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干什么!”索菲亚惊恐万分,她连滚带爬地冲到季无尘身边,伸出双手就要去拔掉那些银针,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愤怒。
不过,她的手再次被季无尘给拦住了。
季无尘轻轻握住索菲亚的手,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索菲亚,她在帮我治疗。”
索菲亚是个地道的外国人,对中医针灸这种神奇的治疗方式一无所知,所以看到眼前这一幕才会如此惊慌失措。
但是,季无尘有一半华国血统,从小就对这些传统的华国医术有所耳闻,也明白针灸治疗的原理和作用。
“少爷,您千万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索菲亚焦急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什么治疗非要把这么多针扎在腿上!这简直也太恐怖了!”
说着,她一边挣脱季无尘的手,一边慌乱地摸索着口袋,想要拿出手机报警。
在她的认知里,这种场景无疑是极其危险和可怕的,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少爷陷入可能的危险之中。
“索菲亚你住手!”季无尘焦急地大喊一声,身体前倾,试图再次阻拦这个情绪激动的女人去报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决,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将索菲亚报警的念头一并挥去。
“这个女人是在救我,你不必担心,她说了我的腿还有救!”季无尘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
他好不容易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这希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绝对不能让别人给破坏了。
索菲亚听到这话,动作顿住了,她转过头,眼神中满是狐疑与担忧地看着季无尘。
她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将一堆银针扎在少爷腿上的行为怎么能算是治疗呢?
在她的认知里,这实在太诡异、太不靠谱了。
犹豫片刻后,索菲亚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正要拨打报警电话的手机,但她依旧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不靠谱。
最终,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走了出去。
不过出门之后,还是悄悄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夫人的电话,低声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电话那头。
二十分钟过去了,黎若初专注地盯着季无尘的腿,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针一根一根全部取了下来,每取下一根,都仔细地观察着季无尘的表情。
然而,季无尘的腿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之前无数次尝试治疗时一样,毫无动静。
“时间还长,再等等,你不要着急!”黎若初微微喘着气,用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安抚的声音柔声说道。
她看着季无尘,眼神中满是鼓励与坚定,试图给他传递信心。
“没关系,这几年我不能动,已经习惯了!”季无尘微微苦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这么多针扎下去都没有反应,他心中不禁对黎若初说的话产生了怀疑,不知道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这好不容易燃起的一丝希望。
收拾好银针等物品后,季无尘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了一眼黎若初,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缓缓说道:“你是怎么惹的钟霆晏的!”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旋已久,钟霆晏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他实在想不明白黎若初是如何与这样的人结仇的。
“谁知道怎么惹到那个疯子了!”黎若初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懊恼。
她回想起之前与钟霆晏的种种交集,也觉得莫名其妙,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得罪了他。
早知道他是这个性格,当初就不应该送他去五光十色酒吧,说不定一切的麻烦都源于那个看似平常的决定。
“这个人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招惹到了他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季无尘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担忧,再次追问道,“你是打算一直躲着他吗?”
他深知钟霆晏的行事风格,一旦被他盯上,就如同被恶狼咬住,很难轻易脱身。
“躲着是不可能的,毕竟我来这里是找人的!”黎若初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
她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
她心里明白,一味地躲藏不是办法,只有主动出击,才有可能找到封奕舟,解开这一连串的谜团。
“三天后,赵家有个假面酒会,我可以安排你以季家人的身份去参加!”季无尘看着黎若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季家在当地是名门望族,每年都会收到来自各界的无数邀请帖,参加各种高端宴会。
然而,自从自己双腿残废之后,他便对社交活动心生恐惧,再也没有出去参加过任何宴会。
季无尘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所以对外一直宣称自己出国做生意去了。
“我?代表季家?”黎若初微微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
她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谁都不认识,去参加这样的宴会,对她来说似乎没什么实际用处。
而且,以她目前的处境,这样的安排让她感到既惊讶又有些不安。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把你留在这里给我治疗腿而已!”季无尘似乎看出了黎若初的疑虑,赶忙解释道。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思考了一阵才继续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你就当是我的妹妹季无忧去参加吧!这样一来,在酒会上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说不定对你找人也有帮助。而且,有季家的身份做掩护,钟霆晏应该也不敢轻易对你动手。”
季无尘现在只想让自己的腿快速恢复,毕竟自从被那个龙易欢弄断腿后,他一直都想要找机会报仇呢!
黎若初正在犹豫着,不料门口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擎的声音!
下一秒,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匆匆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