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赫然是黎玥纸上所写的部落,四周被20米长的金属长柱包围。
而长柱外竟然是...异兽!
看它们身上的黑色印纹,还是高阶的!?
“啧!幸好小爷会飞,不然这鬼地方鬼都发现不了...”俞子铭躲藏的极快,地面上走动的人并没有发现他这个外来鸟。
眼前这地方与其说是部落,倒更像是牢笼。
哪有正常人会将高阶异兽圈养在部落外面,创建这个部落的人是神经病吧!
吐槽之余,俞子铭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过地面,却始终没找到黎玥的身影。
正当他纠结是继续蹲守,还是回去先告诉白止时,一抹熟悉的身影闯进了他的视野。
黑发、狐眸。
俞子铭的小鸟眼立刻睁得滚圆。
这个男小三怎么也在这里!?
他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黎琛进到一间木屋,见这只狐狸半天没出来,不禁猜测黎玥不会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了吧。
极有可能。
明明已经找到了人,俞子铭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圆溜溜的小眼睛死死望着那一间木屋,好像企图能透视看见里面的情形。
可恶的渣雌!
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找她,她却在这部落里面跟男小三朝夕相处、卿卿我我。
等把她救出来,自己一定要找她算账!
最终,俞子铭还是决定先出去跟白止说一下里面的情况,然后等夜深了再进来查看,反正他已经记住那间屋子的位置。
夜幕很快降临。
待夜深人静之后,俞子铭费劲巴拉地带着白止飞到了山顶。
部落里静悄悄的,无人发现一只垂耳鸦正驮着条黑白环纹的小蛇来到了这里
一鸟一蛇在进入了那间屋子的瞬间,化作人形。
然而白止的脚步却在房门前骤然停住。
昏暗中,他的侧脸线条蓦然绷紧,幽绿的瞳孔微微收缩。
“怎么了?”紧跟他身后的俞子铭也被迫停下来,疑惑问道。
白止没有回答,修长的手指猛地推开房门。
刹那间,一股甜香的气息交织着辛辣乌木香飘了出来。
俞子铭微微蹙眉,在这奇怪的气味里闻到了一丝狐狸身上特有的味道,“怎么这么重的狐狸——”
话音在看清屋内情景的瞬间戛然而止,接着嗓音陡然拔高。
“你、你们在做什么!?”
屋内,黎玥正仰靠在椅背上急促喘息,闻声猛地转头,唇上还泛着水光。
当她看清门口站着的两人时,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白、白止?俞子铭?”
昏暗的门框处,白止静默而立,他上身仍旧赤裸着,肌肤上比之前多了几道伤痕。
如墨的长发垂落在苍白的肌肤上,黑与白的极致对比让他宛如从地狱深渊走来的修罗。
随着他缓步踏入,室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他每一步都像踩在黎玥的心尖上,月光在他身后拉出一道修长的阴影,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妻主好像不太欢迎我们。”
那声音轻柔得像是毒蛇吐信,字字裹挟着刺骨寒意。
“不是!我只是太惊讶了...”黎玥慌乱地站起身,在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落在自己唇上后,胡乱地抬手擦了擦。
相较于她的惊慌,黎琛却从容不迫地舔了舔唇角
他早就嗅到了两人的气息,却故意没有停下。
黎玥刚才则是在还每天的“利息”,她现在很后悔没早点跟黎琛结契,害的这只心眼八百个的坏狐狸每天都有理由来找她索吻。
而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白止他们竟然直接找到了她。
白止让开后,俞子铭看清了黎玥的脸,目光死死盯着她那红肿的唇瓣,眼圈倏地泛红。
“黎玥!我和这条臭蛇在外面风餐露宿找你,你倒好,跟这只骚狐狸在这里卿卿我我!”
黎玥也知道自己眼下情况不对,手忙脚乱地推开黎琛,赤着脚向前几步。
“你们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她的辩解被白止打断。
就见白止走到床边坐下,指尖勾起被子嗅闻了下。
刹那间,一股阴冷又危险的气息在屋内弥漫开来。
“解释这张床上为什么会有...狐狸的骚臭味?”
白止缓缓抬眸,竖瞳在暗处泛着幽绿的冷光,“我好像还打扰了妻主的好事?”
黎玥的喉咙发紧,她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只能软下语气,“我们先谈正事好不好?这些...等出去我会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出去?”白止突然低笑出声,无端的带着股寒意。
“我看妻主在这里挺乐不思蜀的,应该不想出去才对。”熟悉的阴阳怪气的语气,令黎玥顿感头疼。
怎么就恰好被这条蛇撞见了呢!
她将目光投向旁边的俞子铭,一向好骗的小鸟也哼了声别过头去,“别看我!这次我也不会帮你!”
黎玥:“......”
屋内陷入死寂,只有蛇尾拍击地面的声响。
就在气氛凝固到极点时。
黎琛忽然开口:“是我强迫的她,有情绪可以冲我来...”
蛇瞳倏地望向他,眼底的杀意如刀
白止是真的想杀了他。
但是...
下一秒,巨大的蛇尾突然卷过来,缠住黎玥的腰肢将她带到了白止面前。
“妻主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什么?”冰冷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那双慑人的蛇瞳,
雪松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黎玥不自觉地抖了下,“不、不记得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脑子都塞不下了,哪里知道他说的是哪句。
白止一眼就看出她忘了,眼底冷光闪过,冰冷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后颈,一寸寸下滑…
“我说过...”
“如果再让我闻到狐狸的味道...”
“我会想剥了妻主的皮。”
话音刚落,那两根手指刚好落在黎玥脊骨中间,意味深长地用指甲在她肌肤上一滑。
黎玥顿时毛骨悚然。
要命!
她怎么就因为那两天他好说话,就忘了这条蛇本质是个爱折磨人的变态了呢!
白止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他们俩彼此听到了。
俞子铭忍不住在旁边嘀咕:“臭蛇,你跟雌性偷偷摸摸说什么呢!”
白止置若罔闻,懒散地捏起黎玥一撮秀发,在手心里把玩。
“害怕了?”
黎玥没有回答,但微微惨白的脸足以证明。
见状,白止轻笑道:“刚才那只狐狸是不是说...有情绪冲他去?”
未等黎玥反应过来,他俯身在她耳边,吐息冰冷。
“那妻主介意我…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