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跑了过来,“爸爸,没了。”
糖糖说的是电视上的动画片演完了。
何子骞看着萌萌的闺女,无奈的笑了。
电话那边薛悦听的激动了。
“何子骞,谁叫你爸爸?你现在在哪里?”
何朗也走了过来,“谁?叫谁爸爸?”
何子骞只好挂断了电话。
薛悦拿着电话跟何朗对视一眼,眼里全是错愕。
“你的好儿子怕是闹出什么祸事来了!”
何朗不解道:“不能吧?”
何朗觉得儿子或许有点高傲叛逆,但他没有坏心眼,能做出什么祸事来?
薛悦来回走了两步,“这臭小子,不知道哪来的孩子,听着叫他爸爸。”
何朗:“······啊?”
刚才的话说早了!
何朗拿过去电话,又给何子骞拨了过去,不过没人接了。
这会儿,何子骞已经准备带着孩子在回来的路上了。
家里的大人知道了,自己也不可能一直瞒着,带回去让他们见见也好。
看着何子骞抱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站在自己面前说那是他的孩子,自己要当奶奶了。
薛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着那张酷似十一小时候的脸,薛悦又忍不住有些开心。
何朗也懵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孩子。
薛悦走了过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
“你叫糖糖啊?”
何子骞低头对闺女说:“叫奶奶。”
“奶奶。”
“哎,哎。”
薛悦听到这软糯的声音,瞬间激动了,自己就这么升级当奶奶了。
她伸手把糖糖抱了过来。
糖糖也不认生,只是好奇的看着薛悦。
何朗也走了过来,看着孩子说:“乖,叫爷爷。”
糖糖看向何朗,显然是不认识。
何子骞笑了,“乖糖糖,这是爷爷。”
糖糖软乎乎的喊了声:“爷爷。”
何朗瞬间就笑了。
“哎。”
看着他们喜欢糖糖,何子骞也松了口气,想着应该不会挨打了吧。
结果何朗转身就是一脚。
何子骞没有防备,被踹的后退一步。
“爹,你怎么又动脚。”
何朗厉声道:“好好交代清楚,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别想说谎,小心我揍死你。”
何子骞嘴角微抽,当然也不可能真的交代自己的那些荒唐事。
还是美化了一下,“就是我几年前处的一个女朋友,后来不在一起了,我也没想到她怀孕了,还生了下来。”
何朗蹙眉,“她没有来让你负责?她结婚了?”
何子骞摇头,“没有,要不是我偶然遇见了,人家还躲着我呢,生怕我知道糖糖的事,跟她抢孩子,要不是我聪明,估计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何朗和薛悦对视一眼。
何子骞害怕父母多想,说道:“我去了小年哥的医院做了亲子鉴定,确定糖糖是我女儿。”
薛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说这个,你不说我们都知道这是何家的孩子,糖糖长的像你小时候,尤其是眼睛。”
好吧,很多人都这么说。
何子骞笑了,“看来我的基因还挺强大。”
说完就对上何朗不满的眼神。
“你觉得自己很得意?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是管不住自己是吗?孩子都闹出来了。”
薛悦只觉得没脸听。
何子骞也觉得心虚,“爹,我知道错了。”
何朗轻哼道:“那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糖糖是咱们何家的孩子,我当然要认,只是孩子的母亲也不可能把她给我们。”
薛悦蹙眉,“你以前找过女朋友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这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啊,不过,听你这意思,你只想要孩子,那孩子的母亲你准备怎么办?”
何子骞摇头,“能怎么办,凉拌,反正人家估计也不想嫁给我。”
薛悦问道:“你还喜欢她?”
何子骞叹气道:“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女人,说起来,她还是很好的,我也挺喜欢,不过,我可猜不透她的心思。”
薛悦想了想,说道:“孩子母亲现在在哪里?要不我去跟她聊聊。”
“刚离开京市,回老家了,说是她父亲病重,这不,孩子交给我带了。”
薛悦当然想让自己的孙女有个完整的家庭,听何子骞刚才说的,就知道这是个有个性的姑娘,薛悦很欣赏这样的人。
她对何子骞说:“既然她现在遇到事了,这个时候,你最好是能陪着她,感情是需要时间相处的,而你们又分开这么久,要真有意愿,就去努力。”
何子骞迟疑了一下,“那糖糖?”
薛悦说:“我和你爹没事,我们看着,没事的。”
何子骞挑眉,“好吧,不过,我还不知道她老家的地址,明天再说吧,我饿了。”
薛悦朝他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吃。”
何子骞无辜道:“我的娘啊,不是你叫我回家吃饺子的吗?”
薛悦嫌弃的瞅了他一眼,就抱着糖糖走了。
何子骞吃完晚饭,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查一下吕碧君老家的地址。
秘书一听吕碧君这个名字,也是很惊讶,因为已经有两年没听到了。
西北农村,吕碧君千里迢迢的回来,还没到家门就看见了门口挂着的白帆。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底。
母亲看见吕碧君进门,就开始大哭,“君君,你爹——走了,没等上你。”
吕碧君把行李放到一边,抱住母亲拍了拍她的背。
吕母在女儿怀里哭了会儿,才问道:“怎么就你回来了,糖糖呢?”
吕碧君不想让母亲担心她,只好说:“我把她放我朋友那里了。”
吕母皱眉,“能行吗?”
吕碧君点头,“可以的。”
随后吕碧君就换了衣服去守灵了。
吕碧君看着父亲的棺椁,很自责,这些年,她很少回来,两地太远是原因,还有就是自己每次回来父亲总是催婚,父亲始终记得于洋帮家里还债的事,所以就算后来自己跟于洋分开了,父亲打电话都是劝她的,说于洋是个好人。
父亲是个仁义的人,但他还是对人性了解的太浅了。
都说父爱是座大山,吕碧君深有体会,父亲总是说话不太好听,但依旧在这么穷困的地方让她出去上学,他们这些山里的孩子,有些一辈子都没有走出去,而自己走出去了,却也再难回来。
没想到再次见面是这样的场景了,吕碧君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