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某五星级酒店前,不断有顶级豪车停下。
酒店门口戴着耳麦的侍从佩戴白手套,快步走到豪车面前,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而从车里下来的豪门权贵和商业大佬,各个穿着昂贵笔挺的西装,无论哪个人物放进财经杂志里都够记者写两页的。
而这时,一辆银色奔驰跟在一堆豪车的屁股后边缓慢进场。
车里,高幸紧张地握住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去年拿的驾照,第一次上路就是这么大的排场,生怕把盛风刚买的小可爱撞人屁股上。
后排的黎久也在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盛风的妆容。
“嫂嫂你真的真的太美了!”
黎久捂住小心脏,对着她的脸已经感慨一万次。
盛风的皮肤白净无暇,巴掌大的小脸平常不化妆本就顶顶的漂亮,此刻略施粉黛,冲散几分惯有的清冷疏远的同时,多了几分不常见的明艳,懒懒地靠在椅背,白玉凝脂般的肌肤包裹在香槟色礼服里,美得像一幅画。
黎久盯着她搓搓手,想上手捏她的脸,但怕弄坏她的妆。
“嫂嫂,真的,你这张脸不上大荧幕可惜了,你特别适合拍文艺片,往那一站就好像自带剧情的那种。”
这是黎久对她最直观的感受。
盛风精致的脸浸没在窗外晃动的光影里,眸中点点笑意,“你也太夸张了。”
“你对自己简直一无所知。”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她微隆的胸和纤细的软腰上打转,黎久感慨,“荡哥真是有福气。”
盛风因为她流氓似的眼神嘴角抽了抽。
高幸留意着路况,时不时插话,“这就是前天荡哥给你选的那件礼服吧。”
“是啊。”盛风是以wind的身份参加这场宴会的,正巧,林荡为了见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要参加一场商业晚宴,所以他们正好一起订礼服,林荡为她选礼服长裙,她就替他选西装。
高幸若有所指的笑,“粥粥,你对自己一无所知,荡哥对你却好像了如指掌哦。”
没想到连高幸都调侃她,盛风靠在椅背上气笑,“少八卦,好好开车。”
高幸吐了吐舌头,专注地目视前方。
盛风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窗外。
整个酒店的外部停车场已经没有位置了,所有车必须按照指挥停去地下停车场,可见这场宴会的规格之大。
听说这是边氏集团为新上任的总裁在自家酒店特意举办的晚宴,邀请各界名流,邀请函十分难求。
一开始,她打算让梁沁帮她弄一张邀请函,结果想什么来什么,隔天她收到一份快递,寄件人没写自己的名字,盛风打开后,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邀请函,本来以为是梁沁,结果梁沁说她还没搞到手。
邀请函上的受邀人署名不是‘盛风’,而是‘wind’,说明对方是知道她身份的。
边家在豪门圈是令人望而却步的存在,边氏集团更是举足轻重的存在,盛风自认跟这样的权贵没有任何交集,对于这个平白出现的邀请函,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只要能达到目的,能进宴会厅,管它怎么来的。
黎久又抚了抚她裙摆上的微褶,“嫂嫂,别有太大心理压力,其实,我也不一定非要炽炀律所来帮我打官司,帝都的律师有很多的。”
盛风从窗外收回视线,“炽炀律所是帝都为数不多擅长合同纠纷案的律所,虽然不是帝都最强悍的存在,但在帝都业界口碑最好,里面的律师不仅负责专业,而且收费透明,更重要的是,这是我妈推荐的。?”很中肯的点评,“我妈这人虽然脾气坏了点,但说话办事非常可靠,她推荐的律所一定很专业。”
盛唐前脚推荐完,后脚她就去联系过该律所。
但人家律所的单子都排到了明年,好说歹说今年都不接单,前台姑娘告诉她,如果找到他们的创始人通融通融,或许还有机会。
可他们律所的创始人已经好几个月没去律所了。
盛风打听过这位唐小姐正是边氏集团的儿媳,而边氏集团今天这么大的场合,唐律于情于理都会参加。
这也是盛风为什么想来这场宴会的理由了。
“嫂嫂,辛苦你了。”黎久给她捏捏肩,感激又愧疚。
明明是自己要跟经纪公司打官司,却让盛风忙前跑后的联系律师,黎久心里过意不去。
盛风摇头,“是我和林荡牵连了你,我俩不会坐视不管。”从头到尾黎久才是最冤的那一个。
她拍了拍黎久的肩膀,“放心,嫂嫂不会让你吃哑巴亏的,就算炽炀律所不行,参加这场宴会的肯定还有很多律师圈的大佬,咱们做两手准备。”
黎久感动得一塌糊涂,用力点头,“好。”
车子稳稳停在酒店门口,侍从小哥快步打开了车门。
在一众豪车当中,这辆银色奔驰极不起眼,从里面下来的姑娘却十分惹眼。
她拿着银色手包下车后,车里的黎久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嫂嫂,那我们在车库等你啊。”
盛风朝她轻轻笑了记“好。”车门关上,高幸开车从酒店门口驶离。
盛风提着裙摆正要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讥诮:
“呦,我就说谁会把那么烂的车开到这种地方,原来是你啊。”
盛风侧身,看到文知若兄妹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到哪都能碰到这俩人。
文知若一身粉色高定小香风套装,脖颈、手腕以及耳垂上的珠宝首饰,有种把保险柜穿在身上的既视感,简直闪瞎人的眼。
轻蔑地上下打量盛风这一身简约随性的打扮,既没有首饰陪衬,又没有顶奢加身,文知若那股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更加浓郁了,“我说,你该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这可是边氏集团认命新任总裁的晚宴,是你这种穷鬼能来的地方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
宝蓝色西装的文志东看着盛风,眼中掠过一抹猎艳,缓慢打量起她来。
上次见她时,垂在腰间的满头青丝此刻松散地盘在脑后,耳边两缕发丝慵懒的垂落,发梢时不时扫过薄瘦冷白的肩膀,弯起的弧度正勾勒出女孩线条分明的脸颊。
身上的香槟色礼服是吊带款,露出的锁骨和细颈白腻惹眼,收腰的设计勾勒出了她本就纤细柔软的腰线,即便没有碰过,他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比划了一下,不堪一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