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庆给狼王一块肉,顺手安抚了一下受惊的野猪,随后召唤系统商店,准备给猪圈升级、扩大面积。
这时他发现商店目录中多出一个新功能:“技能”。
他好奇地点进去查看。
界面很像未来的智能手机软件,呈现为一列列格子排列。
目前除了第一个格子是金底显示外,其余格子全是灰底的问号标识。
而第一个格子上则用黑色楷体字写着“训狗”两个字。
“难道是抓到狼王,系统奖励了新技能?”王大庆随口猜测,手指点了下去。
界面刷新,显现出一排标有“技能等级”的新方格。
他继续点开查看。
浮窗跳出,呈现出相关解释说明。
简单来说,训狗技能1级的开启费用是10块钱,能够让犬科动物认主。
比起空间升级来说,这费用不算高,但王大庆却提不起兴趣,毕竟狼王早已认主。
于是他又点开2级的对应格子。
这次却没有浮窗说明,就像界面死机了一样毫无反应。
他猜测系统必须按顺序升级,不能越级查看。
出于好奇他想知道更高级别有什么变化,便花了10块钱开启1级技能。
果不其然,再点2级时浮窗内容终于跳了出来。
“就这?”
王大庆扫了一眼,大为失望。
升级费不过增加1块钱,训练犬类数量上限从1提升到2,其他内容几乎毫无变化。
要知道,人类将灰狼驯化为狗已有几千年,相关理论早已体系成熟。
他前世就已掌握,不靠系统也照样能训。
本想转回去升级猪圈,但他内心却蠢蠢欲动。
“未来通货膨胀厉害,11块钱到后面也就吃顿早点,大不了明早不吃饭……”
王大庆像个神婆似的碎碎念,最终手指头一点,升级!
升级成功后,他立刻点开第三个格子查看内容。
浮窗跳出,却没有像前两个等级那样密密麻麻写得如法律条文,只有简短一句:
“五十块现金或票据、黄金等价物,可开启功能。”
“搁这儿抢钱呢?”王大庆脸都黑了。
重生前五十块钱能买一整箱本地产的二十四包泡面、两斤鸡蛋和一颗五斤大白菜,足够他吃一个星期。
这要是用来升级一个连作用都不知道的功能,不就是买彩票么?
他果断退出界面,离开空间,躺回土炕上盖好棉被,闭眼睡觉。
可是,训狗2级只花了11块,3级却一下跳到50,说不定功能提升非常大呢?
王大庆脑子控制不住开始往那边想。
一旦想法冒出来,就怎么都压不住。
他辗转反侧,大半小时仍无法入睡。
最终烦躁地下炕走了几圈,又喝了点灵泉,还是没缓和情绪,最后咬牙进了空间,再次点开界面,花50块,升级!
训狗3级开启后,训练数量上限提升为3,然后就没了。
哪怕王大庆前世经历丰富,几十年的人生养成了轻易不动怒的沉稳性格,此刻呼吸也变得紊乱。
太欺负人了!
最过分的是,升到4级的费用又只多了1块钱,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引诱人上钩。
“过两天就是春节,就当是送红包了。”
最终,他还是咬牙点下了升级。
训狗4级,训练数量虽然没有变,但内容总算丰富起来了。
除了依旧包含那些早就知道的训狗理论,还新增了一个附加选项:“语言包”。
语言包并不是让狗能说人话,而是让人能够感应狗的语言、动作所表达的大致意思。
价格不贵,分为买断和租赁两种。
买断价格为10万元,王大庆直接略过。
租赁分为10块钱月租套餐,之后还可以选择10分钟、1小时等临时使用方案。
要知道,在野外打猎时,人与猎犬之间的沟通是门大学问。
配合默契,能降低风险、提升猎获成功率;反之,空手而归都是幸运的,说不定连命都要搭进去。
王大庆仔细阅读所有内容,确认没有隐藏收费项目后,毫不犹豫开启了语言包功能。
当前是1974年1月20日,系统只收取当月剩余11天的费用。
虽然省不了几块钱,但这额外的“折扣”还是让他心情稍微愉快了点。
王大庆的脸色由黑转喜,心里还盘算要不要继续升到5级。
可一点击,看到升级费用是200块,立马把念头打消了。
毕竟那可是马国宝三年干赶山队的全部收入,真拿来砸系统,只为满足一时好奇,那是找雷劈。
退出空间。
王大庆仔细数了数身上的现金。
当前现金和各式票据总价值为485元,虽然比绝大多数家庭都要好,但他仍感到焦虑。
毕竟别人有家庭、亲戚,出事还能搭把手,他却只能靠自己扛。
“今年除夕是三十,明天要是不下雪,我就出去走一趟。”
王大庆决定,抓住年前最后的空档再赚一笔外快。
第二天,虽然没下雪,但乌云密布,肆虐的大风不下于九级。
山里肯定是进不去了。
王大庆盘算着,改去县城或其他公社,趁年前卖点散肉,能赚一笔是一笔。
他刚准备出门,就看到马国宝从围墙外翻了进来。
马国宝三餐都来蹭饭,王大庆早就习惯,见人进来随手指了指锅:“自己干饭,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虎子掀开锅盖,抓起一个热腾腾的鹿肉包子。
王大庆也不隐瞒,讲了自己打算。
马国宝一边吃包子一边听,最后才开口:“明天就是除夕了,家家都忙着准备年货。你看这风,这时候出门的人不多,就别跑了,正好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帮我二哥说门亲。”
“说亲?”王大庆在脑海里翻了一圈。
马国宝的二哥,马国安,早年间是赶山队一员,后来受伤落下腿疾,走路一瘸一拐。虽不影响劳动,但“瘸子”这个名声总归不好听,结果29岁了还没娶媳妇。
马国安原本性格开朗,后来听了太多闲言碎语,逐渐变得沉默寡言。
这几年,他独居在屯东南自建的房子里,连家人也很少见,只允许小弟马国宝过去。
忽然,一段记忆浮现。
王大庆当即神色一变:“大年初一你别贪玩,跟着你二哥寸步不离。”
“啥意思?”马国宝一愣,满脸疑惑。
王大庆无法解释太清楚,他记得,马国安会在大年初一那天投湖自尽。
更要命的是,他忘了前因。
前世自己也算“残疾”,又没家人帮忙,性格内向孤僻,在民主屯活得极为隐忍。所知信息大多还是从陈倩偶尔唠叨的八卦里拼凑来的。
“今天的事今天办完,你帮我,我就帮你。”马国宝认真说道。
王大庆点点头:“哪家姑娘?”
“瞎子屯那个老仙家,你认识吧?”马国宝问。
瞎子屯也是朝阳公社管辖范围内,就在火车站对面。早些年没修铁路前,还和民主屯属于同一个行政村。
王大庆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对“老仙”没印象,便追问:“哪号人物?讲讲来龙去脉。”
“那可说来话长,边吃早餐边说吧。”马国宝咬着包子说道。
王大庆点头答应,毕竟说亲又不急于一时,清晨也还不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