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断她的腿!”
叶正卿看着昏迷的叶桢,咬牙切齿。
李承海也恨得要死,但眼下还不是时候,“她的腿若断了,世人便会怀疑她是被害。”
而不是主动与萧佐私会。
甚至她身上不能有任何伤口,除了男女暧昧痕迹外。
但叶正卿刚刚的痛他亲眼目睹,安慰道,“你放心,等坐实她不贞,你有的是机会料理她。”
叶正卿也知是这个理,只得忍着恨意,让管家带着叶桢从院子后门离开。
萧佐早已在房中等的不耐烦,见叶桢终于被带来,便要挥退叶管家,开始自己的计划。
叶管家蹙了蹙眉,叶家虽落魄,但萧佐都是囚犯了,还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将他当下人使唤,心里很是不悦。
但想到李承海给的银票,还是和声将李承海又派人去府外请大夫的事说了说。
萧佐闻言,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关了房门。
原先说好,是由叶管家带着叶家下人发现,及时叫来萧家的人。
这样便能趁着去萧家叫人,佯装不经意将叶桢私会萧佐的事传出去。
而萧家本就打叶桢的主意,自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必定会在极快的时间内,将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只那到底都是传言,自然不及外人亲眼见证,来的效果更好。
萧佐自没有意见。
叶管家被关在门外,摇了摇头,打算回去复命后,便去看着被留在院外的饮月。
“贱人!不识抬举的东西,爷不嫌你是破烂货,你竟还敢嫌弃爷,害得爷落得如此地步,今日,爷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他都想好了,他要叶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骂完,他伸手欲扒拉叶桢的衣裳。
可他的手还没挨着叶桢,手腕忽然就被人捏住,还是隔着手帕捏的。
原本昏迷的叶桢,如今睁着眼,眼带嫌弃和嘲讽地看着他。
“萧家好大的本事,竟能从大理寺将你放出来,本郡主倒要看看,大理寺是谁知法犯法与萧家勾结。”
萧佐惊愕,想说,你没昏迷。
嘴一张,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一团布便塞进了他的嘴里,旋即,被叶桢一掌劈晕。
一暗卫现身,接过萧佐。
“郡主,主子让我来帮您。”
他是谢霆舟的人。
叶桢来之前,便让扶光将此事通知谢霆舟,没想人来得这样快。
暗卫又道,“李承海的护卫被我们的人绊住,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大理寺那边,主子已安排好。”
叶桢点头,“搜一搜他身上。”
李承海和叶正卿将她骗来叶家,又弄了萧佐过来,无非就是要坏她名声。
以这些人的龌龊,不会只是简单给她下迷药。
果然,暗卫从萧佐身上搜到了一包药粉。
叶桢眸色凝了凝,吩咐道,“将这包药下给叶正卿和李承海,你在暗中盯着,在我带大理寺的人来之前,不可让任何人搅扰他们,对了,同饮月知会一声。”
叶管家藏了坏心思,借口说叶正卿形容狼狈,不愿外人看见,让饮月守在叶正卿院外。
她知叶正卿有鬼,顺着叶管家的意思让饮月留在院外。
而邢泽则被她留在府门看马车,既是让叶家放松警惕,亦是看着叶家免得不相干的人去坏她的事。
暗卫得令退下,叶桢提着死猪一样的萧佐出了门。
叶管家正往叶正卿的院子走,突觉眼前一暗,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后背被点了几下,张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一切发生不过转瞬间。
等他反应过来,眼珠子转向旁边时,看见的便是叶桢一手提着他,一手提着萧佐,踏着轻功从叶家后门飞了出去。
叶家本就无数不多的下人,无一人发现他们的离开。
完了!
这是叶管家第一反应。
叶桢根本没中药,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而老爷和李大人对此还毫无察觉。
他可不认为,叶桢带他们离开,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和萧佐被叶桢重重摔在大理寺门口。
叶桢同门口的官差道,“本郡主要报官,状告叶正卿谋杀亲父,叶府管家是证人。
也请大理寺给本郡主一个说法,为何中伤本郡主,本该在牢里的萧佐会在叶家,究竟是谁放了大理寺囚犯。”
犯人被偷偷放出去,这可不是小事,两个官差不敢耽搁,忙进去通禀。
谢霆舟兼任大理寺少卿时,便收服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为太子所用。
他回归东宫后,自不能再兼任,便提拔了自己人,如今大理寺的两个首要领导都是东宫的人。
而太子刚又下了通知,让他们配合叶桢行事,两人哪里敢懈怠。
大理寺卿亲自问明叶桢状告情况,看过病例后,便指着叶管家,“审。”
叶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叶管家不过是寻常一老头,哪里受得了大理寺刑法,没几下就招供,将在听到叶正卿亲口承认谋杀叶老大人的事说了。
他还欲说更多,却见大理寺卿手一挥,“带下去。”
叶管家,“……”
喂,我还没说完呢,你们不想知道萧佐是什么去的叶家,为何要去叶家吗?
大理寺卿表示,他一点都不想。
如今的大理寺是太子的地盘,若无他的暗中松懈,谁能从大理寺带人离开。
李承海自以为做的隐蔽,实则不过是太子想趁机整顿大理寺而已。
再说了,让叶管家什么都说了,他还怎么装作不知情,让官差配合郡主上门拿人?
不让官差上门拿人,他们怎么撞破并揭发李承海和叶正卿的奸情?
是了,太子信任他,竟将这样私密的事都告知了他,故而大理寺卿决定亲自带人去捉拿嫌犯叶正卿。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八卦。
叶正卿对此毫不知情,他好不容易接上的骨头,被叶桢又碾碎了,疼得他连喘气都困难。
偏大夫迟迟不到,不由同李承海抱怨,“你的人请大夫,怎么还没来。”
他都要疼死了。
李承海也觉得时间有些久了,他的随从办事一向利索,心头狐疑,会不会出了事。
便道,“我去看看。”
可刚迈出一步,屋顶飘落许多粉末,他猝不及防吸了一口,没一会儿,身体就感觉不对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可意识已经不受控制,转头看向叶正卿。
叶正卿亦是满脸潮红的看向他,四目相对,不可描述的事一触即发。
屋外两个下人听到屋里动静,吓得忙退远了些,他们虽不知具体详情,但李承海近日时常过来,偶尔还留宿,两人都隐隐有猜测。
只是不免惊叹,老爷腿都残了,还玩得这样生猛,不怕出事啊。
带着又害怕,又好奇的心情,两人半遮半掩的捂着耳朵,手指时不时的松动一下,直到,叶桢带着一群官差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