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姚木兰的态度很坚决。
拒绝起来十分干脆。
这让躲在树丛里偷听的姚守,硬是把那两个字听出了天籁之音。
“为什么?只是假的都不行吗?”
金言那双清澈的眸子,宛如一片澄净的湖面。
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
只是单纯的想要躲避,想要摆脱小时候定下来的婚约。
姚木兰大概能猜出他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她才拒绝得彻底。
“金言,既然你想挣脱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结侣之约,那就更不该用另外一个假结侣来约束自己。否则就是从一个牢笼,逃到了另外一个牢笼。”
姚木兰勾起嘴角,眉眼弯弯地冲他笑了笑,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是直面它,而不是用问题来解决问题。”
“我没有……”
他低着头,用力地咬着唇。
心中如同乱麻,乱糟糟的一团,只觉得她会是能拉他上岸的人。
所以,他才疾病乱投医。
想要抓住她。
回到猴族以后,蒙萌对他更是穷追猛打,让他心生厌烦。
以前,蒙萌只是缠他,黏他。
而在他的成年礼后,结侣的问题迫在眉睫。
他也是被逼急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呵斥,让两人同时转头。
蒙萌嫉妒得面目扭曲,她冲上前,一把抱住了金言,“你是的兽夫,怎么可以与其他雌性夜里私会?”
她占有欲十足,想要宣告主权。
金言厌恶地推开她,冷声说道:“我不是你的兽夫。”
“我就是你的妻主!小时候,如果不是我选了你,你早就被送到血侍林去,当祭品了!”
她红着眼,越说越激动,“你可知道,那个时候,你体弱多病,要不是我偷偷换了神谕玉牌,你如何能成为猴族的首领继承人?”
“你说什么?”
金言拧着眉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姚木兰也露出了几分惊讶的表情,挺意外。
没想到,当年居然还有如此调包换命的事情。
“因为我喜欢安安静静的你,而不喜欢那只调皮捣蛋的臭猴子,所以就偷偷把属于你们命格的牌子给交换了。我父亲也知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他。”
蒙萌的话,一下子把躲在树丛里的姚守,也炸了出来。
“你丫的有病是不是?”
姚守气冲冲地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你有什么资格去改变别人的命运?”
她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用力蹬着腿,十指胡乱抓扯着。
“姚守,放开!”
姚木兰拉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拉开。
但是,他此刻正在气头上,直到金言一脚将他踹倒。
蒙萌才终于得以喘息。
她惊恐又带着几分恨意,死死地盯着姚守,“你本来就命硬,送你去血侍林,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如果是送金言去,他必死无疑。”
“所以呢?我的生死,就该是由你来定?”
姚守目光凶狠地瞪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能冲上去咬死她。
她打了一个寒颤,脖子一缩,“我是未来的猴族首领夫人,所以有权决定谁是首领。还是那句话,我选择金言,不要你……”
“谁稀罕你要?我有妻主的!”
姚守气哼哼地转过身,抱住姚木兰,将脑袋抵在她的颈项间,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妻主,幸亏当时她选了金言,要不然我如何能遇到你,成为你的兽夫?”
“就是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不许动不动就打架,听到没?”
“嗯,知道了。”
他低声应道,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蒙萌见状,也想要去抱金言,却被他迅速躲开。
“你躲我也没有用!”
蒙萌红着眼,气急败坏道:“反正我们迟早都是要结侣的!”
说完,她就捂着脸跑了。
翌日一大早。
蒙善主动上门道歉。
他一夜没睡好,顶着两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姚木兰打了个哈欠,显然昨夜也没有睡好。
因为,姚守死活要抱着她一起睡。
达非倒也不把他扔出去。
于是,姚守化身成幼兽形态的小猴子,乖乖地趴在姚木兰的身边。
谁知道半夜里,小猴子就一会儿睡成S型,一会儿睡成八字型。
一张床,不够他翻滚。
达非将它扔在地毯上,没一会儿,它又跟梦游似的,再次爬到床上来。
反正,姚木兰跟达非都没睡好。
唯独那只臭猴子,睡觉还打起了呼噜。
“妻主,早上好!”
姚守倒是元气满满。
可怜的姚木兰,睡眼惺忪间,脑袋也晕乎乎的。
“你来做什么?”
门口,姚守推搡着蒙善。
毕竟代表命格的神谕玉牌会被调包,蒙善难辞其咎。
“昨晚,萌萌心情不好,喝了酒就乱说胡话。打扰了木兰夫人的清静,今日,我特意上门道歉来的。”
蒙善如此说法,自然是为了掩盖昨晚蒙萌嘴瓢,暴露了当年的调包真相。
“真是搞笑!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一句酒话,就想把事情糊弄过去?做梦!”
姚守抓住蒙善的手腕,“走走走!我们把这事儿捅到长老们那里去,让族里的长辈们评评理!”
“不可以!千万不要啊!”
蒙善焦急万分,“儿之错,父之过。萌萌犯了错,都是我没教好……”
“蒙善,你动不动就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但是这明明就是蒙萌犯的错,你主动承担,只会让她更加是非不分。因为她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也就不会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姚木兰阻止了他又要下跪的动作,继续说道:“我同意姚守的提议,既然猴族有议事堂,为什么不把话摊开了说?”
“哎哟,有些事情不能说……不能说啊……”
蒙善都要急哭了。
姚木兰转头看向姚守,“这事儿与你有关,你来定。”
蒙善不管不顾地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姚守,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求求你了,别再翻出来,让大家痛苦了。”
“好一个让大家痛苦?”
姚木兰一下子心里不舒服了,“当年最痛苦的不是姚守吗?小小的他,被无情地扔进了血侍林。”
? ?晚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