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止丝毫不恼,反而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似是觉得好笑。
然而当他的眸光望向远处被墨矢单方面压制的闫晨时,呼吸却骤然冷了几分,眼底那幽绿的眼瞳也逐渐变得冰冷骇人。
“乖点别乱走,我去帮你报复回去。”
随着话音落下,黎玥被放在了地面上,白止的蛇身快速朝闫晨那边游移而去。
闫晨对上一个暴怒状态下的墨矢,本就已经很艰难了,又加进来一个白止,简直成了他单方面被联合双打。
再加上白止的毒雾具有极强的腐蚀性,没一会儿闫晨就落得一个极狼狈的下场。
只见他身上的衣服东被腐蚀一片,西被腐蚀一片,甚至连皮肤也因沾染上毒雾而露出狰狞的血肉。
黎玥远远观望着这一切,并不阻止,只觉得畅快!
让这个变态这样欺负她,变态就活该被惩罚。
战局还没结束,最后姗姗来迟的黎琛也终于到了,他身后还跟着警车,鸣笛声在本该寂静的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待警车停下,一堆穿着警服的兽人从车里相继下来,为首的警长在看到眼前几人后,当场惊得目瞪口呆。
“闫、闫秘书?...墨爷?...白律?...黎总?”
他是被俞子铭的电话叫过来的,所以并不意外俞家的小少爷在这儿,但其他四人是什么鬼?
没一个他能惹得起的...
而且,他隐隐能察觉到眼下的局面不太对劲,那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闫秘书似乎被另外几人敌视,甚至身上的伤势也是其余几人造成的。
等下...这该不会是要抓他们几个吧?
想到这儿,警长赶忙看向旁边的俞子铭,眼神很是局促紧张,他心里祈祷着这位少爷报警要抓的犯人千万不是这几个之一,结果...
“你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个变态抓起来!?”
俞子铭一贯是有啥说啥,他说着,还格外“好心”地举起手,指尖直指被围在墨白二人围在中间的闫晨。
当警长顺着他指尖与闫晨目光对上的那一刻,警长的冷汗直接从额上滑了下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俞少爷..您看...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让他去抓闫秘书?
给他一百个胆都不敢啊!
“误会什么误会,那变态绑架了我的雌性!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把他抓去坐牢啊!”俞子铭见他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火气蹭蹭就往上涨,指着警长的鼻子便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他还打晕我,这几个罪证加起来都够他坐几十年牢了,还不赶紧给他上铐!”
警长越听,心越惊,再扭头看旁边其余几人,全都冷眼或敌视地望着闫晨,脑中忽然浮现出昨天都城人人口中传的一个事情。
他不是很八卦,所以只是听说。
但如今看着眼前这个状况,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遇到八卦的当事人了。
想到这儿,警长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活,但这里随便哪个他都得小心供着,不然身上这身警服怕是穿不久。
思来想去,最后他走到了闫晨的面前,几乎是带着乞求的目光看向闫晨。
“闫秘书,这中间真的没误会吗?你看你要不要跟他们解释一下啊,我觉得应该是有很大的误会猜对。”警长讪笑着,脸上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换谁接到他这种活,都得当场哭出来。
闫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已经不成样的衣服,对于自己此刻衣不蔽体的样子,全然不在意,甚至脸上还能露出那副淡然的笑容。
“确实是有误会,那位黎小姐被人绑架,我刚好救下了她,只不过她的这几位兽夫似乎并不相信,所以...”
他的话点到为止,理由极具说服力。
然而话音刚落,就遭到了两个人的反驳。
“你放屁!”
“放你的狗屁!”
黎玥跟俞子铭同时出声,说的话不一样,脸上却透着同样的不忿。
“你分明是那个绑架犯!”黎玥指着闫晨的脸,掷地有声地喊道,然后她快步走到警长跟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警长,他刚才都在瞎编,是他绑架了我,把我关在这里,要不是我的兽夫找到我,我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呢!”
警长本来都已经准备接受闫晨的说辞了,毕竟这很合理。
高高在上的秘书长大人,怎么可能会去无缘无故绑架一个雌性呢,还是身边有这么多大人物兽夫的雌性。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黎玥本人会持这么强的反驳态度。
“这...”他面露为难地望着两边的人,始终下不了判定。
俞子铭干脆站到了黎玥身边,俨然是跟她统一战线的态度,“喂!你一个做警察的该不会要包庇绑架犯吧?他绑架的可是雌性!根据律法,是要被判至少30年流放的!”
这个世界的重罪基本都是围绕着雌性的,只要造成一点伤害,那都是10年起步的流放,30年算是中等的。
而俞子铭的话无疑是将警长架在火上烤。
警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自己带来的警员,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缩在后面,连个屁都不放,气得他想发火,却连找到退出这个话题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逃不了,他干脆选了个最不得罪人的方法。
“那这样吧,各位都先跟我回警局一趟,我们做个笔录先,然后这边我会让我的属下进行搜证调查。”
这个做法是最公正的,既不算是无视黎玥这边的需求,也没有直接要判闫晨的罪名。
黎玥也听出了他和稀泥的意思,正想继续发火,一只微冷的手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胳膊。
白止冰冷无波的声音在她的身侧响起。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黎玥不理解地眨动着眼睛,脸颊微微鼓起,不懂白止为什么会答应,可当她要张嘴问的时候,白止却突然低头附在她耳旁,低语道:“放心,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 ?脑子乱乱的,啊啊啊啊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