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遮掩的村道中,叶伟手刚探进王心巧的肚兜,就被她颤抖的手紧紧攥住。
她猛地偏过头,唇瓣微张,满脸通红地望向他:“叶先生,我好痒……病情提前发作了……”
话音未落,她已撩起衣袖,露出小臂上成片的红疙瘩,在月光下泛着刺目的淡红,连颈侧也蔓延着几处。
叶伟指尖触到她发烫的皮肤,忙攥住她的手往回走:“快回屋上药!”
王心巧咬着下唇,指甲几乎掐进他掌心,痒意从皮肤下钻出来,像无数小虫啃噬,但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一会,两人跌跌撞撞地扑进屋内,烛台上的火苗被带起的风撞地歪向一侧,将她发间的玉簪影子投在土墙上,晃成一道摇曳的银线。
叶伟进入灶屋,将主药放进陶罐里煎煮,就从药篓里抓来半干的蛇床子混着新鲜艾草等药,在石臼里捣成碧绿的浆汁。
一刹,药香气裹着苦意腾起,盖过了屋内淡淡的女人香。
“先涂这个止痒。”很快,他将药浆递到她面前,就听陶罐里的药已经烧得咕嘟作响,忙说:“我去煎药,你赶紧擦。”
“好。”王心巧点下头,接过陶碗,用手指抹了药,擦在手臂上。
当药浆触到皮肤的瞬间,王心巧猛地抖了一下。
清凉从手臂蔓延开来,像春雪融水漫过干涸的河床,将瘙痒一寸寸压下去。
她拿着蜡烛,踉跄着退进寝室,栓上屋门,罗裙扫过地面,衣裳一件件落在床上。
铜镜里的倒影模糊不清,却能看见胸间星星点点的红疙瘩,在烛光下泛着淡红,像被揉碎的云霞。
她手指沾了药浆忙涂抹。
待她重新穿好衣服时,痒意已经退了大半。
寝室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她正要去灶屋,就见叶伟将冒着热气的木桶提过来,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
叶伟进入这寝室,将屋门直接栓上。
窗纸被夜风吹得簌簌响,烛火将两人的影子叠在墙上,她看见自己的指尖在发抖。
叶伟看她说:“脱了,我帮你擦药。”
“先、先生……”她的手指死死攥住中衣下摆,丝质布料在掌心揉出褶皱,“我……不太习惯……”
叶伟忽然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娘子可是后悔了?”他的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
王心巧的脸“腾”地烧起来。
她别过脸去,盯着床上垂下的被褥:“你、你转过身去……不许看。”
“好。”叶伟应声转身,却在铜镜里看见她的身影。
月白色小衣滑落在地,露出纤细的腰肢与浑圆的肩线,亵裤边缘绣着的缠枝莲纹恰好遮住髋骨,下面是一截莹白的纤腿。
他喉结滚动,慌忙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却看见脚边有片掉落的药浆,泛着温润的绿意。
“可、可以了……”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叶伟转过身,直直看着她。
月光透过窗纸,在王心巧身上织出一片柔纱,她腰肢如细柳扶风,臀线勾勒出一道让人心跳漏拍的弧度。
可那原本雪白的皮肤上,却爬着连片的红疙瘩,胸口几处还留着指甲抓挠的淡红痕迹。
“先生……我自己来就好……”王心巧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双臂紧紧护着胸口,指尖却不自觉地摩挲着亵裤边缘的缠枝莲纹。
叶伟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触感细腻如温玉。
“叫我相公。”他紧跟将毛巾在药水里浸透,纠正说:“娘子哪有不让夫君疼的道理。”
药水顺着毛巾纹路渗出来,滴在她肩头,他忙用手抹开。
王心巧猛地抖了一下,不是因为热,而是他指尖擦过皮肤时的触感。
粗糙的掌心带着薄茧,混着药水,却比绣娘的指尖还要滑腻。
当他的指腹滑过心口红疙瘩时,她忽然抓住他手腕,温热的呼吸吹打在他手背上:“相……先生!”
“叫错了。”叶伟却没有停下动作,“从现在起,你每天清晨都要唤我一声相公,晚上还要再加一句夫君辛苦了。”
沾满药水的手滑过她腰间,她忽然转身,后腰上的红疙瘩在烛光下若隐若现:“等我病好了……自然会叫。”
擦完药的王心巧像只受惊的小鹿,慌忙背过身去穿衣服。
可中衣系带怎么都系不好,她感受到叶伟在身后盯着她,指尖越发慌乱,直到一片温热贴上后背。
他不知何时已替她系好带子。
感受到她身子发抖,他指腹擦过她后颈的碎发:“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害羞。”
王心巧缩下脖子,脸蛋更红。
铜镜里,她看见自己手臂上的红疙瘩已经消退大半,原本红肿的皮肤只剩下淡淡的粉痕。
她掀起中衣下摆,小腹上的红疙瘩也蔫了下去,唯有胸侧还剩几颗,像落在雪上的梅花。
“你这药……”她指尖抚过皮肤,“比城里大夫开的药膏灵验十倍。”
叶伟将空木桶提到灶屋,回来时手里多了块蜜糕,这是姜知意不知何时塞他衣兜里的:“毒有千样,药有万种,只要对上了症,自然药到病除。”
他掰下一块塞进她嘴里,甜腻的滋味混着草药香在舌尖散开。
叶伟说:“明日再擦一次,保管你这病不再发作。”
王心巧咬着蜜糕点头,却在抬头时撞进他眼底的星河。
他的眼睛在烛火下泛着琥珀色,眼角笑纹里藏着细碎的光,让她想起他刚刚抱着亲吻自己时,自己胸膛里擂鼓般的心跳声。
“真的能断根?”她忙转移注意力,轻声说,“我寻了好几年大夫,都说这是胎里带的湿气……”
“我说能就能。”叶伟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嗓音低哑:“娘子,今夜为夫便在此守着你。”
他托住她下巴轻吻,舌尖尝到她唇间残留的蜜糕甜意。
王心巧浑身一颤,反手勾住他脖颈回吻,却在呼吸紊乱时轻轻推他肩膀,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先生,我身上还带着伤……待病愈后……”
“哪里伤了?”叶伟作势要搂她腰肢,却被她双手按在胸前。
王心巧仰头看他,眸中波光流转:“我心已属君,又怎会推辞?只是想等抓痕褪尽,以最洁净的模样……献上……”
她忽然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记,“到时定不负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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