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两?”
梅前途瞪大了眼睛,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摇头哭诉道:“三位,这也太多了,本官实在拿不出这么多啊。”
“拿不出?”
司徒嫣然似笑非笑地说道:“梅尚书,你贵为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说拿不出三十万两,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萧啸乐双手抱胸,冷冷地补充道:“那你儿子和梅家的命可就悬了。”
“叶爷爷向来恩怨分明,你儿子参与害我老大,这笔账可不好消啊。”
梅前途哭丧着脸,“真不是本官叫穷,而是真拿不出,你们也知道前不久梅府被抄了一次家,钱财被扫荡一空!”
虽然他说的是事情,但叶良辰根本信不过他。
狡兔都还有三窟呢!
前世那些明星和富豪都想尽各种办法将财产转移到海外,给自己留后路。
他可不相信像梅前途这样的人,会把钱财全部在放在府中。
叶良辰目光锐利地盯着梅前途,“梅尚书,抄家虽扫荡了你些许钱财,可你为官多年,难道就没些别的积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不是傻子,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若你诚心要付这‘卦金’,这三十万两……你还是有办法凑到的。”
梅前途苦着脸,眼神闪烁,犹豫再三后,咬牙道:“罢了罢了,本官拼着这老脸去求些旧友,凑齐这三十万两。”
司徒嫣然调侃道:“梅尚书,你早这般配合,也不用这般为难了。”
梅前途尴尬一笑,不敢反驳。
萧啸乐似笑非笑地说道:“梅尚书,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凑钱!”
听到这话,梅前途的小心思瞬间偃旗息鼓,他讪笑道:“本官突然想起有几个好友在本官这里存放了一些银两。”
“那还愣着干嘛?”
萧啸乐听到这话,顿时两眼放光,急忙催促道:“赶紧去取来啊!”
梅前途虽然心疼不已,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吩咐下人去取钱。
拿到钱,叶良辰他们立马起身告辞。
有了丞相府和梅府的成功案例,接下来的收账进程则顺利很多。
虽然基本上都是十万八万两的,远远比不上在丞相府和梅府来得多。
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一家比不过,那三家五家就比得过了。
当然,也有不愿给的,并不是人人都给镇北王府、萧家和司徒家面子。
尤其事关自身利益的事儿。
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三人虽是从早忙到晚。
但却乐在其中。
毕竟没谁会和钱过不去。
钱更能使人心生愉悦。
最后一站是吏部尚书赵启铭的府邸。
三人很快来到赵府前。
门房得知三人求见赵启铭,便进去通报了,出来后却是冷冰冰地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让你们哪来的回哪去。”
萧啸乐一听就火了,正要发作,叶良辰拉住他,笑着说道:“那麻烦你再通报一声,就说赵大人他最近可能会遇到的大麻烦。”
门房犹豫了一下,又进去了。
不一会儿,门房出来,脸色缓和了些,“我家大人请几位进去。”
叶良辰三人对视一眼,看来这招有点用,便跟着门房进了赵府。
被引到了大厅。
叶良辰三人刚坐下不久,赵启铭便黑着脸走了进来。
他压根没把这三人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你们也敢来我这儿收账?”
叶良辰也不惯,起身冷冷道:“既然赵尚书不欢迎,那我们离开便是!”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司徒嫣然和萧啸乐离开了赵府。
这可把赵启铭搞迷糊了。
同样迷糊的还有萧啸乐和司徒嫣然。
但出于对叶良辰的信任和场合不对,都没有询问他这么做的缘由。
一出赵府。
萧啸乐眼见四下无人,便忍不住问道:“老大,我们正事都还没谈,怎么就那么快就出来了?岂不是白来了?”
司徒嫣然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良辰哥哥,我们好不容易才进去,分钱没收到,就这么走了多可惜啊。”
叶良辰不答反问:“你们觉得我们可能在那老家伙身上撕得下肉来吗?”
萧啸乐想都没想地说道:“管它撕得下撕不下,那也要撕了才知道!”
司徒嫣然却从叶良辰的话中琢磨出一些东西来。
叶良辰白了萧啸乐一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萧啸乐心有不甘,愤愤不平道:“那老大,我们这趟岂不是白了来?”
叶良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谁说我们这趟白来了?”
萧啸乐一脸错愕,“我们都从赵府两手空空的出来了,这还不是白来?”
司徒嫣然白了他一眼,“你急什么,良辰哥哥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叶良辰朝她投去个赞赏的目光,随即解释道:“赵启铭那老家伙自恃身份,根本不会把我们这些小辈放在眼里!”
“如果我们直接谈收账之事,得到的只是他的不屑和嘲讽。”
司徒嫣然补充道:“所以你故意激怒他然后离开,就是要让他心里犯嘀咕,好奇我们所说的大麻烦到底是什么?”
叶良辰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赵启铭那老家伙只要想到我们口中的大麻烦,心里就会像被猫抓似的。”
“以后只要发生任何意外或让他不顺心的事儿,都会联想到我们!”
“到时候,他就会主动来找我们。”
萧啸乐挠了挠头,“老大,这样做岂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树了个敌人?”
叶良辰冷笑一声,“我不这样做,难道就和那老家伙不是敌人了?”
他这话不假。
镇北王府和萧家、司徒家属于保皇党,与赵启铭这些皇子党天然对立。
萧啸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转而半信半疑地问起上个问题,“老大,你说那老家伙会主动找我们,真有这么神?”
“你使用的手段并不算高明,那人老成精的老家伙岂会乖乖上钩?”
叶良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最高端的计谋往往越是朴实无华,最无解的计谋乃是阳谋!”
“赵启铭生性多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想要拔掉可就难了!”
萧啸乐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竖起大拇指,不吝夸赞道:“老大,还是你厉害,这一招欲擒故纵得太妙了!”
司徒嫣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良辰哥哥,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