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清醒。
咬了咬下唇,一字一句:“枝枝,你好好休息。”
身后响起沈枝枝蛊惑的声音:“想你一起休息,可以吗?”
陆榆转过头,双眸渐渐变得猩红,是兴奋的。
他低哑的声音带着疯狂:“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他的酒好像醒了,痴狂的凝视着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沈枝枝干笑两声,她不想同时哄两个男人,可谁让系统提醒音滴滴作响。
真是难搞。
她从前可从未哄过男人,现在却天天在哄。
片刻安静,沈枝枝又重复了一遍。
素来温柔、稳重的陆榆,生平第一次失控了,宛如猛兽似的将沈枝枝揽在怀里。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一路钻进了衣服里…
乌压压的天气放晴,夕阳斜照,染红了岁月,染红了心事,也染红了满室的春色如许。
“叮!系统面板有更新!”系统的提示音响起,沈枝枝受累的耷拉着眼皮,颤颤巍巍点了进去。
目光轻轻扫过好感值,徐言的好感值有变化了。
多了3点,如今是98。
陆榆未动。
她的视线随后停留在下面几行。
黑化值:
银述:55!
陆榆:0!
徐言:0!
柏禹:89!
娄星辰:79!
裴泽:99!
澹玄:0!
待总结…
这么粗略的一看,没想到陆榆和徐言的黑化值下都降到了底。
澹玄还真是听话,居然真的没有恨这个世界了。
既然洗白完成,那便后天离开。
银述和柏禹的黑化值又上升了点,事不宜迟。
至于裴泽,到时候团聚再说,希望能坚持到那时候。
昔日。
沈枝枝腰酸背痛的起床,徐言和陆榆同时坐在洞中,眼神炙热的盯着她,见她醒,两人分工明确的端上热好的菜,随后帮她穿衣洗漱。
倒是乖顺的紧,昨天没把她折磨死。
沈枝枝冷笑两声,甚至不敢回忆。
她将满身印记治愈了,然后坐下吃饭。
陆榆和徐言对视一眼,赶忙给她夹菜,吃饭都是小心翼翼的。
陆榆没想到昨天沈枝枝主动,他实在没控制住。
现在记忆都尤为清晰,耳根顿时红又烫。
徐言同样神情尴尬,他都做了什么?
霸王硬上弓?
沈枝枝偏爱他乖顺的模样,他装就是了,没曾想偷过腥后,便暴露了。
不知枝枝讨厌不讨厌他。
光是想想,徐言的眼圈就控制不住的红了,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
沈枝枝当然察觉到了,两人加在一起跟八辈子老牛没吃过草一样。
冷处理。
钟圆圆走进洞内,挑了挑眉,感受到了一股冷酷的气息,直面扑簌而来。
明明昨天,部落里传开了,沈枝枝洞中的娇喘声,怎么今天反而冷落成这样?
不管了,钟圆圆鼓足勇气,“枝枝,你今天随我去治疗。”
“好。”
沈枝枝抬眸,温柔答应。
钟圆圆赶紧溜走了,不过她昨天也尝了尝别人的清白,那种感觉竟如此的美好。
以前傻乎乎为萧秦桑守贞洁,真是大错特错了。
吃完,沈枝枝头也不回离开了。
剩下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徐言修长的指尖指着他:“我说了,要对枝枝温柔点!”
“你喜欢她在床上叫你阿言吗?”陆榆没回答,转而问他。
徐言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即垂下了眼睑,脸也随即垂了下来,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停顿良久,他嘟起嘴,“喜欢。”
“我也喜欢她叫我阿榆。”陆榆站起身,耳根子软,又红又烫。
却装作稳重的模样,收拾起了残羹剩饭。
沈枝枝和钟圆圆合作默契,中午烈日灼心,两人歇了一会儿,在交谈中,两人成为了朋友。
这时,治病的兽人中有至亲端来食物,勾的人小馋虫都要出来了。
这次,钟圆圆没再偏执的继续治疗,她的眼中好似有了期盼。
很快,钟圆圆的兽夫就一个接一个的赶来了,整整5个,另外5个去打猎了。
钟圆圆赶紧起身,笑容满面:“不说了,我先去吃饭了。”
“好。”沈枝枝跟着笑了笑。
下一秒,陆榆和徐言便赶了过来,一左一右,亲自投喂沈枝枝。
沈枝枝还是打算晾他俩几天,虽然吃着陆榆和徐言亲自投喂的饭菜,但是沈枝枝却格外冷漠。
陆榆和徐言也不敢说话。
萧秦桑嘴里含着一根草,从另一颗树上跳下来,下人给他送来饭。
他将草吐掉,似笑非笑的吃了一口,随后欠揍道。
“真可惜,我没妻主,没办法享受送饭带来的快乐,只能独享美味。”
徐言哼了一声,“你就装吧。”
不过念在萧秦桑表里不一,还算仁慈,他就不与萧秦桑斤斤计较了。
清早,萧秦桑便宣布,两人不用一天见一次沈枝枝了,就待在一起。
由此可见,萧秦桑不是没有心的。
陆榆和徐言对他的偏见就此消散。
萧秦桑坐下,得意洋洋的模样。
沈枝枝默认了他坐下一起吃。
“你们怎么不说话?”萧秦桑明显发觉了不对劲,怎么一个个都沉默不语的。
陆榆的心事,看起来已经没了。
那就更奇怪了。
“这是家事,与你无关。”陆榆张了张唇,落下这么一句话。
萧秦桑眼神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识趣的没再追问。
“对了,邀请你们来篝火晚会,晚上会有兽人给雌性跳求偶舞,收到的越多,就代表雌性越幸运。”
部落里的这个习俗一般是有人要出远门了。
首领特意嘱咐萧秦桑喊沈枝枝来,他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什么。
只能忍着心痛,把沈枝枝喊去,让部落里的兽人将幸运分给她一点。
沈枝枝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和部落里的兽人好好告个别。
下午,钟圆圆和沈枝枝配合默契,将最后一个兽人治愈完成,目送他离开的间隙,两人有说有笑。
陆榆和徐言都去准备食物了。
萧秦桑坐在树枝上,随意的将长腿吊在半空。
视线紧紧盯着沈枝枝亭亭玉立的身姿。
周身的气息越发清冷,往日的桀骜不驯消失无踪。
他的眸子越发深邃,扬起嘴角,邪邪一笑道,“走了便走了,我才不难过。”
真的不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