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那欺软怕硬的妖娆女人,将手中的镯子碎片往她面前一扔,冷声道。
“说了你这所谓的宝贝不值钱就是不值钱,不信就出门右转,随便找家珠宝鉴定。”
“也让人家给你好好瞧瞧,看看你这‘情哥哥’送你的究竟是什么‘好东西’!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当了冤大头还沾沾自喜,蠢得可怜!”
那妖娆女人被周阳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尤其是周阳那笃定的眼神,让她心里直打鼓。
难道……难道这镯子真有问题?
这许盛楠平时看着大方,背地里不会真拿个假货糊弄我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这镯子是许盛楠前阵子哄她开心送的,他自己说的是五百万,也没有给她看发票。
“你……你等着!要是你胡说八道,我……我跟你没完!”
妖娆女人色厉内荏地放了句狠话,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你叫什么?电话多少?如果这镯子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我再找你!”
周阳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电话就不必了,要是它真值八百万,我周阳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妖娆女人捏着那块碎片,看着周阳那副“你就是个棒槌”的表情,又看了看地上其余的碎渣,一时间心乱如麻,也顾不上去捡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油腻男,跺了跺脚,扭头就往外冲,看样子是真要去鉴定了。
“你他妈……”
许盛楠捂着火辣辣的脸,刚从被打的懵逼状态中缓过神来。
眼见自己的“小宝贝”竟然被周阳几句话就给说跑了,顿时怒火攻心,额头上青筋暴跳如蚯蚓。
他指着周阳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地咆哮。
“小畜生!你他妈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明月珠宝集团老板的独生子许盛楠就是我!”
“在锦都这一亩三分地上,得罪了我许盛楠,你就等着横着出去吧!”
“我现在就报警!把你这小王八蛋抓进去,不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就不姓许!”
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打了脸!
这口气要是不出,以后他还怎么在道上混?!
他掏出手机,作势就要拨号。
“哎,许少是吧?”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古怀月忽然嫣然一笑,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鹂出谷。
“报警多没意思啊,传出去对许少您的名声也不好听,倒显得您仗势欺人了,是不是?”
她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眼轻轻一眨,带着几分玩味。
许盛楠的动作顿时一滞,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古怀月吸引。
眼前的女子,冷艳中带着一丝妩媚,那笑容更是如同春风拂面,让他心头一荡。
乖乖,这妞儿比刚才那个小当妇要正点多了!
要是能……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色眯眯地打量着古怀月,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哦?这位美女有什么高见?难道你想替这小子求情?”
古怀月往前一步,香风袭人,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周阳,又点了点许盛楠,红唇轻启。
“求情倒谈不上,我看许少也是个懂行的,不如这样,我们玩点更刺激的,赌一把如何?”
“赌?赌什么?”
许盛楠一听“赌”字,眼睛顿时亮了。
他本就是个好赌之徒,尤其是在美女面前,更想展现自己的“实力”。
嘿,这妞儿有点意思,竟然想跟他赌?正合他意!
古怀月笑容更深,带着一丝狡黠:“就赌石,你和他,周阳,各选一块原石,看谁解出来的翡翠价值更高。”
“如果你赢了,我代替他向你道歉,还私人请许少你吃顿饭,算是赔罪,但如果……”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许盛楠脸上,“如果周阳赢了,你就得当着大家的面,大喊三声‘我是装逼犯,我有眼不识泰山’。”
“并且今天这打人的事一笔勾销,不准再追究,怎么样?许少,敢不敢玩?”
“有何不敢!”
许盛楠被古怀月的美貌,和这刺激的赌局撩拨得心头火热,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他轻蔑地瞥了周阳一眼,心中冷笑:哼,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跟他赌石?
老子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摸石头了,明月珠宝那么多老师傅,哪个没指点过他?
赢周阳一个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到时候,古怀月这漂亮妞儿就得乖乖陪他吃饭了……嘿嘿,爽!
“好!就这么定了!本少爷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赌石高手!”
鸿运坊的老板见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满脸堆笑地凑上来。
“几位贵客,既然要赌石,不如就由小的来安排解石师傅?保证手艺精湛,公平公正!”
乖乖,这是神仙打架啊!
一边是明月珠宝的少东家,一边是神秘莫测的年轻人,还有个绝色美女搅局,今天这热闹可大了!
说不定还能借机宣传一下他这鸿运坊!
“可以!”
许盛楠直接答应,周阳三人自然也没问题。
“既然你们三人都选了石头了,那我自然要选一块原石,让我选了再说!”
许盛楠拍着胸口道。
周阳点点头,“可以,不过我们都是选的全赌料,你也不能耍赖,只能在全堵料的区域里找。”
“呵呵,那是自然,老子玩的就是全赌料!”
许盛楠甩头一下了,迫不及待地在全赌料区转悠起来。
他自恃经验丰富,很快就挑中了一块足有篮球大小的莫西沙场口的原石。
皮壳紧致,翻砂均匀,还有一条明显的蟒带缠绕,表现极佳。
“就这块了!”
许盛楠得意洋洋地拍了拍石头,“老板,先解我的!我要让某些人输得心服口服!”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解石师傅将许盛楠的石头固定在解石机上,按照许盛楠的指示,先从蟒带处擦开一个小窗。
“滋滋滋——”
刺耳的切割声响起,石屑纷飞。
很快,一抹水润的淡绿色从窗口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