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的夜,在烟花的绚烂后更显静谧,唯有护城河上的莲花灯依旧闪烁,如散落人间的星辰。墨泯牵着白诗言的手,步下花影楼的台阶,指尖的温度在夜风里缠绕成温柔的茧。白诗言腕间的银铃随着步伐轻响,惊起巷口酣睡的野猫,却惊不破这独属于两人的浪漫氛围。
墨泯侧头望向白诗言时,眸光却突然漫过春水般的温柔,将人整个儿裹住。察觉到白诗言想要抽回的手,她反而扣得更紧,此刻正随着脉搏微微起伏,像是无声诉说着岁月静好。
白诗言歪着头,发间新摘的茉莉随着动作轻颤,清甜花香混着袖中溢出的梅子酒香飘散开来。她突然凑近,眼尾泛红的模样:\"听说凤城有个夜市,子时会放飞会发光的风筝,还有人用萤火虫写字呢!\"睫毛扑闪间,眼底盛满跃动的星光,倒映着远处零星灯火,竟比传说中的奇景更令人心动。
墨泯低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她抬手时故意放慢动作,指尖先抚过被夜风吹得发烫的耳尖,再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在耳垂处稍作停留,感受着手下传来的细微战栗。\"小馋猫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她屈指轻弹白诗言泛红的脸颊,\"分明是惦记着夜市转角那家的桂花糖糕。\"
白诗言恼羞成怒地跺脚,扬起的绣鞋尖还未落地,就被墨泯长臂一揽带进温热的怀抱。他转身时带起的衣袂卷着雪松香气,将她凌乱的鬓发轻轻压在肩头。\"再闹可要被人看笑话了。\"他垂眸轻笑,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尖,惹得怀中人又轻哼了一声。
夜风裹着炒栗子的焦香掠过青石板,街边千盏灯笼被吹得轻轻摇晃,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墨泯刻意放缓脚步,任由白诗言挣开他的手,雀跃着扑向街角跳动的炉火。橘色火苗将她的侧脸染得通红,老艺人翻飞的手腕间,琥珀色的糖稀拉出金丝,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快看!是凤凰!\"白诗言踮着脚尖惊呼,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颤。糖丝在月光下凝成振翅欲飞的模样,尾端悬着的糖珠折射出细碎光晕,正巧落在她仰起的睫毛上。墨泯望着她眼里跳动的火苗,忽然觉得,这凤城夜市万千灯火,都不及眼前人眸中流转的星光。
墨泯垂眸望着那双盛满星光的眸子,喉间溢出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还带着温热的糖画,故意将凤凰举过白诗言发顶。灯笼的光晕落在她眼底,狡黠与温柔交织成蛊惑的网。
\"叫我一声好听的,便给你。\"墨泯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掠过她泛红的脸颊,惊起一片细密的战栗。白诗言踮起脚尖去够,绣鞋踩在墨泯的皂靴上,发间茉莉香混着糖画的甜腻扑进鼻间:\"就不叫!\"她故意别过脸,却藏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墨泯见状,指尖绕起她垂落的发丝轻轻缠绕:\"当真不叫?\"话音未落,将糖画往自己唇边送了送,作势要咬下凤凰的尾羽。白诗言急得攥住她的手腕,杏眼圆睁:\"你敢!\"墨泯挑眉,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手背:\"那你叫声'相公',我便饶了这只凤凰。\"
白诗言脸颊涨得通红,睫毛扑闪着偷瞄四周,见往来行人皆被摊位吸引,才小声嗫嚅:\"相...相公...\"声音轻得像春日柳絮。墨泯喉间溢出低笑,俯身咬住她发烫的耳垂:\"风太大,我没听清。\"白诗言又羞又恼,跺脚时绣鞋上的珍珠跟着乱颤:\"墨泯!你欺负人!\"
\"我只欺负我的小娘子。\"墨泯将糖画举得更高,月光在她眼底流淌成银河,\"再叫一次,字正腔圆的。\"白诗言咬着唇,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颈,踮脚在她耳畔轻呼:\"相公~\"软糯的尾音像融化的蜜糖,瞬间烫红了墨泯耳尖。
墨泯手中的糖画险些脱手,她低头含住那因害羞而发烫的耳垂,齿尖轻咬时尝到茉莉香膏的清甜:\"再叫一声。\"白诗言又羞又急,粉拳落在她胸膛发出闷响:\"你耍赖!\"墨泯趁机掰下糖画的凤羽,喂进那因嗔怒而微张的唇间,指尖擦过泛着水光的唇角时故意停留:\"比糖还甜。\"
夜市的喧闹在耳畔渐弱,一缕清越的箜篌声忽而穿透层层人声鼎沸。白诗言握着糖画的手猛地收紧,琥珀色的凤凰糖画在月光下微微颤动。她仰起脸,发间碎玉坠子随着动作轻响,\"墨泯!是箜篌!\"话音未落,便拽着墨泯往街角茶楼奔去,绣鞋踏过青石板的脆响,与远处传来的琴弦声交织成欢快的节奏。
人群如潮水般在她们身前分开又合拢,白诗言发间的香气随着奔跑飘散,墨泯低头看着她飞扬的发丝,抬手替她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转过最后一个弯,只见琴楼飞檐下悬着十数盏竹灯笼,暖黄的光晕里,一位素衣盲琴师正端坐在绣墩上,膝头横卧着描金箜篌。他指尖轻拨,二十三根冰弦震颤,琴音如春江破冰般倾泻而出,先是轻快得如同林间溪涧,忽而转为缠绵悱恻,像是诉说着无尽的心事。
白诗言看得入神,手中的糖画不知不觉垂落,墨泯见状轻轻接过,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生怕她被拥挤的人群碰到。她望着白诗言专注的侧脸,月光透过面具的镂空花纹,在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投下细碎的光斑,映得她眼底的感动愈发清晰。白诗言睫毛轻颤,望着琴师眼尾蜿蜒的泪痕,喉间像哽着块温热的糖,眼眶渐渐泛起水光。
一曲终了,白诗言才惊觉掌心已被汗水浸得发潮,慌忙抬手鼓掌,却听见身侧传来墨泯低笑。\"没你弹得好,但也不差。\"她仰起脸,声音里带着几分骄傲,\"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抚琴,我笨手笨脚,琴弦都被我碰断两根。\"墨泯垂眸替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丝,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那时你总盯着我的手看,琴弦自然要吃醋。\"
两人挤到琴楼台阶坐下,墨泯从袖中取出帕子,轻轻擦去白诗言掌心的汗,又将糖画递回她手中。琴师又拨响新曲,悠扬的乐声在夜市上空回荡。不远处,穿红袄的小娘子倚在书生肩头,鬓边海棠随着她的笑声轻晃;卖糖人的老汉眯着眼打盹,竹挑上的糖画在夜风里轻轻打转;两个孩童举着莲花灯追逐,笑声惊起栖息在飞檐的夜枭。
白诗言靠在墨泯肩头,听着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这夜市的热闹都成了背景。她望着人群中依偎的情侣、嬉笑的孩童、相伴的老者,轻声道:\"你瞧。\"她指着角落里相拥的老夫妇,银发在灯笼下泛着柔光,\"等我们老了,也要这样听一辈子曲子。\"
墨泯环着她的手臂收紧几分,\"何止一辈子。\"她望着琴师翻飞的指尖,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若真有轮回,我便在忘川河边摆一架箜篌,等你来寻。\"白诗言心头一颤,转身望着墨泯,面具下的眼神温柔而深情。
夜色渐深,琴师的曲子一首接着一首,周围的人群换了一拨又一拨,唯有她们始终静静依偎着。白诗言数着墨泯的心跳,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听着耳畔的琴音,恍惚间觉得时光仿佛停滞。偶尔有夜风拂过,带着糖炒栗子的香气、茉莉的清甜,还有墨泯身上淡淡的药香。
不知过了多久,琴师的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夜空中。白诗言有些不舍地起身,墨泯牵着她的手,在人群中缓缓穿行。白诗言的目光突然被一个卖香囊的摊位吸引,摊位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香囊,绣着花鸟鱼虫,还有些缀着珍珠宝石。她走上前,拿起一个香囊,\"这个好看。\"
墨泯从摊主手中接过香囊,轻轻系在白诗言腰间。紫色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与白诗言的裙裾相得益彰。\"就像你一样。\"墨泯低声道,伸手将白诗言耳畔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发烫的脸颊。白诗言抬头,与墨泯对视,两人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白诗言红着脸,伸手去揪墨泯的耳朵,“就会说好听的。”却被墨泯握住手腕,拉进怀里。
“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墨泯低头,面具下的眼神炽热而深情,“诗言,你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意外。”她的唇慢慢靠近白诗言,在即将相触的瞬间,突然被一声孩童的啼哭打断。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孩童在人群中哭泣,显然是与家人走散了。白诗言立刻挣脱墨泯的怀抱,跑过去蹲下身子:“小妹妹,别哭呀!”她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擦拭女孩花成花猫的脸,“姐姐带你找爹爹娘亲好不好?”话音未落,女孩突然揪住她的发带,哭得更凶了:“糖、糖葫芦掉了!”
墨泯忍俊不禁,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我去再买十串。”却被白诗言拦住,只见她眨眨眼,指尖捏起糖画凤凰的尾羽:“我们用这个换好不好?”金灿灿的糖丝在月光下晃出流光,小女孩瞬间止住哭声,伸手去够时,沾着眼泪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先说好,找到爹娘才能吃哦。”白诗言将糖画别在女孩衣襟上,转头对墨泯挑眉,“快发动你的‘人脉’。”墨泯笑着摘下腰间玉佩晃了晃,卖桂花糖糕的大婶立刻吆喝:“刚瞧见对夫妇往风筝摊去了!”
三人朝着风筝摊的方向走去,刚挤进人群,白诗言突然被拽住裙角。女孩指着不远处踮脚张望的妇人,奶声奶气喊道:“那个姨姨的镯子和我娘一样!”墨泯顺着她手指望去,只见戴翡翠镯子的妇人正揪着自家孩子耳朵教训:“再乱跑就卖给糖人师傅!”白诗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墨泯却一本正经点头:“推理能力不错。”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寻找时,意外发生了。一个小贩推着装满货物的手推车匆匆经过,由于人潮拥挤,手推车失去平衡,朝着小女孩的方向歪去。墨泯眼疾手快,一把将女孩拉到怀中,白诗言则迅速伸手稳住了即将倾倒的货物。可混乱中,女孩别在衣襟上的糖画凤凰被蹭掉,摔在地上碎成了渣。
小女孩看着地上的糖画,嘴巴一撇,又要哭出来。白诗言连忙安慰:“不哭不哭,姐姐再给你变一个!”说着,她拉着墨泯走到一个糖画摊前。白诗言自告奋勇要亲自给小女孩做一个糖画,摊主大叔笑着把勺子递给她。
白诗言信心满满地拿起勺子,可刚将糖稀浇在石板上,就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她原本想画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结果画出来的形状歪歪扭扭,像只奇怪的小怪物。小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围观的路人也忍不住笑出声。
墨泯见状,伸手握住白诗言拿勺子的手,轻声说:“我来帮你。”在墨泯的协助下,两人合力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蝴蝶。小女孩开心地拍起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糖画小蝴蝶。
经过一番波折,三人终于在灯笼铺前找到正急得团团转的年轻夫妇。女孩像只小雀般扑进娘亲怀里。白诗言刚要松口气,却见妇人突然屈膝行礼:“多谢两位!小女最宝贝的长命锁丢了,若不是......”她话音未落,墨泯已从袖中掏出红绳系着的金锁,原来方才女孩攥着她衣袖时,她就发现了滑落在地的锁片。
看着孩童扑进父母怀中的画面,白诗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墨泯揽住她的肩膀,“你总是这么善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也带着一丝心疼。
白诗言靠在墨泯身上,“看到孩子找到家人,我就开心。”她抬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墨泯,以后我们也会有这样温暖的家,对吗?”
墨泯心中一颤,“会...会的,诗言,我们会有一个比这更温暖的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两人相视而笑,此刻的月光仿佛也变得格外温柔。
回程路上,白诗言咬着新换的糖葫芦,含糊不清道:\"原来你顺手'牵羊'的本事这么厉害?\"墨泯凑近她耳畔,温热呼吸惊得她一颤:\"只牵过一个——\"她故意停顿,指尖划过白诗言发烫的耳垂,\"偷心的小狐狸。\"话音未落,白诗言的粉拳已轻轻砸在她肩头,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枭。
夜色渐深,两人手牵手漫步在回小院的路上。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白诗言突然停住脚步,从袖中掏出一个油纸包,“还剩最后一块桂花糖糕,给你。”
墨泯张嘴咬住,故意含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吮。白诗言又羞又急,抬手要打,却被墨泯笑着揽进怀里。“真甜,比糖糕还甜。”墨泯在她耳边低语,惹得白诗言浑身发软。
晚风轻拂,墨泯与白诗言回到幽静的小院。檐角的铜铃随风轻响,似在诉说着未尽的温柔。墨泯小心翼翼地替白诗言卸下妆容,指尖拂过鬓边珠翠时,带着近乎虔诚的珍视。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白诗言望着镜中那抹专注的眉眼,温热的情绪漫过心头:\"墨泯,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夜晚。\"
墨泯动作微顿,檀木梳子在青瓷梳妆匣上轻叩出一声脆响。她垂眸望着镜中人泛红的耳尖,忽然将梳子抛落,从身后环住那柔软的腰肢:\"该说谢谢的是我,诗言,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说着,她低头在颈侧落下轻吻,\"今晚,我想让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墨泯顺势揽住她的腰,鼻尖轻蹭着她泛红的脸颊:\"这般心急,可是舍不得与我分开片刻?\"说着,她用食指勾起白诗言的下颌,\"让我仔细瞧瞧,是不是相思病又犯了?\"
\"就会打趣人。\"白诗言嗔怪着,却主动凑近吻住那含笑的唇。墨泯立刻温柔回应,一手托住她,一手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脊背:\"我的小娘子,你这一吻,可要把我魂儿都勾走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纠缠的指尖,将朱砂痣染成跳动的火焰。墨泯抱起白诗言时,忍不住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怎么这样轻,是不是又忘了好好吃饭?\"
月光在窗棂上织就银网,白诗言蜷缩在墨泯怀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衣襟上的盘扣。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时,她突然仰起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墨泯,我总觉得像在云端漂浮……你这样好,若哪天梦醒了该怎么办?”
墨泯立刻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她用鼻尖蹭过白诗言泛红的脸颊,在唇角落下蜻蜓点水的吻:“我的小娘子又胡思乱想。”说话间,她的拇指轻轻按揉着白诗言后颈,“若这是梦,我便把月亮摘下来当灯,把星星串成锁链,将这场美梦永远锁在我们的小院里。”
白诗言咬着唇,水雾在眼底打转。墨泯见状,立刻低头含住她颤抖的唇,先是轻轻吸吮,而后用舌尖描摹她唇形,直到白诗言攥着她衣襟的手指渐渐放松。分开时,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成蜜:“瞧,连呼吸都舍不得分开,这怎会是梦?”
“可我还是不明白……”白诗言的指尖划过墨泯高挺的鼻梁,“为什么偏偏是我?”她的声音轻得像夏夜的风,带着难以言说的忐忑。
墨泯忽然轻笑出声,震动的胸膛贴着白诗言的掌心。她翻身将人覆在身下,发间玉兰花的香气混着月光倾泻而下:“若真要个答案……”她故意停顿,看着白诗言泛红的耳尖,“许是月老的红绳在几生几世前就把我们捆在了一起,绕得太紧,紧到今生我第一眼望见你,便知道心该落在何处了。”说着,她低头咬住白诗言的唇角,“紧到往后余生,我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你。”
白诗言被逗得轻颤,伸手去推她胸膛,却被墨泯捉住手腕按在枕畔。细碎的吻沿着下颌线蜿蜒至唇角:“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皱眉思考时睫毛会轻轻颤动,像振翅的蝶;因为你笑起来时眼睛比花灯还要明亮,能把我心里的雾都驱散;因为你指尖的温度,比我喝过的所有汤药都更能治愈人心。”
“骗人……”白诗言的反驳被堵在唇间。墨泯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厮磨,直到两人气息凌乱。她忽然将脸埋进白诗言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才没有骗人。”掌心贴着白诗言后背缓缓摩挲,“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清甜,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饮最醇的酒。”
窗外的莲花灯明明灭灭,白诗言环住墨泯的脖颈,主动送上缠绵的吻。两人纠缠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成画,墨泯忽然翻身侧躺,将白诗言搂在胸前:“别再胡乱猜想。”她握住白诗言不安分的手,十指交缠,“你是我岁岁年年的期待,是我朝朝暮暮的欢喜。往后不管是繁花似锦还是风雨漫天,我都会紧紧牵着你的手。”
她低头在白诗言额间印下郑重一吻:“这不是梦,是我们要走一辈子的路。而我,要把所有的温柔与爱意,都酿成只属于你的甜。”
白诗言将脸更深地埋进墨泯颈窝,轻声呢喃:\"若真有前世,我定是把你刻进了心间最柔软的地方,才换来今生与你相逢。\"她抬起眼睫,眸光在月色下流转如星,\"可我贪心,还想求个几生几世与你相爱。\"
墨泯喉间溢出轻笑,指尖穿过白诗言散落的青丝,将一缕发丝绕在自己指尖:\"小傻瓜。\"她低头衔住白诗言泛着水光的唇,辗转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若月老的红绳只管今生,我便亲自去趟幽冥,求孟婆免去那碗汤,再寻阎王改了生死簿。\"细碎的吻落在她泛红的脸颊,\"让我们生生世世,都能循着对方眼里的光找到彼此。\"
白诗言被逗得眼眶发热,伸手轻轻捶打她胸膛:\"哪有你这样的,竟要去地府'胡闹'。\"墨泯顺势捉住她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心口,那里正传来炽热而有力的跳动:\"为你,我甘愿做这世间最'荒唐'的人。\"她忽然翻身,将白诗言笼在身下,发间香气裹挟着温热的呼吸,\"你看,连月光都在为我们作证。\"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又明亮了几分,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绘着并蒂莲的屏风上。墨泯的吻如羽毛般落在白诗言眼睑,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娘子,你是我生命里最意外的圆满。\"她的声音低哑而温柔,\"以前觉得江湖辽阔,如今却只想守着你,看你被我亲到泛红的脸,听你念无聊时打盹的轻哼。\"
白诗言仰起脸,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她环住墨泯的脖颈,带着羞怯主动凑近,微凉的唇瓣轻轻触碰上去。墨泯感受到怀中人微微发颤的指尖,心底漫过一阵柔软。她反手扣住白诗言,加深这个带着试探的吻,直到两人的呼吸渐渐紊乱,交织成一片灼热。
就在白诗言的手无意识揪住她衣襟时,墨泯却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缓缓拉开距离。她低头望着白诗言绯红的脸颊,指腹轻柔地描摹着她嫣红的唇形,那里还带着被亲吻后的水光。\"我的小娘子...\"墨泯声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温柔,\"不必着急。\"她将额头抵上白诗言的,鼻尖相触间,吐字如含琼浆,\"往后无数个日夜,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我都要慢慢与你虚度。\"说着,又在她唇角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像是在许下永恒的承诺。
夜风穿过窗棂,卷起枕边半开的医书,泛黄的纸页上不知何时印上了半枚唇印。墨泯替白诗言掖好滑落的锦被,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睡吧,我的小娘子。\"她在白诗言额间落下晚安吻,\"梦里若有星河,那一定是我在为你摘星。\"
白诗言蜷缩在温暖的怀抱里,听着耳畔熟悉的心跳声,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在这静谧的夜里,所有的不安与彷徨都化作绕指柔,而月光依旧温柔,见证着两人相濡以沫的深情,在岁月的长河里,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