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用一些世俗的东西,只要叶微漾要他就想办法给。
当然,这些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魏锲之一看见叶微漾就想到那一夜,那来不及琢磨的感觉,好像是意犹未尽,更是上瘾一般,忍不住回想。
哪怕只是一点点碎片似的回忆,哪怕就只是定格了一点的画面,都让他心痒难耐。
他想跟叶微漾做尽这天下最亲密的事。
几乎是本能的,低头附在他的唇上,而后恨不得吞吃入腹。
再让后,鼻息间都是叶微漾身上让人沉沦的香气。
这次,他清晰的感觉到,与从前都不一样的感觉,软真的,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他从不知道,这是人的触感,爱不释手。
叶微漾努力的反抗,可在魏锲之跟前又是那般的微不足道,甚至他都不用去管叶微漾那挥动的胳膊,都能得逞。
只是,男子的力道太大,叶微漾挥舞的手打在了他的脸上。魏锲之微微的皱眉,单手将叶微漾的手困在头顶,只遵循本能的去探索,男子去女子的区别。
窗外明亮,彼此都能清楚的彼此的每一个瞬间。
床榻不合时宜的摇晃,却在一声声轻叹的中歌唱。
当所有的动静结束,天边已经是夕阳漫天。
魏锲之眯着眼睛,原来他没有毛病,原来女人这么好。魏锲之甚至都理解他的兄弟了,为何娶亲后都不跟他们出去吃酒了,若是他选择,他也会学着跟叶微漾在一起,这娇娇软软的多么稀罕人。
唇轻轻的抿着,齿间也全是叶微漾的味道。
顺着光线他望向叶微漾,却突然脸色一正,叶微漾为何满脸的泪痕,“你哭什么,你我是夫妻,做这一切都是名正言顺的。”
他并不是登徒子,他们是告知祖宗生同衾死同穴的人。
叶微漾没理魏锲之,她终于知道苏氏为何要特意嘱咐自己,切莫光纵着魏锲之,叶微漾甚至到最后,只无力的看着头顶不停的摇晃。
并非是她想由着魏锲之折腾,实在是推不动,那如一块大石头一般,就算自己使了全身的力量,都撼动不了分毫。
白日里胡闹,与她的学的礼仪规矩背道而驰,叶微漾此刻不想说话只想默默的流泪。
魏锲之一看自己不说话也就罢了,这一说话怎么叶微漾哭的更欢了,他赶紧往前挪了挪,这才注意到叶微漾双臂都磨破了皮,“你这身上怎这般娇嫩?”只掐了几下,有点发紫便够夸张了,怎还有破皮的地方?
“疼你倒是说啊,你不说爷怎么知道?”魏锲之翻腾着就要看看叶微漾还有没有旁的地方受伤?
“我说了你便听吗?”叶微漾用力的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奋力的避开叶微漾所有的碰触。她说了,青天白日的不能如此胡闹,不仅说了还闹了,可魏锲之怎么做的?
想到这,叶微漾委屈的看着地上被撕碎的衣衫。这个莽夫,就知道顾着自己不顾旁人!
魏锲之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知道了知道了,以后爷注意,但是你这也得锻炼锻炼身子,该配合便配合一下。”
别到最后,就没什么反应了。
此刻魏锲之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叶微漾一听这话哭的更不能自已了,以后还要经常这么做吗?当她是那青楼里的姑娘了,就想着如何在床榻上让男人欢喜了?
她是正八经的千金小姐,如何能这般对待?
“你不想配合便不配合了,你直说便是,因为这点事哭值当的吗?”魏锲之拿着袖子就给叶微漾擦眼泪。也不知道叶微漾哪里来了这么多眼泪,怎么越擦还越多。
“以后爷不在白日里拉你上床榻了,但是夜里你的配合爷。”魏锲之看着还哄不好,素来没多少耐性的他到底还是让了步,“爷跟你说,这是爷的底线你别得寸进尺!”
只是,后头到底还是补了一句。
原以为叶微漾这该满意了,可是她那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罢了,爷不用你配合行了吧?但是你我夫妻,你不能不让爷碰!”
若是提这个要求,那就太过分了。
叶微漾也是哭的累了,从大哭到了抽抽嗒嗒的掉眼泪,“你知道我那衣裳有多贵?”因着姨母觉得高嫁到国公府,让绣娘加紧赶的衣裳,那都是上好的料子。
莫要说扬州稀罕,就是放在京城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的,而今这一身全被魏锲之毁了。
魏锲之松了一口气,当是什么大事,“也赔你银子,十倍的赔给你。”
“这是姨母的心意,你当什么都能用银子买来?”叶微漾哭着埋怨。
魏锲之嘴唇动了动,过了半晌直接站起来穿衣裳,“你给爷等着。”
手脚利索的整理好,“你别哭了,爷去去就来,定给你个交代。”
叶微漾翻身赌气没理会她,怎么交代?以后的心意他能怎么补偿?世上最难得的便是人心,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法子,他一个莽夫直心肠,能想到什么?不过是哄骗子的话罢了?
此刻,叶微漾只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可别想出什么吓人的招数来气自己就满意了。
魏锲之倒是没想这么多,叶微漾不理他便不理了,左右等他拿出诚意来,叶微漾肯定就会欢喜了。
门开了又关,关上打开。
木香叫了水进来伺候叶微漾,看着叶微漾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心疼的掉眼泪,“怎么这么不知道怜惜人?”
叶微漾娇弱的姑娘,哪里能受的住武将的折腾?
叶微漾有些疲惫,只轻轻的嗯了一声,“以后断不会这么由着他了。”
“夫人可是有什么地方难受的?”木香收拾床榻的时候,突然惊呼了一声。
虽说国公府没给准备元帕,可是他们头一次同房的时候,床榻上是见了红的,怎么今日还有一点?虽说眼色浅,可还是能看出来。
“这,并无不妥。”叶微漾脸不由的红了,这话倒是真的,虽说乏累但也不至于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不行,奴婢还是去请府医问问。”木香始终觉得不放心,少夫人这么娇贵的人,断不可出一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