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些话一出,无异于是在当众打易中海的脸,气得他颤颤巍巍举起手指着梁启东。
可就在他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大妈却在后面拉住了他,小声提醒道:“三大妈当时也没少说小梁的风凉话。”
易中海闻言顿时冷静了下来,本来阴沉的神情马上缓和了下来,微微点头压低声音小声说:“我知道了,那你等会也说说这件事。”
阎埠贵见一向强势的老易被梁启东怼得哑口无言,心里高兴坏了,忙不迭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小梁做事公道,不偏袒别人,不愧是咱院唯一受过街道嘉奖的人。”
梁启东有点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道:“三大爷,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就甭说了,快说正事吧,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扯上我家媳妇儿了?”
阎埠贵被打断却丝毫不敢生气,连连点头道:“对对,小梁你所言极是,其实这事我都问清楚了,可不是我瞎编,当时二大妈和一大妈她们都在场。”
“今个早上的时候,她们一群人都在你家门口听广播,然后你家京茹就打开屋门走出来,当时她手中拿着一个窝头在小口吃着。”
“接着我那口子看着心疼,就向她打招呼说,京茹,你怎么大清早的就吃这个呀?又说小梁怎么能让你天天吃窝头呢,哪天遇见我非说说他不可,这些话也没什么嘛,天天啃窝头确实不应该......”
在许大茂看来,阎家和贾家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两家最好闹得鱼死网破才好,他自然不希望梁启东掺和进去帮忙,遂站在身后“吁”了一声,挑拨离间道:
“三大爷,你这话说得就有失公允了,人家小梁和他媳妇儿天天吃什么是他们的私事,关三大妈什么事,轮得到她在这边说三道四,破坏人家小两口的感情?”
“依我看,三大妈就是见不到人家小两口同甘共苦,想挑拨人家之间的夫妻感情,这事做得如此不地道,被贾张氏骂不是活该吗!”
人群中也有平时看阎家不顺眼的吃瓜群众阴阳怪气道:“许大茂说得不错,三大妈这事做得确实不应该,这事要是搁别人身上,这会儿说不定都吵起架来了,三大妈这是不安好心呀,可一点算不着维护京茹。”
贾东旭恨透这个颠倒是非的老家伙了,冷哼道:“呸,还自诩读书人呢,却是满嘴胡话,真是丢文化人的脸,我看是平时剩饭剩菜吃多了,被油水将心眼子蒙上了。”
贾家就和梁家隔了一堵墙,可直到现在,梁家的剩菜基本都被阎家归拢走了,他自然是对这事积怨已久,满肚子怨气。
陷入众矢之地的阎埠贵急得面红耳赤,忙不迭解释道:“害,三大妈也是关心则乱,说话一时没了分寸,出发点总是好的吧,你们就不能听我说完吗!”
梁启东向下压了压手,“好了,大家伙先别议论纷纷的了,咱们先听三大爷把话说完,三大爷还是值得表扬的,毕竟他能主动揭发三大妈,并没有包庇,怎么也算是大义灭亲了。”
刘海中看着这一幕却皱紧了眉头,他咋感觉这味道越来越不对了,这场面怎么这么像,梁启东这个小年轻在审判梁家和贾家的罪过了,这么一个在全院面前露脸的机会,不是应该由他这个二大爷来主导吗?
他梁启东何德何能主材这个场面,可惜现在木已成舟,已经没有他介入的机会了......
阎埠贵没觉得这一幕有啥不对,一心想把贾家拉下马的他立马嚷嚷道:“三大妈当时的话虽然有点不地道,可京茹当时也没说啥呀!”
“她只说这几天刚来城里生活有点不适应,所以这几天起晚了点,没来得及做早饭,所以也不敢要求什么,吃窝头挺好。”
“可你们知道贾张氏怎么说的,她说京茹现在就吃得这么差,等以后生了孩子后,奶孩子的时候就抓瞎了......”
傻柱在一旁说起了公道话,“贾大妈这话说得没毛病呀,根本就是善意的提醒嘛,毕竟她老人家也是过来人。”
见傻柱这货插嘴打断他,阎埠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可接下来还有一句呢,你们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她说小梁这人坏得流脓,踢坏了她家的门到现在都不赔,这么坏的人以后还不一定能生出孩子来呢!”
“大家伙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不是在咒小梁以后生不出孩子成绝户嘛,这么恶毒的话还没毛病吗!”
“而且这还不算完,后面就连一大妈都被她骂了绝户,说她生不出孩子就别不懂装懂的掺和这事,一大妈才生气得和她掐了起来。”
“最后三大妈还拦住两人,说了两句公道话,接着贾张氏就把气撒在了我家那口子身上,对她好一通辱骂,把她气得发病进了医院,险些一命呜呼。”
“今个这事前因后果基本就是这样,我一个老师总不能说瞎话蒙骗你们吧,小梁,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说你怎么办吧!”
还未等梁启东开口,易中海就抢先一步嚷嚷道:“要我说,就算老阎说的这些话都是真话,那也是各执一词,两家都有错的地方。”
“毕竟刚才大家伙都看到了,你阎家的阎解旷当众踹老人,老阎你还想怎么样,让贾家赔你钱?那要是不赔钱,你是不是要告到派出所去,那解旷也跑不了。”
“要我说,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闹大了对双方对咱们院都不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梁启东真是被易中海的和稀泥给整笑了,辩解道:“我说一大爷,您别什么事都上升到全院来,这根本就是阎家和贾家的事,跟您压根没关系,您就是想和稀泥也要问问他们两家的意见先吧!”
“不说别的,贾张氏今天诅咒我家这事没个说法可不行,我这刚结婚几天,她就咒我生不出孩子来,这个说到哪都说不过去。”
“不过念在她一把年纪了,我也不让她跪下给我磕头认错了,就赔偿我家三十块营养费吧,用来给我未来的儿子补充营养。”
“三十块你们可绝不多,我这场婚礼花费了多少钱,大家伙有目共睹,结婚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嘛,而贾大妈可是咒我绝户,这个恶毒的话只赔偿三十,我还觉着少了呢!”
“也就是看在东旭瘸腿的份上,不然就凭她这句话,我非大嘴巴抽他不可。”
“一大爷您也甭说念在老人的份上,老人可不是免死金牌,冈村宁次那畜生玩意儿还是老人呢,怎么着,你也把他当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以后要是再偏心贾张氏,那就是思想有问题,这老家伙要是再不治一治,真无法无天成岗村宁次二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