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徐慧真给陈雪茹拿酒,范金有便自来熟的搭腔道:“哎呦,陈掌柜今个看起来心情不错嘛,是因为什么事呀,说出来让大家伙乐呵乐呵呗!”
陈雪茹之前之所以给这货面子,那是看在假如梁启东搞定不了侯长兴的事,指望能靠他的人脉帮上忙。
而此刻侯长兴的事情已经得到完美解决,她自然不用再给这个讨厌的家伙面子,遂眼皮一翻不客气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跟你又不熟。”
范金有没想到她如此翻脸不认人,自讨没趣的讪讪一笑,连忙喝掉杯中的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徐慧真看着范金有出丑,心中很是解气,笑呵呵的将酒菜递给陈雪茹,“雪茹姐今天酒量见长呀,半斤能喝完吗?”
“那是自然,姐今天高兴,喝不完的带回去慢慢喝。”陈雪茹瞥了她一眼,俏脸含笑道:
“姐现在跟你同病相怜了,都是孤身一人养孩子,不过这样也好,自在的很,有时间咱姐妹好好喝一杯,聊一聊体己话。”
“成,您这么给小酒馆捧场,我自然给您面子。”徐慧真闻言嘴角微扬,不假思索都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雪茹拿起柜台上的酒菜,满意的点点头便转身寻找起座位来,不经意间瞅见梁启东和那两个窝脖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她眉头就是微微一皱。
她也不知道梁启东这家伙到底是自甘堕落,还是眼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自己好歹有正式工作,各方面条件也不错,钱也没少赚,怎么总喜欢和那些臭烘烘的窝脖混在一起。
他难道不知道,就是自身再优秀,但是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混在一起,别人也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看不起他吗!
不过陈雪茹今天倒是没管这个闲事,将梁启东强行叫来和自己坐一桌,而是坐在了那两个本街道个体商户那一桌。
......
夜晚悄然而至,小酒馆中的众酒客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梁启东告别徐慧真后,骑上自行车往四合院驶去,被外面寒冷刺骨的冷风一吹,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一路上随处可见打着手电筒掏麻雀窝的社会闲散人员。
啧啧,国家下达除四害的行动指令,可不是让你为了钱去连窝端麻雀一大家子,这样下来也难怪后世麻雀变成了保护动物,更关键的是麻雀的害虫名头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不过这事他也没能力管,毕竟自己只是个升斗小民,摇摇头后骑车回来四合院。
现在时候还不是太晚,各家各户大都还没有睡觉,不仅昏暗的灯光从大多住户窗户处透出,若有若无家长里短的窃窃私语更是时时传出。
等他来到自家门口,借着微弱的月光才发现,门口正站着几个身影,走近一看正是易中海,傻柱两人。
看着易中海那笑眯眯的表情,梁启东就心知这老东西没憋什么好屁,多半又是来给贾家当说客来了,至于傻柱这货,多半傻乎乎的被他拉来撑场子的。
不过只要贾张氏那老虔婆一天没来给他真诚的道歉,赔门这事都不可能。
“小梁回来了,我们俩在这里等你半天了,想找你谈点事。”一大爷在梁家门口吹了这么久冷风,脸上却丝毫不见任何不高兴,笑眯眯的凑上来道。
“哎呦,一大爷,柱子,你们等久了吧,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去朋友家帮忙,回来晚了点。”
看在傻柱这货的面子上,梁启东笑呵呵的打过招呼,停好车便掏出钥匙打开门将两人请进门。
一进屋刚落座,易中海就凑近他嗅了嗅,假惺惺道:“小梁你这是刚喝了酒回来呀,吃过了吗,没吃的话大爷家还有点剩菜可以给你对付一下,我这就去叫一大妈给你热一下?”
梁启东惊讶的瞥了易中海一眼,连忙摆手道:“我吃过的回来的,就不劳一大爷您操心了。”
易中海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语重心长道:“小梁呀,你不要怪一大爷烦,想必你也猜到了,我今天来还是为了贾家那门的事。”
“当然,你上次给我说的条件我已经和老嫂子她说了,在我的苦口婆心下她也答应向你道歉了,不过嘛,她毕竟是你的长辈,你让她亲口来给你道歉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不,人家诚心赔你一双她亲手做的鞋作为道歉,你穿穿看合适不合适。”
说罢便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将手中的一双黑布鞋递给梁启东。
这就轮到梁启东惊讶了,贾张氏这么抠门的人,竟然舍得将自己做的鞋给别人穿?
自己以前虽然也穿过她的鞋,可那都是威逼利诱从她手中讹来的。
秉承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则,梁启东一言不发的接过鞋子,便脱下自己的鞋试了试,“还挺合适,看来贾大妈这是知道我的鞋码,特意给我做的嘛,那一大爷您改天替我谢谢她。”
“你小子是个鸡贼的,得了鞋就马上改口贾大妈了。”易中海见梁启东接受了贾张氏的鞋,瞬间感觉这事成了一半,笑眯眯的同时还蹲下身按了下鞋尖,乐呵道:
“好像有点挤脚了,不过新鞋都这样,你穿上一段时间就合脚了。”
之后三人便聊了一会家常,随后易中海便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小梁啊,你既然已经收了老嫂子的鞋,是不是该考虑赔她家门的事了。”
“你不要嫌一大爷唠叨,咱们院住了这么多住户,这在一起住着,难免平时会发生一些小摩擦,大家各退一步,这事就过去了,和和气气的才是街坊邻居嘛,你说是不是?”
“一大爷说的确实有道理,街坊邻居之间理应如此。”
梁启东脸上的笑容一滞,目光灼灼的盯着易中海,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