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告诉你吧。”温迪手中的弓化作点点青色光粒,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他缓步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时光的长河上:
“500年前,你的名字叫白秋夜。”声音轻柔,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
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温迪凝视着贝利亚尔那张被黑发半掩的面容:
“雷电真,稻妻的鸣神,是你的妻子。”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叩击着记忆的枷锁。
最后,他停在断裂的悬崖边缘,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而你们...有一个女儿。”微风拂过,带来他最后的话语:
“叫白琉璃。”
……
“妈妈~!”
清脆的少女音从庭院外传来,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声。
雷电真放下手中的文书,额前的白色挑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转过身,紫水晶般的眼眸中泛起温柔的笑意。
“是琉璃啊...”雷电真张开双臂,将扑来的少女揽入怀中,“奶奶还好吗?”
白琉璃仰起小脸,那双蓝紫色瞳孔闪烁着灵动的光彩。
她雪白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紫色光晕,发梢处渐变成梦幻的淡紫色。
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白色虎耳轻轻抖动,耳尖点缀着同样的淡紫。
当她亲昵地蹭着母亲的脸颊时,身后的白色虎尾也跟着愉快地摆动,尾尖的淡紫如同蘸了颜料般鲜艳。
“嘿嘿,挺好的呀~”少女的声音甜得像蜜糖。
少女穿着淡蓝色的长袖上衣,搭配玄色短裤,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白丝中,小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白琉璃——!”八重神子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雷电真捏了捏怀中女儿软乎乎的脸颊:“你又欺负神子了?”语气里带着宠溺的无奈。
“哪有~”白琉璃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虎耳讨好地抖动着,“我还特意给她送冰镇果汁来着。”
“哦?”雷电真挑眉,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掐着女儿的脸蛋轻轻摇晃,“你看我信不信你吧。”
“妈妈~”白琉璃的声音因为被捏着脸而变得含糊不清,尾巴讨好地缠上母亲的手臂。
就在这时,纸门被猛地拉开。八重神子站在门口,粉色狐耳轻轻抖动,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你果然在真大人这里。”
“略~”白琉璃一个闪身躲到雷电真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朝神子做鬼脸。
“真大人。”八重神子恭敬地行礼,但眼中闪烁的雷光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雷电真看着这一大一小,忍不住莞尔一笑:“你们玩吧,我出去走走。”
“等、等等!”白琉璃急忙拽住母亲的衣角,蓝紫色的眼眸瞬间蒙上水雾,“您不管我了吗?”
那委屈的小模样活像只被抛弃的小兽。
“怎么会不管你呢。”雷电真温柔地揉了揉女儿的发顶,发丝间那缕淡紫色的挑染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你们两个这么久没见了,好好聊聊。”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八重神子,“妈妈晚点再来管你。”
“诶?”白琉璃眼睁睁看着母亲优雅离去的背影,又回头对上八重神子逐渐上扬的嘴角,虎耳瞬间警觉地竖起:“诶——?!”
雷电真倚在廊柱边,听着屋内传来白琉璃夸张的惨叫声和八重神子愉悦的轻笑声,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庭院里的雷樱正值盛放,淡紫色的花瓣随风飘落,有几片轻轻停驻在她的肩头。
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指尖轻抚无名指上那枚古朴的银戒。
戒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内侧刻着的名字已经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
一片樱花恰好落在她的指尖,紫水晶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仿佛透过飘落的花瓣,又看见了那个站在雷樱树下对她微笑的身影。
“真是...热闹呢...”她轻声自语,声音很快消散在春风里。
远处传来白琉璃求饶的喊声,雷电真摇摇头,眼中的落寞被温柔的笑意取代。
她拢了拢衣袖,转身朝厨房走去——是时候准备些萝卜糕,好安抚那只被“教训”完的小老虎了。
……
贝利亚尔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金戒,金属冰冷的触感与记忆中的模糊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他缓缓抬起眼睑,异色的瞳孔中流转着复杂的光彩。
‘她们...在哪?’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明材料的酒水味道很好,但总有一抹苦涩在舌尖蔓延。
恍惚间,温迪那带着戏谑的嗓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想知道啊?”少年神明当时晃着酒杯,青色的眸子闪烁着狡黠的光,“自己去找吧。”
酒杯与木质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迪最后的话语像诅咒般萦绕在心头:“这是你应得的。”
迪奥娜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了顿,猫耳好奇地竖起,却只看见那个神秘的男人重新系好遮眼的布条。
他起身时斗篷扬起一道弧线,推门离去的背影很快融入蒙德城暮色渐深的街道中。
挂在门上的风铃轻轻摇晃,仿佛在为某个未完成的约定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