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屋内,映照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景莱正悠然地站在桌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件刚刚购置回来的花瓶。
这件花瓶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它通体呈现出一种淡雅的鸭蛋壳青色,色泽温润而柔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诗意与韵味。
仔细端详之下,可以发现这个花瓶底部厚实稳重,瓶身则逐渐变薄,线条流畅自然,给人以轻盈灵动之感。
其表面覆盖着一层细腻的釉面,那釉面上布满了精美的开裂纹片,如同一幅天然形成的画卷。
这些开裂纹路纵横交错,形态各异,有的恰似蟹爪般张牙舞爪,有的又如蛛网般细密交织,令人不禁为之惊叹。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只花瓶的质感堪称一绝。它既似美玉般晶莹剔透,又不完全等同于玉石的坚硬质地;它比玉石多了一份柔韧与温润,却又胜过寻常玉器的光泽与华美。
当光线投射其上时,会折射出如梦似幻的光芒,宛如雨后初晴之时,天空被撕裂一道口子,透出湛蓝的天色,远处千峰万壑间的碧波翠色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景莱轻抚着自己那已略显花白的胡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当他沉醉于欣赏花瓶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声音略带怯懦地说道:“老爷,官家来了,现已前往待客之处等候,还请您移步过去。”
听到这话,景莱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轻声笑道:“哈哈,想不到官家今日竟有空前来造访,实乃我之荣幸啊!想当年我们一同共事之时……”
说着,他轻轻拿起桌上的花瓶,继续言道:“此等精美之物,正巧可与端王,哦不,如今应当称其为陛下了,一同鉴赏一番。”
言罢,景莱手持花瓶,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待客厅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厅内。此时,宋锦文已然安坐于太师椅之上,悠闲地品着香茗。
由于两人彼此相熟已久,景莱府上的下人们对宋锦文也是再熟悉不过,见他到来,纷纷恭敬地行礼问候。
当景莱瞧见宋锦文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尽管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但如今的宋锦文已贵为一国之君。
景莱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精美的花瓶放置于桌上,随即双手抱拳,正欲深深鞠躬行礼。然而,宋锦文却微笑着开口说道:“你我既是忘年之交,那些繁文缛节大可不必在意。”
听到这番话,景莱那颗悬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见昔日的好友依然如此亲和随性,他便也不再拘谨,安然自若地落了座。
坐稳之后,景莱伸手指向那只花瓶,兴致勃勃地说道:“官家,您瞧瞧这玩意儿如何?这色泽淡雅宜人,可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啊!”
宋锦文饶有兴趣地端详起花瓶来,只见瓶身线条流畅,色彩温润如玉,确实深得他心。
他满意地点点头,表示对这件瓷器甚是喜爱,而后缓缓说道:“今日朕前来拜访先生,实乃有一桩关乎江山社稷的重大事宜,需与先生商议一番。此事之重要性,绝非夸大其词。”
景莱望着眼前这位年轻而又沉稳的天子,见他神情严肃、态度庄重,忙不迭地追问道:“不知官家所言之大事究竟为何?”
宋锦文轻抿了一口香茗,定了定神,郑重其事地道出两个字——“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