再有就很好猜了,和许欣冉一样憎恶她,想看她从高处跌落的,如今看来还有姜若彤,而她刚巧也参加这个节目,两个人是竞争关系。
许欣冉是怎么和姜若彤搭上线的呢?
许尽欢不禁想起林晚的那场宴会,那是唯一一次,姜若彤和许欣冉同时出现在一个镜头下的场合,难道是那次就联系上了?
“你是不是和前女友们分手的时候过于强硬了,害得人家现在还在恨我。”
“你说姜若彤?我和她在一起有三个月吗?
我让助理给了她五百万和一套精装平层,还不够?”
“感情这种事,能用钱来衡量吗?”
“不能吗?你睡我第一晚我就把钱都给你了啊?你的副卡根本没有限额,你自己不是试过吗?”
原来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只要你在足够短的时间内提供足够多的金钱,谁来了也没有立场否定你的感情。还有什么比钱更有说服力的度量衡呢?
即便对有钱人来说,只要把砝码调大,一样可以用钱来衡量。
难怪那次她胡乱刷了几百万也没有事,原来真的没限额。
许尽欢恨自己的神级理解能力,遇上了霍靳言地狱级表达能力,让她伏小做低当情人当了个寂寞。
“你为什么要和姜若彤在一起,因为她长得和我像?”
从前的许尽欢是绝不会问出这句话的,她没有那么大的脸。
现在不同了,许尽欢对霍靳言的爱有满满的信心,脸大就大吧,她早就想问了。
“一开始是因为这个,她某个角度长得很像你。后来看你和你前男友实在腻味,我也想放过自己,换个人试试。试过了,不是你果然不行。”
霍靳言把“前男友”三个字咬得很重,对他来说谢行霈狗屁不是,只有顾南荀才是他的真正情敌。
“你觉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尊重女性?”
“?”
“就是这种宛宛类卿的烂梗,真的很伤人,很没品。”
“什么碗?清代的碗?”
许尽欢对霍靳言的短视频普及程度感到无语,看来霍氏的总裁是有在满负荷工作的,网络热梗注定与他无缘。只好耐心解释:
“姜若彤也是努力生活的天之骄子,人家在家里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遇到你这么一个长得帅,家世好,有能力,又有钱的大帅哥,哪个女孩子能把持得住?
可你追求人家,却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同款手办。谁知道了真相能不生气呢?
你分手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和人家道歉说清楚,用钱就想把人打发了,学姐还为你自杀过,你都没去医院看过她吧?”
“你想我怎么做?”
霍靳言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甚至认为许尽欢有点小题大做,真的是姜若彤在作妖,他也有能力让她作不成。可他是多好的丈夫,他得尊重妻子的意见。
“虽然我这么说有点圣母白莲花的嫌疑,但是我希望你能真诚地和学姐道个歉。如果她还不肯放弃,那我就要反击了。明明对不起她的是你,她没本事报复你,就来报复我,我对她的尊重只能有那么多,不能更多了。”
已经够多了,让千亿总裁为了多年前谈恋爱的小事亲自道歉,也就是许尽欢能想得出来,这要是让媒体拍下来,对霍氏有什么样的影响?
第二天霍靳言带着刘秘书,在咖啡馆约见了姜若彤。
“霍总这么忙,亲自约我,有何贵干呢?”
姜若彤以为霍靳言是查到了什么,来兴师问罪的,她手里的黑料才发了冰山一角,许尽欢就害怕了,把霍靳言都派出来了,真是没本事的缩头乌龟,胆小鬼,这样的女人是怎么觉得自己能够配得上霍靳言的呢?
事到如今就是霍靳言倒回来追求她,她也早就不在那个心境里,对霍靳言的感情也早就回不去了,她就是憋着一口气堵在心里,替三年前的自己委屈。
“我也不想来,我老婆逼着我来的。”
刘秘书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框来掩饰尴尬。他和霍靳言出生入死,什么样的局面没见过,刚才这句话是最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