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部队进入了全面的大休整阶段。
军营里一片繁忙景象,武器弹药得到了补充,新兵们也陆续加入队伍。
同时,整训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每天清晨,嘹亮的口号声便打破了军营的宁静。
每天早晨10公里拉练的战士们,都会看见军营外大石上,一个魁梧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无论风吹日晒,这个身影雷打不动,一直到队伍拉练回来,都还能看见他静静地站着,那便是他们最敬仰的赵副军长。
而赵伟学始终被谢婉婷的事情所占据,在这漫长的等待中,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排解内心的煎熬。
郭玉梅军长看着赵伟学如今的状态,内心满是焦虑。
他深知赵伟学对谢婉婷的感情之深,也明白这件事对赵伟学的影响有多大。
在他的内心里,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
这种忐忑和不安,如同阴霾一般,始终笼罩着他。
终于,在众人翘首以盼中,谢婉婷事件迎来了圆满的结束。
反谍科经过长时间细致周密的调查,并未发现谢婉婷与军统有任何接触。
这个消息传来,如同一束光,瞬间驱散了笼罩在赵伟学心头的阴霾。
当赵伟学得知消息,匆匆赶到禁闭室,看见谢婉婷的时候,他只觉得身心俱疲。
这段时间的担忧与煎熬,让他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苦战。
谢婉婷看着眼前的赵伟学,眼中满是委屈与思念,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里早已盛满了泪水。
赵伟学眼眶泛红,快走两步,紧紧地拥抱住谢婉婷。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此刻,无需千言万语,他们彼此都深深知道对方这段时间的牵挂与煎熬。
赵伟学紧紧地抱着谢婉婷,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缺失的温暖都一一找回。
谢婉婷则将头埋在赵伟学的怀里,尽情地释放着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赵伟学的军装。
许久,两人缓缓分开,赵伟学看着谢婉婷,眼中满是心疼与愧疚,轻声说道:“委屈你了,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谢婉婷微微摇头,微笑着说:“没事,哥,我知道你也不好受,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就好。”
经历这场风波,他们的感情愈发深厚。
而赵伟学在某一天,终于将自己心底深藏已久的想法告诉了谢婉婷。
他凝视着远方,缓缓说道:“婷婷,我想离开部队了,想回到重庆老家,领养个孩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这些年在战场上奔波,经历了太多生死,我累了。”
谢婉婷静静地听着,内心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在她心中,赵伟学就如同自己的主心骨,她始终坚信赵伟学所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于是,她只是平静地说道:“哥,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不过,我们在做决定之前,是不是得告诉丽丽姐呀?”
赵伟学心里清楚,要是现在告诉王丽,这件事肯定办不成。
王丽性格直爽,对他和部队感情深厚,一定会想尽办法挽留。
所以,他对谢婉婷说道:“等我们把事情办妥了,到南江市去看她和孩子时再说吧。
先别声张,免得节外生枝。”
谢婉婷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好,一切都听哥的安排。”
不久之后,赵伟学找到郭玉梅军长,将自己和谢婉婷要离开部队的想法如实相告。
郭玉梅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咯噔”一下,这段时间一直萦绕在心头的忐忑不安,此刻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心急如焚,连忙询问赵伟学:“老赵,你为什么要离开啊?
是不是谢副参谋长之前那件事,让你心里有了疙瘩,才想着离开的?”
赵伟学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缓缓说道:“军长啊,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我身心俱疲,真的想回到家乡,过过平静的日子,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
郭玉梅看着眼前这个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战友,心中满是不舍。
他深知赵伟学在战场上的英勇与坚韧,也明白他这些年经历了多少生死考验。
可突然听到他要离开部队,郭玉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老赵,你再考虑考虑吧。
部队需要你啊,你是 72 军的灵魂人物,战士们都敬重你,离不开你。
而且,现在局势虽然逐渐稳定,但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咱们一起并肩作战,为国家继续贡献力量不好吗?”
郭玉梅试图劝说赵伟学改变主意。
赵伟学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郭玉梅,说道:“军长,我心意已决。
这些年在部队,我把能奉献的都奉献了,现在真的想去过另一种生活。
你就理解理解我吧。”
郭玉梅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赵伟学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改变。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好再强求。只是,以后要是部队有需要,你可不能不管啊。”
赵伟学微微一笑,说道:“军长,你放心。
要是部队真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接下来,郭玉梅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上级司令部,将赵伟学想要离开部队的想法如实进行了汇报。
司令员听闻此言,当下就不禁怒火中烧,怒喝道:“这个赵伟学,简直太不像话了!
他以为部队是茶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就因为他老婆受了点委屈,就受不了要离开部队?
告诉他,想离开部队,门儿都没有!
胆敢私自离开,军法处置!”
说罢,司令员余怒未消,对着郭玉梅大声命令道:“你去告诉那小子,部队坚决不放他走,要是他敢擅自离开,我直接枪毙了他!”
言毕,司令员气冲冲地坐到椅子上,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着,脸上的怒色久久未消。
刘政委在一旁,还从未见过自己这位老战友如此动怒。
见状,他赶忙上前劝慰道:“司令员,您先别生气。
或许这小子只是一时冲动,说的气话而已。”
郭玉梅心里明白赵伟学的脾气,他深知自己这位老战友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难以挽回。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懊恼,为什么自己没能及时阻止事情发展到这般田地。
如今木已成舟,似乎一切都难以挽回了。
他无奈地看向司令员和刘政委,缓缓说道:“司令员,政委,我太了解赵伟学的脾气了,他决定了的事,就算用枪顶着他,他也不会改变。
而且他也说过,今后部队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他,他会毫不犹豫听从召唤。
我思来想去,现在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思,让他走,也给彼此都留下些空间。”
司令员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道:“呵呵,这小子还敢威胁上了?
信不信我直接把他抓起来,按逃兵处理!”
刘政委见司令员火气依旧未消,赶忙又劝解道:“司令员,我看这件事情就按小郭同志说的意思来办吧。
我也听说过这小子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咱们给他点时间,等过了这段时间,说不定他自己就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