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对于已婚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一听就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心中暗自叫苦:“我的亲爹哎,您怎么真得做这种丢人的事情呢!”
我站在原地,心里十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而杨作诗也像我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并没有给我任何暗示,似乎这件事情完全由我来决定。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决定朝着东边的里屋走去。
当我推开那扇门时,眼前的一幕让我和杨作诗都惊呆了。
我不禁失声喊道:“爹——”
这一声喊叫,把床上的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
爹和花婶都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杨作诗见状,连忙拉着我转身向外走去。
我们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耳边还能听到里屋传来的慌乱声音。
没过多久,爹低着头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走到我们面前,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杨作诗见状,轻声说道:“干爹,您先回去吧。”
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道:“如烟……爹错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然而,此时的我已经对爹失望透顶,根本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走吧!”
爹步履蹒跚地缓缓离去,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心情。
花婶则满脸羞红地从里屋中磨蹭着走了出来。
她心知肚明,面对如此局面,逃避绝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
花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我们面前。
突然,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如烟,这事全是婶的错啊!”花婶低着头,不敢直视我们的眼睛,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你爹一直对我照顾有加,我为了感谢他……”
她的话语在喉咙里打转,似乎难以启齿。
我怒不可遏,愤愤不平地打断花婶的话:“花婶,感恩有很多种方式,你怎么能选择这种呢?这算什么啊!”
我气得满脸通红,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然而,与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杨作诗,她显得异常冷静。
她心平气和地看着花婶,缓声道:“婶,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一定要坚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你们这样做,不仅伤害了自己的家庭,也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花婶连连点头,懊悔不已地说:“我知道,我知道错了。”
“婶,快起来吧。”杨作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花婶身旁,伸出双手将她搀扶起来。
然后,她转头对我说:“如烟,我们走吧。”
我本还想再数落花婶几句,但看到杨作诗已经决定撤退,我也只好闭上嘴巴,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我们走出屋子,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几分。
我仍有些气鼓鼓的,嘴里嘟囔着:“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了?太便宜她了吧?”
杨作诗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也知道错了,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上了杨作诗的车,我心里有些矛盾,我不想回家面对那个让我感到羞耻的父亲。
犹豫片刻后,我对杨作诗说:“姐,我们去婆婆家看看吧。”
杨作诗听后,微微一笑,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说道:“怎么,是不愿意面对干爹了吗?”
我愤愤不平地说:“都那么大岁数了,还不知羞耻地找女人,真是太过分了!”
杨作诗安慰道:“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这次事情被我们发现了,我想干爹应该也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会再做出格的事了。”
我想了想,觉得杨作诗说得有道理。
毕竟,父亲并不是那种没有底线、不知悔改的人,他和张志鹏、赵计伟不一样,他们被抓了一次又一次,却依然不知羞耻地继续犯错。
而父亲,这次的教训一定会让他感到羞愧难当,他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唉——”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姐,我还是不想看到他,就让他一个人先冷静冷静吧。”
杨作诗理解地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然后,她发动车子,朝着我婆婆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行驶到一个小卖部旁时,我突然想在婆婆家吃饭,于是对杨作诗说:“我们在这里停一下吧,买点肉和菜,晚上在婆婆家做饭吃。”
杨作诗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哟呵,看来这是要跟干爹彻底闹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