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其他人了,找我,什么事?”
面对楚朝歌公事公办的态度,萧景尘眼中期待落空,“......小孩子喜欢游乐场,我带他来,不是常理之中的事吗?”
“这么巧?团子说,你从未带他来过游乐场!”
“不然呢?你以为我是跟踪你过来的?团子在家里是团宠,那么多人抢着带他来玩,缺我一个,也无所谓。再说,从前我坐轮椅,不方便过来!”
楚朝歌信了,直接从萧景尘身边走过。
萧景尘拄着拐杖,跟上。
二人均不说话,一前一后。
二人身上的气场,比这鬼屋更冷。
正走着,地板忽然轻微摇晃起来,阴冷的气流,从脚底升起。
就在此时,头顶忽然冒出半个带血的身体,倒挂空中。
楚朝歌吓了一跳,萧景尘也不例外。
但二人反应不一样。
楚朝歌后退两步,被萧景尘托住腰,不至于摔倒。
而萧景尘举起拐杖,就给了那半个“尸体”,一拐杖。
正中“尸体”的胸口。
“尸体”一声闷哼,嚷了起来,“不是说过,进来不能打鬼吗?”
这“鬼”的声音一出,恐怖的气氛,顿时散得无影无踪。
楚朝歌赶紧道歉,“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要是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尸体”叫嚣得更大声了。
“真的对不起。”楚朝歌一边道歉,一边拉着萧景尘的手臂,“你,快,道歉。”
萧景尘掏出一张卡,“里面有五万块,够了吗?”
“萧景尘,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的!就好像,你和我之间!”楚朝歌从萧景尘手里夺过卡,“赶紧道歉!”
“尸体”伸手取卡的手,扑了个空,眼看着楚朝歌将卡塞回萧景尘手里了,“尸体”急了,“够了,够了......”
萧景尘勾唇,将卡塞到“尸体”手里。
楚朝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萧景尘挺着腰杆,从“尸体”旁边大摇大摆过去,“你我之间,不能解决,是因为钱还没给够。他的价码是五万,你的价码,我知道,千倍不止!”
“尸体”还咧着“血盆”大嘴,不断道谢。
“虽说这Npc是个高风险工作,却也是一个高回报工作啊!”
楚朝歌捏紧了拳头。
原来,在楚阳北这一类人的眼中,她被明码标价,始终与金钱挂钩,包括感情!
第一个关卡,门紧锁,门上有两个手印。
萧景尘站着不动。
楚朝歌只好上前,将两只手放到手印上。
门纹丝不动。
“你试试!”
萧景尘还是不动,板着脸,看不出喜怒。
“其实我也不想玩,如果你也不想玩的话,我们可以原路返回的!”楚朝歌气压,始终低沉。
要进来的是萧景尘,不配合的,也是他。
萧景尘扯住欲原路返回的楚朝歌。
走上前去,将双手放进手印所在位置。
门还是不动。
萧景尘观察了下两只手掌印,发现,一只大些,一只小些。
于是收回一只手,看向楚朝歌。
“恩?”
“你的一只手。”
楚朝歌犹豫。
“是你让我玩的,你现在要退缩?”
楚朝歌只好伸出一只手,按到另外一只手掌印上。
忽然,掌印动了,沉入墙里。
二人的手掌也跟着沉进去。
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二人的手腕,被软质手扣,扣住。
手扣中央有一根绳子,连着二人的手。
二人拉扯,绳子却自动收紧。
“别扯了,会越扯,越紧。”
不用萧景尘提醒,楚朝歌也发现了其中的奥秘,颇为无奈。
“我们放弃吧!呼唤工作人员,可以随时退出。”
萧景尘冷笑,“真正的困难,一个都没遇到过呢,你就打算放弃了?就只是因为,必须要和我绑在一起吗?”
这确实是楚朝歌心中所想,她无可反驳。
“楚朝歌!你就这么讨厌我?”
面对萧景尘的怒意,楚朝歌有些无所适从。
萧景尘以前从不向她发火。
“没有!”楚朝歌闷声道。
“那就走!”萧景尘扯了扯手腕,牵引绳被拉动,二人的距离又近了一分。
楚朝歌观察着手扣,上面有数字,她捣鼓了一下,排列出四个数字后,按下解锁键。
一股痛意袭来,楚朝歌和萧景尘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别捣鼓了,真不想与我绑在一起,就赶紧找到解锁方法!”萧景尘没好气地转身离开。
楚朝歌只能跟紧萧景尘。
否则扯动绳子,再收紧,二人可是要贴在一起了。
周围恐怖的音乐,二人仿佛都听不到了。
楚朝歌忙着整理自己乱了的心跳。
萧景尘盯着地上,二人交织在一起的影子。
走廊两侧,诡异的人像画,几双眼睛在眨动。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冲出来吓他们。
可游戏规则是,来人与画像视线相对,才可以从画中扑出。
可那二人不按常理出牌,既不与他们对视,也不东张西望。
刚刚前面的伙伴收了五万块钱,他们可是知道的,跃跃欲试了,奈何他们已经发出声音了,那二人都似没听到一般。
这鬼难当啊!
“你想要回晨晨的抚养权吗?”
萧景尘的问题,对于楚朝歌而言,比鬼屋里的鬼,更吓人。
“......我并不确认,他是否是我儿子!”
“楚阳北与晨晨做过dNA检测,他没有给你看结果吗?”萧景尘声音压抑、低沉。
“他说是,但我不完全能信他。”
“那就验,你在现场等结果,如果是你的,我不介意多一个儿子,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
“如果我只想要孩子呢?”楚朝歌低头,不敢看萧景尘的眼睛。
萧景尘一把将捏着楚朝歌的后脑勺,让楚朝歌与他对视,“楚朝歌,别挑战我的底线!要孩子,带回楚家,放到楚阳北身边吗?”
萧景尘生气的样子,与楚阳北太像了。
楚朝歌甚至觉得,萧景尘如果爆发,一定会比楚阳北要可怕好几倍。
对上楚朝歌的目光,萧景尘心头涌出一股郁气,发泄不出来,又压不下去,“你怕我?”
“萧景尘,我不明白!我这样的女人,已经有了孩子,为什么,你还要非我不可?”
“我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萧景尘冷笑。
“我勾勾手指,大把女人排着队来,她们即使是冲着我的钱和权来的,那又怎么样,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不也是一个德行吗?”
“可是我发现,感情付出了,就是付出了,我这样负能量的人,没有能量再爱上别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将你绑在身边,即使痛苦,那也是,两个人一起痛苦。凭什么你招惹了我,就想逍遥,而我,就要独自舔伤口?”
楚朝歌眸光黯淡,“所以,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因为不甘心。我痛苦,你会舒服很多!你恨我?”
“对,我恨你!”萧景尘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