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漾是单手送过去的,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不过像是寻常的闲聊一般。
魏锲之倒是没多想,直接接了过来,“好。”他轻轻的晃了晃,“是不是太轻了?”既要送东西,总不能小气了。
叶微漾愣了一下,这跟东西有什么关系,其实就是要在旁人面前展示两家亲近罢了。
而且,这女儿来回送,她应该是给嫂嫂的,特意交代魏锲之,聪明的人都知道目的了。
偏他这话,叶微漾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了。
“不必,等着孩子出生去探望的时候,那时候才是大礼。”叶微漾定了定心神,让自己能从容的回答。
魏锲之不疑有他,接过东西妥帖的挂在明日穿的衣裳旁,“定不会给你忘了。”
憨笑着,就跟平常没有任何的区别。
似是就没想过,叶微漾满腹的算计。
叶微漾不太敢看他的眼,“你办事,是妥当。”
而后,忙活着去收拾旁边的书册,不过几本书册,总也整理不完。
晚间的时候,叶微漾躺在床榻上,侧着身子看魏锲之,这都要歇息了,怎么又开始洗他的手?
沐浴的时候,莫不是就没洗手?
叶微漾自又想到另一种可能了,而后赶紧摇头,切莫再多想了,再多想今个夜里就得将他撵出去。
上次将他的被褥搬出去,魏锲之折腾的叶微漾现在还心有余悸,这几日因着叶微漾身子没好,魏锲之老实不了少,叶微漾可不想再惹这个霸王。
他既想洗,那就洗吧。
只是,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你是碰了什么东西了?”
至于洗的皮都起皱了?魏锲之看了叶微漾一眼,而后侧了侧身子,声音刻意压低了回答,“这样对身子好。”
叶微漾微微皱眉,还有这种说法?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魏锲之的事也不尽让自己知道,许是卫所里有什么讲究,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对于此事叶微漾也没有多想,拿了被子盖在身上先歇息着。
一会儿个烛光摇曳,成了一缕黑烟,被子被掀起来,魏锲之侧身躺进来,他很自然的将叶微漾揽在怀中。
这些日子,倒是也习惯了,总之自己受伤他倒也算是君子。
只是今日,他的胸膛格外的滚烫。
“你莫不是又起烧了吧?”叶微漾疑惑的问了句,总觉得今日的魏锲之格外的怪。
魏锲之没有回答,只是凑的更近了些,“过些日子有兄弟成婚,我瞧着他偷偷的看画本子。”
魏锲之闭着眼,声音有些沙哑,“你的伤,已无大碍。”
所以,夫妻之间的事该行还是要行的。
听到这事,叶微漾的身子立马紧绷起来,主要是魏锲之太强悍,她根本受不住。
魏锲之轻轻的拍了拍叶微漾的肩膀,而后叶微漾终于知道了,魏锲之一遍遍洗手的目的。
洗干净的手,确实对身体更好一些。
“你我是夫妻。”魏锲之在叶微漾的耳边一遍遍的说。
说的叶微漾有些怀疑了,魏锲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算计,或许是知道的,可即便是知道又如何,他说过他是自己的男人,用他理所应当。
想到这的时候,叶微漾的身子放松了下来,罢了,便由着他。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说不为何,叶微漾的身子也烫了起来。
当然,今日叶微漾也终于知道了,魏锲之的蒲团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那若软的料子垫在她的膝下,轻轻的触动而后像是随她飞入云间。
魏锲之今日依旧是疯狂的,可却比两次有耐心,他是欣喜的,他本来就觉得叶微漾是软的,可却没想到可以更软,软到在他手上成为各种模样。
从来没有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就如同叶微漾的好,她可以柔情似水,亦可以锋利如剑,万般模样都让他放在心上。
这个女人,真好。
“你若是天天这般顺爷的意,你让爷做什么都成。”情动之下,他说着认为最动人的许诺。
只是,时间久了在软的蒲团都变的磨人,叶微漾只想着倒下歇息,他说的话一句也位未进入自己的心。
后来,全靠着魏锲之的大手稳住她的腰肢,才能坚持着。
水叫了一遍又一遍,魏锲之倒是轻车熟路了,便是叶微漾累的睡过去了,他已然能有条不紊的处置。
难得这一次,即便身上依旧有斑驳的痕迹,可好歹不说算不得受需要抹药的伤。
因为太累了,即便是回京城赶路的途中都没有这么累,这一觉睡的香甜,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边已经大亮,魏锲之也已经去了卫所。
也幸好孙氏不讲什么晨昏定省的规矩,不然叶微漾这般便就太不像话了。
“少夫人,这是从哪寻的料子?”叶微漾起身后,木香收拾床榻,瞧见放在一旁的蒲团,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跟在叶微漾是身边伺候,可以说叶微漾见过的东西她都见过,饶是如此,她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脏东西。”叶微漾也没想到,魏锲之没收拾起来。刚想着说将这东西烧了,可又一想毕竟是魏锲之费尽心思从宫里求来的,若是这么烧了着实的可惜。
“这东西有些讲究,等着我寻个地方亲自放起来。”不是不信任木香,是这种事难以启齿,叶微漾只能随口扯谎,而后找一个全天下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放着。
那东西,再也不拿出来了。
早膳用的晚些,正喝着稀饭便听着外头动静不小,闹哄哄的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谁这般没规矩?”木香站在廊下,端着掌事婢女的气派。
“是四姑娘,非要进来。”下头的人无奈的回答。
都已经说了,少夫人在用膳,她有什么事等着下头的禀报了,可偏偏四姑娘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往里冲。
毕竟是主子,下头的人不可能一点体面都不给她,直接将人扯了往外拽,只能她们手拉着手用身子挡住四姑娘的去路。
只是这般以来,她们的被动的很,有好几个婆子脖子都被抓破了。
“她要做什么?”叶微漾擦了擦嘴,从屋里淡漠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