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冥雪要踏碎空间离开发时候,还是转头看了一眼苏铭:“再见,下次见面就该装作敌人了…”
苏铭则是没心没肺的说道:“下次见面我给你当炉鼎。”
不过话虽然是那么说的,苏铭还是扔给北冥雪三枚鸿蒙道莲籽。
“这…”
“补偿。”
“登徒子,滚远点,别以为给我小恩小惠,我就会原谅你这些天对我做的这些事情……”
虽然北冥雪话说得很难听,但是接过莲籽后,嘴角露出了笑意,还是能看出她内心的喜悦。
毕竟虽然自己和苏铭现在的关系有些复杂,但是他已经是除了自己师父以外,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了。
等到北冥雪离开之后,星瞳和胖墩被苏铭放了出来,星瞳看着苏铭的眼神很是怪异。
而胖墩则是满脸不可置信:“主人,能不能给我们讲解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上一秒还是敌人。
而是还被你强迫双修,为什么现在她对你却是这种态度,就跟小夫妻似的。”
“说来也挺奇怪的,我想提前解决一下我的心魔,不然的话一直不处理以后会更麻烦。
当时我在修炼的时候发现了北冥雪的存在,按照正常情况我会提前把她揪出来。
但是当时我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我的思想,最后一个比较黑暗的计划形成了。
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打算,用她的皇族之气来净化体内心魔。
后来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心魔作祟。
星瞳,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是个正人君子…”
“主人,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想借助她的皇道龙气净化心魔,就必须和她进行深层次交流。”
闻听此言,胖墩再次提出疑问:“主人,什么叫深层次交流?”
“除了双方身体的结合,还有灵魂都结合,毕竟心魔其实就是灵魂方面的问题。
我和她灵魂双修的时候,一不小心有些过度了,双方共享了部分记忆。
而那部分记忆是我们双方都不愿意提及的事情,灵魂的交融与肉体结合有些不同。
会在对方灵魂留下深刻的印记,反正各种原因合起来,就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星瞳这时候问道:“她内心深处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她母妃在她小时候被争宠的皇贵妃设计杀死,而她也是从小被欺负。
如果不是后来她展现出了非凡的修炼天赋,估计早就死了。”
苏铭这几句话说得很快,又显得非常轻描淡写,但是邹起的眉头显示出苏铭的内心并不平静,这些事情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苏铭简简单单一句话概括的事情,是北冥雪一辈子不愿意提及的往事。
或许如果不是灵魂双修这件事情,以北冥雪的性格,这辈子就孤独终老了,因为她真是恨极了男人。
“以她的性格,为什么会接下这份差事?”
“和之前欺负过她的一个人打赌,虽然她现在不是从前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可是,人啊,一旦遇到曾经的仇人,总会丧失理智,一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
“主人你这也算是机缘巧合之下捡了个老婆。”
结果胖墩刚说完这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桃花运过剩,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铭的目光看向来人,来的是两个老头,身上看不出一丝修为。
不过,在这种地方,身上看不出修为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尤其是连苏铭都看不出来的。
“前辈这话说得对,我也觉得不太好,只是天意如此,我也没办法。”
这时候其中一位道士穿着的老者又一次开口:“小友所言极是,天意不可违,此言有理。”
只是这话却让另一个老者嗤之以鼻:“你能不能不要满口天意如此天意难为的。”
“你有什么意见?”
就在两个老头争吵的时候,苏铭接收到了刘亦菲的提醒。
“这个牛鼻子老道身上的气息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另外一位脾气不咋样的那位,更是和你的血脉有着共鸣。”
这时候两位老者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苏铭,而苏铭也已经明白了两人的身份。
只是他们既然选择这样来见面,自己自然不会主动提出来。
苏铭微微行礼然后恭敬地说道:“两位前辈来此所为何事?”
“我们两个云游四方,正好来到此地,看到你们几个顿感有缘,所以特意来结识一番。”
苏铭笑了笑随后问道:“两位前辈来了多久了?”
“刚到这里,我看小友印堂发黑,最近应该有血光之灾,如果小友愿意给老夫一些灵石宝物。
老夫可以帮你破解此劫难,小友觉得如何?”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有什么血光之灾?平白无故你别咒人家孩子行不行?”
这时候苏铭摆了摆手说道:“我相信这位前辈说的话,只是我最近在攒钱,要留着钱财娶媳妇。
所以实在是没什么能给前辈的,不如我请两位前辈吃个饭喝顿酒?”
两个老家伙互相看了一眼,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开心。
“那最好不过了。”
——
苏铭蹲在溪边支起石灶,篝火噼啪跃动,他将处理好的灵兽骨投入陶锅,清水翻滚间撒入野山药与紫背天葵,白雾裹胁着鲜香漫过青石板。
一旁的烤架上,灵兽里脊肉被竹扦串起,刷上灵蜂蜜后滋滋冒油,焦糖色的外皮裹着汁水,在夕阳下泛着琥珀光。
“两位前辈且等片刻。”
他用树叶擦去额角汗珠,往火中添了块干松枝:“这汤得用溪水熬一个时辰,肉烤到第三遍刷蜜才入味。”
灰袍老道凑过来闻了闻,胡子都快掉进锅里:“小友这手艺,比我们道观的斋饭强百倍!”
黑袍老者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就知道吃,没见人家腕子上沾着兽血?”他抛来块干净布帕。
苏铭笑眯眯的接了过来,然后开始擦手,紧接着继续开始做饭。
陶锅里的汤突然咕嘟作响,飘起几片泛红的灵草叶,见状苏铭又往里面添了不少灵药。
——
一个时辰后,苏铭的大餐摆上餐桌,石桌上摆着陶盆盛的灵兽汤,乳白汤汁里浮着野山菇与血色灵米。
苏铭刚用木勺搅开热气,黑袍老者的筷子已戳向一块炖得酥烂的兽筋。
“这筋炖得入味!”他腮帮鼓得像仓鼠,说话间汤汁顺着胡子往下滴。
老道则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灵兽肝,在月光下晃了晃:“火候恰到好处,血丝尽去却留嫩滑。”
他蘸了点苏铭自配的酱料,入口后挑眉:“这酱料里掺了清神草?吃完灵台清明,倒像是给道士量身定制的。”
苏铭先是拿出一部分让
苏铭往两人碗里添汤,瞥见灰袍老道袖口沾了块油渍,正想提醒,却见那油渍竟在道袍上化作一朵金莲纹样——正是传说中天机阁的护山大阵印记。
他不动声色地将烤好的兽肉切成小块,放在荷叶托盘里推过去:“前辈尝尝这里脊肉,裹了蜂蜜和灵盐烤的。”
灰袍老道三两口吞完烤肉,忽然拍着肚皮直打嗝:“怪了!往常我辟谷三日都不饿,怎么吃小友做的菜,竟吃出了凡俗烟火气?”
他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直晃脑袋,却没注意到自己道袍上的金莲印记,正与苏铭腰间葬天剑内部纹路隐隐契合。
黑袍老者忽然用筷子敲了敲苏铭的碗:“这灵兽骨汤里...是不是加了龙涎草?”
他盯着汤面上浮着的几丝碧色:“此草千年才开一朵花,生于阴火与寒泉交汇处,你竟能寻到?”
苏铭低头搅汤,火光在他睫毛投下阴影:“机缘巧合下得到的。”
他舀起一勺汤,琥珀色酒液与乳白汤汁在石桌上的光影里交错,宛如两条游龙共舞。
正如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两人,一个袖口藏着宗门秘纹,一个指尖沾着禁地产物,却都在这顿饭菜前,露出了几分真实的烟火气。
这时候苏铭突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坛子酒。
陶碗斟满琥珀色的酒液,尚未入口便有清甜果香漫过舌尖。
黑袍老者刚抿了一口,眼睛倏地亮起来,胡子都在酒气中颤巍巍抖动:“这酒...竟有灵植入酿?入口似含春山露,咽下犹带百花香!”
他仰头灌下半碗,喉结滚动间溢出两声满足的叹息:“比我藏在丹塔偷的百年醉仙酿还妙!”
灰袍老道却捏着碗沿转了三圈,指尖在碗底轻叩三下——正是“品鉴灵酿”的秘传手法。
忽然他目光灼灼抬眼:“小友这酒坛用的是昆吾山寒潭底的沉泥?难怪酒体清洌如冰泉,连灵识都觉着通透。”
说罢他屈指弹了弹酒坛,坛身竟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了不得,这泥里竟有上古禁制残留。”
苏铭往火里添了把松针,笑意藏在酒香里:“前辈好眼力,这酒用了很多天材地宝,在我小世界酝酿了三年,至于这坛泥是以前故人所赠。”
黑袍老者早将空碗推过来:“再来一碗!小友这手艺,该开个‘醉仙居’把那些修真界的老酒鬼都馋哭!”
“有机会试试吧,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一直都是自家人喝,也不知道往出卖人家会不会喜欢…”
苏铭话音未落,黑袍老者忽然踉跄着扶住石桌——他有些诧异自己这武圣修为,居然被这看似普通的灵酒冲得微微发晕。
老道却端着酒碗轻笑:“醉得好。”
他指尖蘸酒在石桌上画出聚灵阵,酒气竟化作点点荧光渗入阵图:“此酒暗合天干地支,饮之可助修士打磨灵台。
小友...当真是无师自通?如果是真的话,那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苏铭举杯时与两人目光相触,三人皆笑而不语,溪风卷着烤兽肉的香气掠过。
远处山林传来夜枭清啼,唯有酒坛里的琥珀色波光,倒映着三张各藏玄机的面容。
溪水里的月亮碎成银鳞,三人谁也没再说话,唯有碗筷相碰声与篝火噼啪声,在夜色里织成一张朦胧的网,将那些未说出口的秘密,都浸在这碗汤、这口酒、这缕烤肉香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一人脚下一个酒坛,一个个都喝醉了。
老道士拿出一张符纸放在了苏铭面前:“这枚桃符你拿着,可以破解你的一次劫难!”
苏铭将其接过之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没看出什么道道。
这时候黑袍老者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是几枚丹药,对你现在修炼会有所帮助的。”
苏铭瞟了一眼两人,然后伸了个懒腰:“两位隐世家族当代族长,对于自己的后代,就给这点见面礼,说得过去吗?”
这两个老家伙闻言,还想接着装傻充愣,但是又听苏铭开口说道:“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不给点好东西,你们内心过意得去吗?”
黑袍老者看了一眼灰袍老道,灰袍老道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装啥啊,估计刚见面就被认出来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请我们吃这顿饭。”
“你整这副样子给谁看,我都说了别装,直接和苏铭相认,你非得整这些事情,这下好了被发现了,更扯淡了。”
李淳风看了一眼苏武:“谁知道这小子那么聪明,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们的身份,肯定是你没隐藏好。”
“你怪我?我还说是因为你一个劲天意天意被我孙子看出端倪了呢。
毕竟李家当代族长是个算命的,这件事情天下皆知!”
“老苏,话别说得那么埋汰,什么叫算命的,我是道士我天机阁的太上,不是那种街边算命的小贩!”
“别吹牛逼了,再吹牛逼,也摆脱不了你是个算命的事实!
你说得多好听,你归根结底不就是个算命的?”
“老苏,我没想到你居然这样想我,我真是受不了了。”
苏武白了一眼李淳风:“受不了了?你是要打我吗?如果是的话,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