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的司机在外面等,他们刚走到门口,恰好遇到一个景昭的商业合作伙伴,便站在门口寒暄了几句。
景昭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宣示主权,他巴不得昭告天下言夏是他男朋友。
圈子里的人都知晓傅今的白月光是言夏,出国好几年了,对人家念念不忘,替身找了一个接一个。
但他们不知道,言夏是他景昭的男朋友,才不是那个恶心烂人傅今的白月光。
傅今把白月光这个名词都污名化了,真喜欢又怎么会找替身,真在意为什么不出国去找,是没钱买不起机票吗?
说白了,傅今就是贪恋白月光触不可及的,喜欢那种爱而不得的隐忍感,其实就是贱。
景昭的那个合作伙伴频频打量言夏,觉得言夏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直到言夏提醒他的言是A市言家的言。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言家那个小儿子,之前倒是没怎么见过他,一出现还是以景昭男朋友的身份出现,也是稀奇。
打了招呼,景昭和他聊了一些近期的想法。
言夏对他们聊的不感兴趣,他是真心准备吃软饭的,这辈子完全不想动脑子。
就是因为这一会儿的寒暄,从高楼层的窗户上掉下来一个银色的叉子。
银色叉子在黑夜中难以瞧见,快到地面时才反射出一点点白光。
“宿主快躲开!”系统被吓应激了,直接炸成一团白色刺目的光球,看上去跟散光了一样。
言夏及时做出反应,拉着景昭往后一躲,银色叉子的尖端直直地叉在地上,手柄的位置还颤动着,叉子的部位完全看不见了,深深地嵌入地面。
要知道酒店门口砌的是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必须用专门的工具才能切割,不敢想象这把叉子要是砸到人,脑袋都可能被扎穿。
景昭眼睛瞬间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叉子,在那一瞬间,他脑子完全是空白的,直到言夏用他温良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昭昭,昭昭,没事了,快点回神了。”
紧绷过后就是松懈,景昭双腿一软,整个人倒在言夏的怀里,眼睛心有余悸地看着言夏道:“差点叉子的就砸到你了。”
目睹全过程的商业伙伴也是被吓了一跳,他不解地往头顶上看了看,“怎么会有人高空抛物丢一只叉子下来,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这幸好是没砸到人,要是真砸到了,倾家荡产,加上他那条命都不够他赔!”
能在这家酒店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但再贵也贵不过言夏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这种行为都能够定义为杀人未遂了。
景昭深呼吸几口气后,身体站直,急切地关心着言夏的身体,“你没事吧?”
如果刚刚他们没有躲开,这把叉子就会叉在言夏的头上,一想到这个可能,景昭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言夏微眯着眼睛,看到了楼上那个快速关上窗户,一道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再眨眼一看就没了,好像就是看错了。
二十楼,这么高的地方敢高空抛物,而且还精准的钓到他站的位置。
他们站的位置,离酒店门口可不算近,那把叉子想要掉落在他头顶上,除非就是超强的风力把叉子吹过来,要么就是楼上的人朝着他的扔的,想扔也不是那么容易,必须要经过精确的计算。
言夏冷冷一笑,女主这就来杀他了,用这种雕虫小技,看不起谁呢。
“报警,马上报警,我一定要酒店给我一个说法。”景昭气得直发抖,拿手机的动作都不太利索了。
来处理的警察来的很快,酒店这边也积极配合调查。
酒店经理面上还得不停地赔罪道歉,心里已经想了几十种办法惩罚那个不知死活的人,他还默默祈祷丢叉子的人不是他们酒店的员工。
一旦被发现,他们酒店光是赔偿都不会赔死,而且以后谁还敢来他们酒店,有一个可能会随时杀人的员工,住在这里连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
事情刚发生不久,景昭立马让人封锁了酒店,在凶手没有长出来之前,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调取监控不用花费太多功夫,毕竟没有所谓的监控摄像头坏了一说,要是真坏了,那就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谁也不敢这么做。
那么多人在,查起来也方便,最终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确定嫌疑人就是二十楼的一个服务员。
看到是薛苒苒时言夏也有些惊讶,女主怎么把她最好的闺蜜推出来挡枪,薛苒苒可是在女主最落魄狼狈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薛苒苒的帮助,女主甚至都无法活到跟男主见面。
还真是有意思。
被带到警察面前,薛苒苒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听到说她故意高空抛物,有谋杀言夏的嫌疑。
薛苒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条理清晰地解释,“我这,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酒店的窗户关的很紧,我一个女生很难拉开那个窗户,基本上都是我的男同事去关窗户。
而且我怎么可能会高空抛物,还是用一把叉子,在我们上岗培训之前,我们的领班跟我们说过,能出现在这个酒店的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让我们必须提供最好的服务,千万不能得罪顾客。
所以我们平时上班都是小心翼翼的,胸怕哪里没做好,惹得顾客不高兴。
我怎么可能把一个叉子丢到窗外去,且不说我有没有那么蠢,我怎么可能不要命的去谋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还年轻,我又不想死。”
薛苒苒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也非常的有道理,她在这里上班,工资那么高,她是疯了才会丢掉这一份工作。
虽然她不像是赵璋仪这样A大出来的高材生,但是最起码她也上过大学,接受过高的教育,是个人都知道杀人犯法,她难道不知道吗?
荒谬,简直荒谬,就算是开玩笑也得有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