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骞认真的看着吕碧君。
“你说的是真的?”
吕碧君点头。
何子骞一把推开她,然后下了床,进了浴室。
很快那边就已经洗漱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吕碧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呆呆的看着屋顶。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她瞳孔颤了颤。
结束了!
何子骞再见吕碧君是在一个餐厅,他进去就看见了她,她对面坐着一个老太太,正在跟她说着什么。
何子洛看见他进来,朝他挥了挥。
何子骞走过去,发现她们的座位就隔着一桌。
两个人背对着背。
“你怎么才来,我都饿了。”何子洛说道。
何子骞看了看他姐的肚子,“饿了怎么不先点,等我做什么,我那边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
说着赶紧让服务员上菜。
吕碧君好像听见了何子骞的声音,想要转身看一眼,但于洋的母亲这会儿正看着她,所以只好乖乖的坐着。
何子骞看着他姐问道:“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何子洛摇头,“他们哪有固定的时间啊,不过,在我生之前肯定要回来的。”
何子骞有些心疼的说道:“以前还觉得当兵好,现在看你怀孕,老公都不在身边,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何子洛说道:“我哪里是一个人,家里有保姆,再说爷爷也在的,我现在能吃能喝,也不用人陪着。”
“不行的话,就告诉爹娘,让他们回来吧。”
何子洛急忙阻止,“可别,咱爹好不容易带着娘出去,我这只是怀孕,等快生的时候再告诉他们吧。”
他们这边刚上菜,隔壁桌上就传来了这样一段对话。
“碧君啊,你和于洋在一起也有些年了,以前我是有点看不上你,你的家世实在是上不得台面,长相也过于艳丽,我一直想让我家于洋找个乖点的,能勤俭持家的贤妻良母,可于洋一根筋,非要和你在一起,我也拦不住,你们结婚我们也没有意见了,但我还是有些事一定要提前跟你说清楚。”
吕碧君:“伯母,你说。”
“你们婚后要住在家里,你也不用工作了,就呆在家里好好享福,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伺候我们就行了,明年再给我生个孙子。那个旅行社就交给于洋,让他好好挣钱,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吕碧君没有说话。
“碧君啊,不是我说你,女人啊,迟早都是要回归家庭的,你看看你的穿着打扮,哪个婆家能看的下去,要我说,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衣服也没必要买那么多,有穿的就行了。”
“至于彩礼这方面,你和于洋在一起也这么久了,谈钱太伤感情了,反正我们只有于洋这么一个儿子,以后家里所有的钱都是你们的。”
何子骞和何子洛姐弟俩坐的近,这些话都入了耳。
何子洛嘴角抽了抽,朝何子骞吐了吐舌头。
“简直是世纪大洗脑啊。”
何子骞也没有想到吕碧君说的嫁人,是这么一户人家。
不过,他没有发表意见,而是静静的听着。
吕碧君说道:“伯母,于洋知道这些吗?”
“当然,我们都是一家人,于洋说你很懂事,肯定不会拒绝的。”
何子骞不动声色的给他姐夹菜,后面还说了一些,吕碧君也都没有反驳。
何子骞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她,原来她还有这么委曲求全的一面,看来是爱极了那个男人。
只是为什么她还会找自己上床呢,何子骞有些想不通了。
何子洛叫了两声。
何子骞才看向她,“怎么了?”
何子洛问道:“你在想什么呢?也不说话。”
何子骞看着他姐缓缓说道:“老姐,我见到小鱼了。”
何子洛诧异:“小鱼?”
何子骞点头,“她现在改了名字,叫顾含玉。”
何子洛说道:“回来就回来呗,难道她去找你了?”
“她住在了酒店,被我发现赶出去了,不过她见到小辰哥,也知道了奶奶的事,看着挺伤心的。”
何子洛眼皮微垂。
“伤心是应该的,奶奶那么疼她,已经这么久了,她回来就回来吧,反正以后估计也见不到。”
何子洛没有提见面的事,她早就把这个人放下了,权当没有这么个妹妹,至于恨,也没有。
当陌生人就好。
等何子骞和何子洛吃完饭,走的时候,隔壁桌那老太太还在那里说教呢。
何子骞都有点佩服她的耐力了。
而吕碧君这时也看见了何子骞,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何子骞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出了餐厅,何子洛看着弟弟问道:“那姑娘你认识?”
何子骞迟疑了一下,“嗯,生意上有合作。”
何子洛说道:“挺好看一姑娘,怎么眼光这么不好,看上这么一家人。”
何子骞点头,“是有点眼瞎。”
何子洛瞅了他一眼。
当天晚上,何子骞已经回家了。没想到吕碧君还会给他打电话。
“有事?”何子骞接起来,声音有些冷淡。
吕碧君在电话那边说:“出来喝酒吗?”
何子骞拒绝了,“我已经到家了,就不出去了。”
“那我去找你喝?”
“吕总,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吕碧君在那边笑了,“何总,你在害怕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喝酒,不会缠着你的,我主要是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找不到能陪我喝酒的人。”
何子骞犹豫了片刻。
“我家有酒,那你过来喝吧。”
随即报了自家的地址。
挂断电话之后,何子骞有一瞬间的后悔,吕碧君马上要嫁人了,这个时间让她来家里是有点不太合适。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再说他们之间什么亲密的事也干了,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
何子骞想着或许吕碧君会考虑到她现在的身份不会过来,所以他就先去洗澡了。
刚洗完澡出来,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两人四目相对。
何子骞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浑身透着水汽。
少了平时的严肃,多了些亲和力。
吕碧君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身上穿着已经不是中午那身衣服了,恨天高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