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孩子激动的跑上前把陈启团团围住。
“你的那场比赛,我们都看了20遍了。”
“太厉害了,我们现在都是你的粉丝。”
陈启道,“谢谢你们支持我。”
“我们一起拍个合照吧。”
他这边还要拍摄,一个个和孩子们拍照就太浪费时间了。
孩子们分成两排,前面的蹲下,陈启站在后排中间。
“派个人,现在就去把照片打印出来给孩子们。”陈启道。
“可以在足球上签个名吗?”一名男孩问道。
“行,姜姜,拿支马克笔来。”
男孩把足球递给陈启,陈启看着破烂的足球,这都找不到一个能签名的地方。
“你的球,都这样了,还踢啊,我送你们新的球吧。”
“海哥,你去附近的商场,买一批足球来。”
“好的陈总。”
孩子们闻言兴奋的叫了起来。
“感谢大帅哥!”
“太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陈启道。
“赛力克。”
“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就是勇敢无畏。”赛力克回道。
“几年级啦?”
“五年级。”
“你们都是同学吗?”
“我们几个是一个班的,他们是隔壁班的。”
赛力克认真的回答着陈启随口一问的问题。
陈启也成了对孩子们问东问西的大人,这些孩子很纯真,说话还带着新疆口音。
但他们尽可能的用标准的普通话和陈启交流。
拍摄暂停,姜语妮让员工们先散开等一会儿。
陈启是拍摄主演也是老板,不存在耍大牌耽误拍摄进度这一说法,员工们也乐得在一旁休息会儿。
“哥哥,你看他们的球鞋。”姜语妮道。
12名孩子里,只有3人是穿球鞋的,但都是非常破旧,用针线缝过的。
其他人穿的都是自己的运动鞋。
姜语妮小学三年级之前,他爸给她报了学校的足球班。
不是姜爸非要报的,是姜语妮小时候好动,不喜欢画画、音乐,就喜欢在操场乱跑,她自己让她爸报的名。
那时候买球鞋,2个月就要买一双,倒不是穿破了,而是看到喜欢的她就想要。
姜爸公务员、姜妈事业编,家里条件还可以,买买球鞋是没什么压力的。
到了四年级,姜语妮发现踢球太容易变黑了,爱美之心战胜了好动的心,于是她就退出了足球班。
“咱给他们买新球鞋吧。”姜语妮道。
“行,我给海哥打电话。”
“孩子们把你们的鞋码报给这个美女姐姐。”
孩子们一个个兴奋的手舞足蹈。
“你们谁的技术最好啊?”陈启问道。
孩子们都指向赛力克。
“颠球颠个我看看。”
赛力克腼腆的笑着,“在偶像面前,我有点紧张。”
“没事。”
赛力克表演起颠球,周围的路人都在拿手机拍摄。
“不错,不错,脚很稳,技术扎实。”陈启夸道。
“传给我。”
赛力克轻传,陈启脚背接球,也颠了几下,随后单手接住球还给了赛力克。
“新足球、新球鞋到了,以后好好学习,好好练球,将来华夏的足球还要靠你们。”
“他过完年就踢不了球了。”一旁的同学说道。
“为什么?”陈启看着赛力克。
“明年我就不读了,要回老家了。”
“你才5年级就不读书了?”
“他家里条件不好,他要回去帮家里干农活。”
“你不是乌市本地的吗?”陈启问道。
“我是博州的,我爸在乌市打工,我爷爷在家务农种葡萄、养牛的,但是他身体不好。”
“我爸爸要回去帮忙,我也要回去帮家里干活。”
陈启和赛力克的谈话中得知,他妈很早就去世了。
家里就爷爷、爸爸两个男人,种的葡萄园也不是很大,勉强维持生计。
五年级的孩子,在几十年前、甚至十几年前,辍学帮家里干活的倒是挺常见,老一辈很多小学没毕业的。
但现在小学都免学费了,赛力克竟然还要因为家庭条件问题辍学。
“你这情况,可以申请希望工程援助啊,有上报学习申请吗?”
旁边的同学替赛力克说道。
“我们老师帮他申请了,但是没有通过,说是不符合条件。”
“不符合?有说原因吗?”
“他们说我家有葡萄园,算是固定生产资料,不算极端贫困,我爸爸身体健康也能务工,只是自愿回老家了。”
“说我可以回老家读书,不算失学儿童。”赛力克道。
一旁的男孩艾尔肯举手说道,“老师也帮我申请了。”
“老师说,我的通过了,但名额紧张,要等。”
“等了多久了?”陈启道。
“2个半月了。”
陈启听着就感觉不对,他没了解过希望工程的援助规则,但在东海,他有自己的教育基金。
单亲家庭、父亲务工、爷爷务农生病,这是能优先申请援助的,怎么到希望工程那就不符合了。
而且,2个半月的等待时间是不是太久了一点。
这时,吕海波、何凯丰拖着一个商场借来的小板车回到了步行街。
足球和球鞋都买来了,姜语妮帮忙给孩子们发放。
陈启问道,“海哥,之前李江那笔钱,让你捐希望工程,你都捐了吧。”
“捐了,一家4000万。”
9月份,陈启抄了李江的小金库,那2亿多的纸币现金,他现在还存在自己的一个秘密仓库了。
捐款不方便用纸币捐,他自己出了2亿多,转账给给慈善机构。
西南西北六个省的希望工程,每个省4000万,还有韩红基金会1000万。
“新疆的希望工程也有4000万,这才多久,名额就紧张了?”
陈启查了下AI发现赛力克的条件是完全符合资助申请的。
按理说,刚拿到大笔资金,财务宽裕的情况下,批款的流程会变快。
而不是拖2个半月,即便是平时15个工作日款项应该也打下去了。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又是上头的官老爷扣下了这笔巨款。
“海哥,打电话问下什么情况。”
吕海波联系了乌市的希望工程,对方得知吕海波是天启集团的人,想询问捐款使用情况,立马推脱起来。
“不死很清楚,我们会去了解的。”
“你们负责人的电话,给我。”陈启对着开扩音的手机说道。
“这个不方便,他人不在,等他回来了,我会和他汇报的。”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就这样的敷衍态度,很显然是有猫腻。
“贪污贪到我头上了。”陈启冷声道。
这笔钱,他捐出去就是为了帮助家庭贫困的学生能完成学业,现在钱还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