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自己区域内的陀艮,看着自己系统面板上“蹭”一下涨了一大截的积分,长长松了口气,像是漏了气的皮球躺在地上。
好险好险……
不过距离攒够积分购买合居权又双叒叕迈出了坚实的一大步!
真是太好了。
【叮——您有新的任务订单了,请及时处理。】
任务栏在他回归后又接连刷新出好几条任务单,有需要远赴陌生海域出差的,也有可以独自完成后直接提交的简单任务。
虽然每次前往那些陌生海域时,陀艮总能感觉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那些海域的布局、气息都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但是陀艮也不会特意为难自己去思考那些。
反正以它那简单的头脑,就算想破脑袋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任务上。
要知道,完美完成任务可是有额外积分进账的!
“加油啊,陀小艮!”
给自己鼓足了劲,陀艮这才将注意力转向最新的任务通知,熟练地点击了任务描述旁边的喇叭图标。
【海贼王世界:新世界海域因海王类集群大规模异常暴动,威胁全域航行安全;海底火山超频喷发,引发连锁生态崩溃。请剿灭暴走的海王类集群,吞噬过量岩浆热能,稳定海底火山活性。】
【fate世界:第四次圣杯战争导致未远川被黑泥污染,水生魔物大规模滋生。请协助系统吞噬\/净化“此世之恶”,并于入海口展开领域,歼灭caster召唤的深海魔怪。】
【猎人世界:……】
完全听不懂里面一大串专业名词是啥意思的陀艮直接伸出触手全选,点击接取。
反正核心要求不就是打打架、修修海洋环境嘛!这活它熟!
到时候还会有系统作为监管者,不像现在这个冒了个泡就基本不见踪影的图鉴统,会全程跟着自己,自己直接放空脑子听指挥就行了。
这个他可会了。
鱼鱼骄傲.JpG
“说起来,这段时间都麻烦忧太了。”五条悟难得正经了一秒,拍了拍学生的肩膀。
无论是出差去人生地不熟的国外连轴飞执行任务,还是这一次隐姓埋名回国,隐于暗处待命,这个学生都完成得无可挑剔。
乙骨忧太温和地笑了笑,微微摇头,“没关系的,五条老师。”
“而且这一次出国我也学到了很多。”
每一个国家的咒术师都有他们自己的特色。
霓虹及其周边国家的咒术师,风格大多相似,带着明显的种花家文化烙印。
而西方则大部分称呼自己为“法师”或者“巫师”,钻研咒具的人则被称为“炼金术士”,构筑成了另一种体系。
不过或许是中世纪至近代残酷的猎巫运动,迫使巫师群体将“隐藏即生存”刻入骨髓,他们的魔法学校基本比较封闭,如同与世隔绝的孤岛,基本都是全日制寄宿学校,与普通人的世界泾渭分明。
这样封闭环境的确更利于塑造纯粹的巫师文化认同,但长期隔绝也导致巫师界对麻瓜科技存在根深蒂固的不信任甚至鄙视,认为魔法可以解决一切,对电力、互联网等存在“技术排斥”。
只是近些年来才勉强与现代接轨,但骨子里依然透着股老派的神秘。
也因此,虽说听闻了一些事迹,却他也只在魔法界外围游览过,没有能够真正进入他们所谓的魔法界参观交流,倒是稍显遗憾。
说到这里,乙骨忧太的语气带着一丝未能深入探索的遗憾。
还有一些则是以教派的形式存在。
在一些偏远之地,咒术力量以‘神恩’的形式存在。
他们被视为“神选者”,其中最杰出的则被尊为“圣子”或“圣女”。
这些地方的术式更是五花八门,咒灵虽然一如既往的丑陋恶心,也基本带着鲜明的地域特色。
比如穿梭于大街小巷的猪头屠夫、会在不忠之人婚礼上出现的断头新娘、长着鹿角的雾霭之灵、裹着藤蔓的雨林怨念……
只可惜没能前往种花家交流学习。
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在咒术界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他们早在数十年前就公开了咒灵与咒术师的存在,将超自然力量纳入了社会管理体系。
据说那里的咒术体系百花齐放:有传承千年的道教符箓派,讲究“画符念咒,驱邪缚魅”;有佛门禅宗一脉,擅长以佛法度化怨灵;还有各种民间散修,各显神通。
更别提那些隐世的古老世家,每家都藏着不传之秘。
只可惜他们基本都是用自己国家的局域网,不怎么和外界沟通,这也导致他们在国际咒术界中一直都是很神秘的形象。
外国咒术师想要入境,至少要提前半年申请,还要通过“思想品德考核”。
不过他的确见识到了很多以前不曾知晓的东西,也在和其他国家咒术师的交流中学习到了不少。
“没错!” 祈本里香亲昵地贴紧乙骨忧太,将脑袋靠在他的臂膀,声音带着甜蜜的雀跃,“这可是独属于我和忧太的——蜜~月~旅~行~哦!”
毕竟,只有忧太能看见她,而身为先祖后没有实体的她也无惧物理伤害。
这也代表着哪怕是乙骨忧太去袚除咒灵,她也可以跟在他身旁。
甚至还能操控着咒灵里香帮忙。
“里、里香……”乙骨忧太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有些慌乱地小声唤她。
眼神飘忽得不敢看任何人,尤其是旁边那个嘴角快咧到耳根的白毛老师。
蜜月什么的,他们还没有结婚……
而且,也不是就只有他们两个,至少还有作为辅助监督同行的米格尔……
“嗯?”祈本里香坏心眼地手中用力将他拉下来一点,又抬起头,凑得极近,“怎——么——啦?忧——太——?我说得不对吗?”
她故意拉长尾音,眉眼弯弯地凝视着他羞窘的模样,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呼吸般的温热若有似无地拂过乙骨忧太滚烫的耳垂。
“没…没什么。”乙骨忧太瞬间缴械投降,飞快地闭上嘴,像只被捏住后颈皮的猫,乖得不能再乖。
再多说一个字,他怕自己会原地蒸发。
祈本里香笑得更灿烂了。
真好玩~
忧太长大了也还是原来的忧太嘛,根本没有变化嘛。
不……也是有的。
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少年褪去稚气、轮廓渐显的侧脸,踮着脚,半透明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眼下淡了些许的青黑,摸了摸乙骨忧太愈发滚烫的耳尖。
忧太……真的长高了好多啊。
明明以前,他还比我矮一点点呢……
唔…难得这次回来,还遇见了同为先祖的前辈,等回去了一定要悄悄问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也……长大一点点就好了?
夏油杰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完全就是在秀恩爱的一大一小,额角隐隐抽动。
这就是乙骨忧太曾经挂在嘴边的“纯爱”?
看起来……是挺纯的,也确实是真爱……
但为什么他越看越想掏出手机,拨打那个他因为养崽而烂熟于心的报警号码啊?!
乙骨忧太!
你清醒一点!
看看你身边这位!
这小姑娘看着顶天了十一二岁啊!
你对着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到底在红个什么劲儿啊喂?!
你居然还把脸主动往人家小姑娘手上蹭?!
曾经的反派头子,如今熟读《未成年人保护法》和《儿童福利条例》并深刻理解“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含义的男妈妈·夏油杰此刻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悬崖边疯狂试探,手指不受控制地摸向口袋。
这小子……这行为模式……这已经不是纯爱了……
夏油杰痛心疾首地闭了闭眼。
救命,五条悟,你学生他这样真的好像是炼铜变态啊!
他绝望地扭开头,试图用“眼不见为净”大法拯救自己岌岌可危的三观和法律底线。
却猝不及防地与天元含着笑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天元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堪称“愉悦犯”的标准弧度, 纤薄的唇瓣无声开合,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我——们——可——是——纯——爱——啊~?”
夏油杰:(???)→(▼皿▼#)
夏油杰对这个“纯爱”定义过于广泛的世界感到深深的无力。
累了,毁灭吧.JpG
天元欣赏着他瞬间黑如锅底、仿佛下一秒就要表演原地升天的脸色,终于没忍住,肩膀可疑地抖动起来, 发出一声极轻的、充满恶趣味得逞的“噗嗤”声。
而后迅速转过头,只留给夏油杰一个高深莫测的后脑勺。
啊,今天也是愉快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