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灵山的晨雾突然凝成虎纹,藏经阁飞檐的铜铃渗出铁锈——
魔王座针对「谦益道基」降下「傲慢劫」的终章。
小普盘坐的瓦当裂开蛛纹,每道缝都涌出履卦初九「素履往,无咎」的白气,与他右眸莲花佛光缠绕成「止慢幡」。
当第一声虎啸撕裂云层时,幡面突然显影:姑苏卖卦老人的枯枝在青石板画的阴阳鱼,正被《金刚经》「无我相」的金墨勾勒边框。
雾虎扑来的刹那,小普左眸阴阳鱼急转,将履卦爻辞绞成银丝。
虎爪刮过幡面,竟在雾中划出《法句经》「狂心若歇,歇即菩提」的梵文,每道爪痕都渗出蜜色光液,将雾虎的凶煞凝为「谦德露珠」。
他这才惊觉:履卦的「素履」非空无一物,而是如佛法「平常心是道」,以本然之心踏破虚妄。
魔王座的咆哮让雾虎解体为「我慢飞蝗」,每只蝗翼都刻着「天人第一」的诅咒。
小普足踏七星步,在瓦当上走出履卦九二「履道坦坦,幽人贞吉」的轨迹,袈裟内衬的阴阳鱼金线突然离体,与《楞严经》「一切众生本如来藏」的经文共鸣成「坦道罗盘」。
飞蝗撞向罗盘针,竟被碾成齑粉,爆发出「满招损,谦受益」的易理金屑。
更奇的是,金屑落地生根,在藏经阁顶长出青玉台阶,每级台阶都刻着履卦爻辞与「八正道」的佛咒。
小普拾级而上时,听见台阶在吟唱:
「履虎尾,不咥人,亨——」
声音里混着黄河流域的龟甲裂纹声,与灵山法堂的钟磬交响。
他顿悟:
履卦的「坦道」非平顺无阻,而是如佛法「烦恼即菩提」,于险处见平心。
飞蝗突然聚成「盲目魔象」,象鼻卷着「唯我独尊」的血色经卷。
小普引履卦六三「眇能视,跛能履,履虎尾,咥人,凶,武人为于大君」的警示,与《金刚经》「若见诸相非相」的空性之光。
魔象踏碎台阶的瞬间,他双掌按向虚空,竟从履卦爻辞中拽出两道光绳——
左绳是「武人」的刚猛,右绳是「大君」的柔韧,交织成「易佛缚魔索」。
索上浮现奇观:
伏羲氏观天的蓍草与释迦牟尼的钵盂在绳结处共鸣,将血色经卷绞成《心经》「不增不减」的金箔。
魔象狂吼着崩解为「我慢劫灰」,却在灰中显影:
卖卦老人的阴阳鱼正衔着《道德经》「上善若水」的水纹,将劫灰滤成「谦德灵砂」。
劫灰突然聚成「噬人虎首」,虎口喷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金色瘴气。
小普引履卦九四「履虎尾,愬愬,终吉」的警惕之力,与《维摩诘经》「法无高下」的圆融之光。
虎首咬中他眉心的刹那,识海轰然炸开——
乾卦龙气与坤卦地力在履卦卦眼交汇,竟将瘴气炼化成「虎尾金绳」,绳身刻满履卦全爻与「众生平等」的佛理。
金绳自动缠绕虎首,每绕一圈便显一卦:「履者,礼也,以礼自持」的易理与「忍辱波罗蜜」的佛行交相辉映。
当金绳缠至第六圈,虎首竟化作「谦德玉印」,印文为「履虎不咥,谦尊而光」,正是易佛交融的道髓。
魔王座显化出百丈高的「无谦心魔」,心魔身披「我慢金缕衣」,巨掌拍向玉印。
小普引履卦九五「夬履,贞厉」的果决之力,与《涅盘经》「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坚定之光。
双掌相交处,玉印突然爆发出六十四道金光——
每道光都对应一卦,将金缕衣寸寸崩解,露出衣下刻满「贡高」的骨身。
更惊人的是,骨身上的咒文竟与《伏羲氏易经》的龟甲裂痕共鸣,自动重组为「谦卦」卦象。
小普趁势引动识海中的「易佛宝鉴」,宝鉴中同时映出「夬履贞厉」与「心性本净」的光影,将骨身熔成金水注入天人身。
【上爻·视履考】
心魔崩解的刹那,漫天劫灰凝成「履道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视履考祥,其旋元吉」。
小普的天人身突然爆发出万道霞光,左眸阴阳鱼化作履卦卦象,右眸莲花显影「八吉祥」。他伸手接住罗盘,听见卖卦老人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小师父,铜钱两面本无别——」
晨钟第十次敲响时,他脚下的青玉台阶已化作「谦德莲台」,每片莲叶都开着黑白双色:黑是履卦的「如履薄冰」,白是佛法的「冰融水净」。
怀中《易经》龟甲多了道形如履卦的裂痕,《金刚经》页边则自动书写:
"履虎尾者,非勇力也,是知止也;佛易同履,方见本来!"
灵山的雾霭此刻化作巨大的履卦符号,卦象中央,小普的身影与卖卦老人、旃檀功德佛的光影重叠。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卦眼,雾虎的残魂竟化作蝴蝶,翅翼上同时印着「履霜坚冰至」的易理,与「庄周梦蝶」的道韵——
这是魔王座退去前留下的最后谜题,却成了小普通往更高维度的「履道书签」。
他轻抚眉心的履卦金纹,只觉识海中的《金刚经》与《易经》正化作两道履痕,在「不二法门」的云端踏出更辽远的天道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