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云幻化而成的庞然大物,以六只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三颗兽颅傲然抬起,锁定了我的位置。它们修长的脖颈猛然一伸,兽头如闪电般向我袭来,同时喷出三团妖涎。
我报以冷酷的一笑,尽管妖怪的速度令人瞠目,但我的反应更为迅捷。一个瞬移,我出现在妖怪的身侧,“七杀·千人斩”在空中划出一道虚影,刹那间,四九三十六道金赤色的刀气凝聚成三道旋转的刀轮,向那三颗兽颅切割而去。
妖怪显然吃了一惊,眼见金赤色刀气即将近身,它身躯猛地往后一缩,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了我致命的一击。如果它的动作稍微慢一点,它的三颗兽头恐怕就不保了。三道刀轮一击不中,立刻尾随追击,每道刀轮中蕴含着十二道刀气,这些刀气纵横交错,暗含奇门阵法,能极大程度地提升打击能力。十二道金光围绕着刀轮的中心旋转,呼呼的破空声如同平地起雷,刀气中蕴含着威力巨大、劲气高度集中的绝皇气。
怪兽怒吼着,在空中灵巧地躲避着旋转的刀轮攻击,显得异常愤怒。显然,它未曾预料到我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特别是那三道刀轮如同附有生命一般,紧追不舍地跟随着它的踪迹。最令它感到困惑的是,它喷出的妖涎对我似乎毫无效果。
我身上的绝皇战甲闪耀着光芒,将妖涎完全隔绝在外,同时它也能感受到绝皇气的强横无比,这是一种它从未见识过的奇异真元。
我见妖怪似乎企图逃逸,便厉声喝道:“哪里逃,吃我一记宝瓶印!”话音刚落,我迅速结成宝瓶印于左手,一股猛烈的绝皇气立刻凝聚成一颗鸡蛋大小的金色宝瓶劲气。耀眼的金光从拳印中迸发,宛如一支离弦之箭,高度集中的宝瓶印夹带着绝皇气,如同流星般向妖怪的腹部眼睛处猛击而去。宝瓶印是我观察四大灵诀后,结合自身渡劫的感悟所领悟出的一门神通,其威力之强,狂猛无比,无与伦比。
妖怪突然感到身后传来剧烈的破空声,惊恐之中迅速转身,目睹了一颗微小的金球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其腹部袭来。那球体散发出的强烈劲气让妖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它怒吼着,三团妖涎随即喷射而出。然而,这次喷出的妖涎威力明显减弱,同时妖怪挥动四爪,爪影在空中迅速膨胀,遮天蔽日般向我猛烈拍击。
我轻蔑一笑,妖怪的这一举动正合我意,我毫不迟疑地调动全部绝皇气,四十八道刀芒汇聚成四道锋利的刀轮,正面迎击那巨大的爪影。
妖怪怒吼连连,显得异常兴奋。然而,就在它巨大的爪子即将压在我身上之际,不料被宝瓶气正面击中。它喷出的妖涎瞬间被宝瓶气所穿透。
妖怪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强烈的绞痛,令它头晕目眩,不禁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它的腹部被宝瓶气击穿,由劫云构成的身躯随即四分五裂。
在那一刻,我暗自庆幸,却突然感到那四道刀轮根本无法阻挡那压顶而来的巨爪。事实上,我的直觉是正确的。如果不是先前宝瓶气击败了妖怪,我早已被那巨爪压得奄奄一息。然而,凭借我的天火之躯,即便巨爪威力再大,也无法将我压垮。
妖怪是由劫气所化,能够随意变化形态。当我将其击得粉碎后,漫天的妖气也随之消散。但是,那些四分五裂的劫云却迅速从四面八方重新聚集。紧随其后的第八重天劫——冥鬼劫,毫不留情地接踵而至,不给我丝毫喘息的机会。
当冥鬼劫降临,四面八方涌来无数披头散发、哀嚎的冤魂。自从我修炼成真身,其他人似乎都成了局外人,天劫似乎只针对我一人。
然而我泰然自若,妖异的瞳孔中金光闪耀,我暗自结印不动根本印(这是我渡劫后领悟的神通中的第二式),脑海中纷扰的异象瞬间消散。随后,我开始念诵密宗的三字根本咒(这是我渡劫后领悟的法咒)。
“啊!”佛咒如雷霆般震撼天地,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佛与冥的对抗中,无数冤魂瞬间怔住,被佛音所震慑,身形停滞。我抓住时机,召唤出体内天火,紫红色的火焰迅速布满天空,熊熊燃烧。在我不懈的指挥下,这些火焰将无数冤魂彻底焚毁。
旁观者们目瞪口呆,即便是她们几个修为高深,也被我的佛法梵音震撼得心惊胆战。这两重劫难竟在转瞬之间被我一一化解。那些身处天劫阵外的人同样被我的雷霆手段所震慑。
凤钰凝视着阵中的我,仿佛天神一般,喃喃自语:“这是何种真元,竟能同时驾驭邪刀与佛音?难道那天空中划过的流星,就是我们的爷吗?”
夜婵对此感受尤为深刻,她曾与我交锋。在渡劫之前,无论怎样,我终究只是个凡人,根本无法与她匹敌。然而,渡劫之后的我仿佛脱胎换骨。不仅外形发生了巨大变化,我的力量更是惊人地增强,且拥有了异于常人的特征,显然不属于六界中的任何一界。
特别是我所散发的绝皇气,其霸道无匹,她思忖着或许需要施展七重灵王诀才能与之抗衡。她预感,假以时日,我必将成就一番伟业。再加上那些深不可测的同伴,如牡丹等,我已具备在六界中掀起巨大波澜的能力!
我连续抵挡了两次天劫,感觉有点累,帅气又有点神秘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红润,黑发在空中轻轻飘舞。
“你干嘛这么拼命啊?你现在已经炼得真身,应对这种天劫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我的真元被你消耗了不少。”元罡深处的绝皇忍不住抱怨道。
我苦笑着回应:“你就别在这里抱怨了,待会儿最后一重天劫肯定是雷霆万钧之势。”
“你怕啥呀?你现在比以前厉害多了,还有你的女朋友们在,难道还怕过不去这个坎儿?”绝皇满不在乎地说。
我摇摇头说:“嘿,快跟我说说,你是咋知道这么多事儿的?”
绝皇傲然宣称:“这有何难?我们元婴同样拥有智慧,只不过其他元婴都与主人融为一体,唯独我绝皇是个例外。”
我厌倦了听它自我吹嘘,不耐烦地打断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元婴虽然拥有智慧,但并非生来就知晓万事。”
绝皇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尽管你已经渡过了劫难。元婴能够继承主人的记忆和智慧,你过去的事情我都知道,甚至比你自己了解的还要多。”
我突然明白了,发出一声惊呼后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那四个灵诀分别象征着四界中的四种功法的呢?”
绝皇不以为意地回应道:“当然是基于推测,但我的推测通常都很准确。”
我不禁暗自发笑,觉得绝皇有时像个孩子,有时又仿佛一个老成持重的学者。然而,我未曾意识到,绝皇这种性格在某种程度上竟是我“传染”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