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旦娶了农村姑娘,以后生了孩子可是随母亲农村户口,没有城里定量粮的,更别提,农村姑娘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还没有眼力见的。
他记得他刚娶了秦淮茹的时候,轧钢厂的工友们可不止一次在背后嚼舌根,说他是个大傻子,花钱娶了个农村媳妇,拖累一大家子,搞得他现在都抬不起头。
别看梁启东现在娶媳妇挺乐呵,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这样看来,这小子也不比强多少,毕竟秦淮茹年轻时,可不比这个秦京茹差,而且自己花的彩礼还比这小子少。
见梁启东越走越近,贾张氏小眼珠子一转,急忙舔着脸凑上前说道:“哎呦,今天新娘子真漂亮,京茹呀,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贾大妈呀,你以后可是随你姐姐来我家里住过好几次的。”
秦京茹有点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个堂姐昔日的前婆婆,只是勉强的笑了笑,并没有搭理她。
这要是换作以前,她肯定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贾大妈,毕竟论起来人家算是她长辈。
可现在嘛,堂姐秦淮茹早就和贾家没关系了,当初离婚还闹得如此难看,而且梁启东也跟她说过,贾张氏算是院里最恶毒的老泼妇了,还是沾上一点就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她自然不想理会她半句。
贾张氏见这两人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直接越过他们走回了家,不由在背后咬咬牙诅咒两人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回到家后,梁启东立马来到后厨,对满头大汗正在忙活晚上席面的傻柱道:
“柱子哥,这眼瞅着马上到午饭时间了,你赶紧打包几样菜回去和雨水一起吃,要是把你这个厨子饿晕了,那我晚上的席面可都要泡汤了。”
傻柱闻言急忙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点头道:“得嘞,还是你小子够意思,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他更得意的是这家伙刚才没跟他提钱的事,他给别人做席面要钱那是应该的,可要是梁启东这个处了很久的哥们儿跟他提钱,他肯定气得立马撂挑子不干了。
想当初他相亲时,人家借他中山装可没跟他要钱,他要是提钱,那还是人吗!
门外,没得到喜糖的贾张氏坐在门后,正和贾东旭骂骂咧咧的说着梁启东的坏话,见到傻柱拎着剩菜屁颠屁颠的跑回家,立马幸灾乐祸道:
“看傻柱这傻子乐的,真不愧我们都喊他傻柱,我记着他以前在外面做席面,哪次都没少于三块钱吧,三块钱搁菜市场都能买上两只老母鸡了。”
“可现在呢,梁启东那小子就给点剩菜,他就乐呵成这样了,真是傻到家了,这不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这要是搁我身上,不给我个五块钱,我都不稀得理他。”
贾东旭知道自家老娘这是记恨刚才的事,又嘴痒了,急忙劝说道:“您就消停会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梁启东那小子不一定不给傻柱做席面的钱,说不定人家以后给呢,刚才那是拿小恩小惠收卖傻柱呢!”
“还有您说归说,可千万甭给梁启东那小子听见了,刚才那家伙就没给咱家喜糖,万一这些话被他听到了,明天指定连席面都不让咱家参加了。”
“您儿子可还等着喝一杯那些好酒呢,我听说那些酒可是大领导才能喝到的酒。”
贾张氏瞪起母狗眼横了贾东旭一眼,没好气道:“你就知道喝,不就几瓶破酒嘛,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家棒梗娶媳妇,我给他买一大缸好酒,肯定比那掺了水的假酒好。”
......
不多时便到了下午开席的时间,梁启东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手表,招呼一旁的傻柱。
“柱子哥,你菜准备的怎么了,要是差不多的话,我就准备人开始准备桌椅了,我岳父岳母他们也该从乡下赶过来了......”
话音刚落,阎解放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急切道:“梁哥,我爹喊你去院门口迎接,厂里的李副厂长来了,还带了一大群厂里的领导。”
梁启东闻言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李怀德这么大一个领导,厂里那么多事务等着他处理,他肯定没时间来参加一名普通工人的婚礼,所以就没邀请他。
等他急匆匆来到院门口,才发现那一群人领头的正是笑眯眯的李怀德,身旁的则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保卫科科长刘长兴,身后则全是轧钢厂各部门的副主任,足足有七八人之多。
刘长兴正低头跟李怀德介绍四合院的三位大爷在厂里担任何种职位,见到梁启东迎出来,忙不迭打招呼道:
“小梁,你小子真是好大的面子呀,今天李副厂长可是忙里偷闲特意来出席你的婚礼的......”
梁启东朝他微微点头,连忙看向李怀德,嘴上客气道:“哎呦,欢迎李副厂长今天拨冗前来来参加我的婚礼,实在是意外之喜,令小子惶恐,等会招待不周,还望您莫怪。”
这一番话给足了李怀德面子,也听得他很是满意,当即便伸出手和梁启东重重握了一下,平易近人道: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俩本来就是忘年交,交情可不一般,就算是你没请我,我也是要来沾沾喜气的。”
“所以我今天是以朋友或是长辈的身份来的,也就不存在什么副厂长,今天你是新郎官,就不要称呼副厂长了,称呼我一声李老哥就行。”
此言一出,周围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因为这个面子实在给的太足了。
特别是人群中的刘海中,他本来以为李怀德是简单来走个过场,没想到却如此对待梁启东,当即眼馋的连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毕竟他做梦都想在领导面前长脸。
尤其是看着李怀德那副渴望的样子,人家还未到他面前,就急忙开始点头哈腰了,表情简直谄媚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