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圣人不怒自威。
“刘知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臣…”刘知言急得满头大汗,他明明偷偷去的,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刘知言,你作为户部尚书,任历六载,不仅毫无建树,还学会投机取巧了!”
皇帝将证据扔到甩到刘知言面前,“你自己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结党营私,贪污,仗势欺人,逛花楼,欺压百姓,
刘知言,你日子过得挺潇洒的啊?比孤这个皇帝还要潇洒!”
“孤坐在这个位子上,每天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有一丝懈怠,生怕哪一步没有做好,没有给百姓带来福音;
你倒好,占着位子不干正事,反倒给孤拖后腿,你真是…真是…”
气的皇帝拿起砚台砸到他头上。
刘知言不敢躲开,硬生生被砸中,脑袋瞬间出血,将身子趴的更低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这一出就是针对他的,皇帝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如今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皇帝大手一挥,往那儿一坐,张口就判定了刘知言的下场:
“户部尚书刘知言,结党营私,仗势欺人,徇私舞弊,即刻起,撤去官职,押入大牢,听候审判。
户部尚书之职由户部侍郎接任,来人,将他带下去。”
眼不干为净!
想起来事还没完成:“宋子谦批条下来后立刻出发,务必保证这批粮草能及时送到将士们手中。”
“臣,领旨.”
太监:“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
“说”
下了早朝,姚尚书落后一步和宋子谦对视一眼。
说起来,这事还是多亏他那宝贝女儿啊,及时提供了证据,他和宋子谦连夜进宫向圣上汇报,正好圣上也不满刘家许久,这才有了今早上的这出戏。
不过这刘知言也是个自作孽的,平日里仗着是皇后的娘家人没少作恶,要不是脑袋不好使,皇帝早就容不下他了,哪会等到现在!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马上就要嫁人,是别人家的了,他心里就不舒服的很。
他决定了,回去看看萧沅在干什么?
早晨,天微微亮,随着城门打开,几辆马车迅速往外跑去,随后又有不少不起眼的马车混在人群中往城外驶去。
直到离开京城外围,一群人混在一起,将东西重新整理,又换了身衣服架着车扬长而去。
“都离开了吗?”
“小姐,都安排妥当了,常和她们已经带着药材离开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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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边境
林路有条不紊地吩咐士兵将带来的补给抬进去,随后又对着不远处的女子微微颔首示意。
“常和姑娘,此次多谢你们不辞辛劳,不远千里赶来。”
常和,这位年方二几的姑娘,人如其名,表面上看着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实际上剑藏锋芒,像一把利刃。
“姑娘言重了,我们不过是谨遵主子之命行事罢了。
如今东西已送到,为免节外生枝,惹人耳目,我等便不再多作停留了,就此别过!”
常和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江湖礼,其身后的姑娘们亦如出一辙。
“好!那我也不再客套,祝你们一路平安!”
“借您吉言!”
常和转身,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利落,轻盈地跨上了马背,整个人都透露着自信与从容。
许是感觉到背后的目光,抬起手回挥了挥,握紧缰绳,在夕阳的余晖中,伴着风,往京城奔去。
晚上,林路端着小碗蹲在小坡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望着天边的月亮出神。
前线的战况越发焦灼,爹和林年、二叔、胡叔他们,甚至是金丹,都上战场了,厮杀在第一线,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人了。
现在就剩下三叔和哥哥,跟她一起镇守在后方。
她现在十分担心,朝廷的补给到现在都没有下来,而她手中的草药已经没了。再这样下去,军中的药很快就会用完的,可还有这么多的伤患……
她曾偷偷去战场看过,到处都是尸体,地上流淌着深红的血,惨不忍睹,腐烂的尸体上甚至已经开始长草。
地面上还开出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颜色鲜红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