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离得很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我只是很不理解,就这么一个男人,用得着你那么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的接受他母亲那么多的无理要求。”
吕碧君闭了闭眼睛,“何总,这是我的事。”
何子骞看着她,片刻,还是放开了她。
吕碧君低着头离开了这里。
何子骞没有在回去。
过了半个小时,秘书说他们已经离开了。
何子骞站在楼上,看着他们从门口出去,但却是分开走的。
隔天早上,吕碧君刚去公司,于洋就进来了。
“下个月的婚礼,你家那边来几个人?”
吕碧君还没说话。
于洋继续道:“我妈妈的意思是能不能尽量少来几个,因为咱们结婚的经费有限,而且你家离京市也远,来回路费也贵。”
吕碧君看着他,“你家的意思我家人最好不要来,是吗?”
于洋走过来握住了吕碧君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父母都上年纪了,这么远,路上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怎么办,等来年我们有时间就回去看他们也是一样的。”
吕碧君挣开了他的手,回到椅子上坐下,看着于洋。
“所以你来问我的目的是什么,要告诉我让我家人不要来?”
于洋看吕碧君有些生气了。
他说道:“算了,他们想来就来吧,不过我妈妈说只能多准备一桌,你自己看吧。”
于洋走后,吕碧君靠在椅子上,深呼吸。
安慰自己:“不生气。”
她看着桌上摆的相框,是她和于洋学生时代的照片,那时她还很青涩,于洋那会儿也很阳光。
两个人在大学时代也是很相爱的,从学校到现在,六年的时间,六年啊,那是她的青春。
吕碧君不停的劝自己,人生有多少个六年,或许每对情侣时间一长都是现在这个样子,只有面上可以过得去,里面已经烂透了。
一阵电话铃声让她回了神。
看着上面的号码,还是让吕碧君迟疑了几秒。
“喂。”
“怎么回事?你们旅行社都是吃干饭的,怎么一个两个都打不通电话?”
吕碧君问道:“何总,您是有什么事吗?”
何子骞说道:“你们拉来的旅客和预定的人数对不上,你们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吕碧君愣了一下,她还真是不知道。
“何总,我去核对一下,一会儿过去处理。”
何子骞只是说了句“速度”就挂断了。
吕碧君站起来出门去了于洋的办公室。
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进去了。
门内的人看见有人进来,吓得赶紧揪裤子的揪裤子,拉裙子的拉裙子。
吕碧君就这么看着他们,眼里全是冷意。
“好歹注意影响,下次能不能锁门。”
李娟脸通红一边往外走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于洋把裤子穿好,急忙对吕碧君说道:“碧君,你别误会,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时没把持住,要不是你不让我碰,我也不会这样。”
吕碧君嘲讽道:“所以都怪我喽。”
于洋看着吕碧君,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碧君,我觉得我们也用不着这样,我是男人,有生理需要,你不愿意我只能找别人,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我会给你一个家,外面的女人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
吕碧君只觉得好笑,突然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难闻,真有些呆不下去了。
“何氏打电话过来说,今早拉去的人员数量和预定的人数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洋也想起这事了。
“我忘记给何氏那边打招呼了,是多了几个人,他们那边还有空房间吗?”
吕碧君:“我过去一趟。”
回了办公室,她拿上自己的包就走。
到了何氏,吕碧君直接去找何子骞。
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缓了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他,她都有些紧张。
她敲了敲门。
“进来。”
吕碧君推门进去,看见何子骞站在窗户那里抽烟。
“何总。”
何子骞直接切入主题,“有多余房间,已经让入住了,但费用你们负责。”
吕碧君顿了一下,点头,“好,谢谢。”
正事说完,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何子骞掐了手里的烟,朝她走过来。
“到底是快要结婚的女人了,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话也少了很多。”
吕碧君看着何子骞,“我不是怕何总嫌弃我多话吗。”
何子骞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吕碧君的穿着,在她的胸前停留了几秒。
“那你怎么还穿着这么凉快,你那准婆婆不是嫌你穿的少吗?”
吕碧君眼皮眨了眨,她咬住唇肉不说话。
何子骞嗤了一声,“生气了?”
“要我说,有好身材就应该露出来,下次有人再这么说你,你就反驳回去,身材不好,就是脱光也没人瞧,说不定还嫌她脏了别人的眼睛。”
吕碧君闻言笑了。
“何总,你这嘴能别这么刻薄吗?”
何子骞挑眉,“我刻薄吗?难道不是实话?”
吕碧君走到何子骞的面前,踮起脚,搂住了何子骞的脖子。
看着他认真道:“真的不碰别人的老婆?”
何子骞看着吕碧君的眼睛,“真的要嫁给他了?在我看来,他不是你的良配。”
吕碧君苦笑道:“不是良配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在一起六年,六年的时间,我父母天天催我跟他结婚。”
何子骞说道:“为了六年,就放弃一辈子值得吗?父母不能代替自己,我劝你最好想好。”
吕碧君往前凑了凑,两个人的嘴唇只差不到一指的距离。
“你是舍不得我吗?”
何子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吕碧君在何子骞的眼里没有看到任何情意,她有些失望。
何子骞问道:“我一直很好奇,既然你有自己的爱人,酒会那天,你为什么那么主动的邀请我?”
其实是那天,吕碧君发现了于洋和别的女人乱搞,她又气又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何子骞的时候,突然就生出了报复于洋的心思。
后来想要忘掉那件事,却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迷恋上了这人。
吕碧君挑挑眉,“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疯了,那何总怎么就上钩了。”
何子骞在有爱的家庭长大,但心里也会有叛逆的时候,有时候就想试试不走寻常路会怎么样。
所以就发生了那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