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被魔气震荡的发疼的胸口,“我的徒弟想做什么那是他的事。不劳魔尊挂心。”
你还是选择了那条道路,张成心里发酸。
看着幸灾乐祸的魔尊,提剑冲了过去,安慰不了自己,还揍不了魔尊吗。
两人再次出手的时候,一柄玄剑破空而来,直直的砸到两人中间,激起一地碎屑。
张琤收回遮挡的手,看着插在地上的剑,顿时惊喜的四处张望。
“哟,老熟人竟然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魔尊看着站在变大的乾元剑上的子书容韫。
百年过去了,这人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变化,依旧是年轻时候的那张小白脸。
想到这里,魔尊咬紧后槽牙,真想刮了这张脸,看见就心烦。
子书容韫仿佛知道明幽寂在想什么,扎心的说道:“百年不见。你竟然成熟许多。”
魔尊气的牙痒痒,这不就是变相的说他老吗。
张嘴反击:“是啊,百年未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牙尖嘴利,怪不得不讨阿瑶喜欢。”
看着一脸淡然的子书容韫,明幽寂有些诧异,要是之前听到这话,他早就扑过来打架了。
子书容韫想想到不久前见过的人,心情甚是愉悦,“那是自然,不会说话,怎么能讨得到老婆呢?”
等到青色的光芒彻底消失,月鸢看着手背上的印记,不相信的伸手摸了摸,没有擦掉。
扶光印甚至体贴的闪烁一下,给出回应。
陆木木睁开眼看到两个陌生人连忙退出去,走到月鸢身边,紧紧的挨着她。
祁锦目光死死的盯着月鸢手上的印记,难受的要命,指甲钳在手心也毫无察觉。
眼睛泛红,执拗地盯着那个印记,整个人委屈的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明明那个印记是他的,是他的。
了然看出祁锦的不对劲,一个手刀打晕对方,带着人快速离开。
月鸢带着陆木木回到客栈的时候,碰到了找人找到要发疯的苍南秋。
苍南秋一把拉过陆木木上下检查一遍,发现没什么事后才松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刚才是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出去,知不知道很危险?”
苍南秋将两个人痛斥一顿,不放心的将两人送到送回房间,一直在门口待到天亮。
?
昏迷了五天的林路终于醒了,动了动已经没什么知觉的手指,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爬起来。
第一时间就是往自己嘴里塞丹药,看着破烂的遮不住身体的衣服以及被电的炸毛的头发,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林路恍恍惚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扒拉着地上的雪,身上一点一点洗干净,伤口敷上药,又给自己换了一身新衣服。
感受到身体回暖之后才撤回支撑不住的结界,冰凉的空气袭来,脑子瞬间清醒。
感受到体内灵力不断增加,修复着伤势,以及实力的增强,林路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这天雷总算没白挨。
她现在隐约能感觉到这个世界对她的排斥感没有了。
紧赶慢赶两天后出了冰原,在客栈里好好的彻彻底底的洗漱一番后,穿着新出炉的毛茸茸的衣服,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坐在桌子前翻着智能地图。
头上顶着一个毛茸茸的小糯米团子。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林路抬眼往上看。
糯米团子蹦了下来,落到地图上。
“苍灵宗。”
了然正坐在一个破庙里烤红薯。
“你醒了。”
祁小年缓缓坐起身,看着陌生的环境,“我们这是在哪?”
了然有些诧异,“你不知道?”
祁小年这个样子,怎么看着有些怪,?总不能是失忆了吧。
祁小年瞬间不吭声了,他哥估计又偷溜出去,甚至还干了不少事。
于是开口想要转移了然的注意力,“林路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没有等到回应的祁小年缓缓抬头疑惑地看向了然,对方一脸怀疑防备。
完了,哥,你到底干了啥呀。
“了、了然,我说我刚才嘴瓢了你信不?”祁小年年尴尬的不行,死脑子快转啊。
了然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最后还是祁小年率先移开了目光我,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别这样看着我。”
不是,你脸红个什么啊!
了然收回目光,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棍子戳热火堆,激起一片火星儿。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祁小年的反复无常、捉摸不定,让了然很是担忧。
三个人现在就剩一个人,林路还不知所踪,祁小年也变得奇奇怪怪。
祁小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跟了然虽然说不上是好友,但也算是熟识。
毕竟是跟林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也见过面,说过话。
但你说能否相信对方,还真不好说,毕竟两人之间的联系真没那么深。
“我能相信你吗?”
祁小年目光真诚着看着了然,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面对祁小年的询问,了然放下手中的棍子,转过身来面对祁小年,郑重的说道:“只要你相信林路,那你便可以试着去相信我。”
“我了然、是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林路的事,你是林路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
面对着了然郑重的承诺,祁小年在心里呼喊他哥,没有得到回应。
他相信林路,但是林路的朋友也值得相信吗?
祁小年犹豫了好久,就在了然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我有一个哥哥,他叫祁锦,我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之前和你相处的是我的哥哥,并不是我。”
了然想要拿棍子的手一顿,看着火光照射下脸上忽明忽暗的祁小年。
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哥哥?你的意思是和我相处的是你哥?”
祁小年点点头又摇摇头,给了然整不明白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祁小年抿了下唇:“其实,我也不太懂,我知道的也不多。”
了然看着不知所措的祁小年,也没再问,而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的给他说了一遍。
寂静逐渐蔓延开来,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燃烧的火堆。
了然把腰间的铃铛揪下来把玩着,他其实并不太相信祁小年的话。
但在他看来,那个灵魂是不是他哥哥还是未知数。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觉得祁小年和祁锦,不像是亲兄弟,更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