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海领着人，离开汽水厂，汽水厂的管理层几乎都没了。
韩建军就在外面等着，看着这么多人离开，还有黄东海也跟杨柏决裂，他很唏嘘。
工厂好像更加冷清了。
就连生产的机器，好像都不轰鸣了。
韩建军还是走了进来，本来想劝一劝杨柏。
“建军！”
“你报的大兴市的师范，对吗？”
“离着这边很近。”
韩建军点了点头，成绩下周才出来，他要报的是师范大学。
“这个位置，给你留着。”
杨柏笑眯眯指了指黄东海，这让韩建军就是一愣。
“让我当厂长？这可不行。”
韩建军赶紧摇头，他哪有资格当厂长，他就是一个代理商。
“对于一个生产企业，销售就是王道。”
“任何生产企业，敢无视销售，就是找死。”
杨柏这是实话实说，在未来的许多国企，就是死在这上面。他们重视生产，一点都不重视销售人员。
在国企中的销售人员，外号三孙子。
在外面是孙子，在单位是孙子，在家里也是孙子。
国企领导好像看不上销售人员挣钱，想尽办法取消销售人员的政策，但凡这样的生产国企，能不黄吗？
龙江汽水厂，最重要的就是销售。
韩建军天生销售员，他可以让汽水销售出去，他也有资格当这个厂长。
“我真不行！”
韩建军着急都要哭了，他还是年轻。
“我让你当，我相信你。”
杨柏很认真，脸上很严肃，也让韩建军深吸一口气。
“那什么，我现在销售部，开始，好不好？”
杨柏笑了起来，韩建军这么说，杨柏想了想道：“前期让我媳妇当厂长，你从销售经理开始，销售部归你了。”
“不过，你得兼职副厂长。”
“好吧。”
韩建军还是听从杨柏，杨柏不光是股东，也是他的恩人，是大哥。在韩建军心中，挣多少钱，也有大哥。
韩建军和盖瑞平一样，他们都是从底层出来的孩子，他们懂得感恩，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
在遇到某种大是大非上，他们从感情出发。
这也是许多老实孩子的本能，这种本能，遇到资本，就是幼稚。
资本面前，讲究是利益。
可这个时代，不是资本的时代，是有人情味的时代，所以杨柏喜欢这样的人。
黄东海注定是资本，他不会讲究什么恩情，他讲究就是利益。谁能给他利益最大化，他就跟谁合作。
杨柏所差，就是无法给黄东海钢铁技术人员。
杨柏笑了，抬头就看着林凌云走进办公室，她刚才去安抚工人了。
“让我当厂长？”
林凌云也惊讶看着杨柏，这怎么想的。
“你就当一阶段，给小韩留着。”
“我不行的。”
林凌云跟韩建军一样，都说自己不行。
“你一个京城大学毕业生，当个厂长不行？那你当村长也不行。”杨柏开始刺激媳妇了。
林凌云听到这里，果然柳眉倒竖。
“你说我可以，不许说我学校。”
“说你学校怎么了，你当好学校呢？”
夫妻俩开始拌嘴了，韩建军看到这里，赶紧悄悄退出办公室，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杨柏，你信不信晚上我让你不行。”林凌云最后一锤落音。
杨柏闭嘴了，再敢欺负媳妇，媳妇真做得出来。
“凌云！”
杨柏也谄媚叫了起来，林凌云气呼呼看着杨柏，也噗嗤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杨晓芳从外面跑了进来。
“出啥事了？”
杨柏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出事了。
“爷爷打电话，让你去一趟林场，有事情找你。”
“这老爷子，又出什么事了？”
杨柏也搞不懂，安顿好这边，骑着黑索，朝着林场而去。
天气太热了，杨柏跳下黑索时候，浑身都是汗。
黑索也打着响鼻，它也不想出来，在山区那边多凉快。
蔡七看到杨柏来了，就是一愣。
“你怎么来了？”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老爷子叫我的。”
“是吗？”
蔡七回头看了看，他不清楚杨沧海为何叫杨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