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忧的表述没有问题,也没有过分的抬举我们,也没有贬低我们的意思,这让我对这位夜无忧高看了几眼。
“但愿你家的事情,我们能解决。”我笑着对夜无忧道。
夜无忧摊了摊手道:“三位大师,请进屋再说。”
华樱夫人领我们走进夜家大厅的时候,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白胡子老头,看起来六七十的样子,但给人的感觉却很精神。
他穿着白色的长袍,说话的时候带着微笑,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老头是谁,但从此人的精气神能感觉到,此人很可能是一位修行者。
白色长袍的老者对面,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看起来有几分贵夫人气质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四五十岁的样子,除了衣服华丽外,脖子上,手腕处,都戴着金银手饰。
她正在跟白袍长者聊着天,表情很平和,没有笑,但却给人一种亲近之感。
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当华樱带着我们出现在这两个人跟前时,衣着华丽的贵妇人站起身来,笑着道:“是华樱姐姐吧!来来来,坐!”
听贵妇人的口气,很可能是夜无忧的妻子。
“妹妹是……?”华樱夫人好奇问。
“华樱姐姐,我叫肖琴,是无忧的妻子。”肖琴道。
“原来是肖琴妹妹。”华樱笑着道。
肖琴目光看向我们,然后让我们在大厅找位置坐下来。
一位年轻的女孩给我们倒好茶,退到一边。
待我们坐定,贵夫人手一摊,对身边的白袍老者道:“这位大师被称为龙游老人,是书香阁的儒道强者,很难请得动的。”
一听对方有如此来头,华樱夫人向龙游老人躬了躬身道:“原来是龙游前辈,失敬了。”
龙游老人态度很平和道:“华樱夫人不要客气,叫我龙游老人就行了。”
说完,看向我们几个人,并没有询问。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竞争者。
在听说这老者是书香阁的人后,我对他的印象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毕竟,我并不认为书香阁会有真正道德高尚的大师。
龙游老人似乎也从我们的神情中读懂了什么,看我们几个人的表情,也有了新的变化。
幸许是感觉到怠慢,门边,响起陈衡不爽的话语。
“我说夜总,你能不能领我们进屋,我们可是烟云宗的人!”
也许是要迎接客人,夜无忧守在门口,并不领客人进屋。
华樱跟夜无忧关系好,是自己进来的,自然没什么问题。
可是陈衡和云风火却觉得受到了怠慢,当场便发起飙来。
现在正是求人的时候,夜无忧哪里敢得罪陈衡,连忙赔礼:“不好意思,因为还有大师没有到,所以就没有领两位进去了。来来来,跟我们来。”
夜无忧领着陈衡和云风火走了进来。
年轻女孩给他们倒好茶后,夜无忧才陪笑道:“两位先喝茶,待人员倒齐了,我再来招待二位。”
陈衡那张长着痘痘的脸上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好了,你去忙吧!待儿再说。”
夜无忧转身要去门口时,在门口处,来了两个人。
见到这两个人,我还真觉得这个世界太小了。
我居然又遇到了这对师徒。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陆吞宝和意芊芊。
与他们之间的仇恨,不但没有化解,而是越陷越深。
尤其是那个胸前扁平的意芊芊,多次救她,居然见我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的样子。
华樱夫人见到这对师徒,也是很意外。
但想到这对师徒被梦境吓得狼狈而逃的样子,眼神中带着失望。
陆吞宝和意芊芊在见到华樱夫人气色大有改善的样子,显得很震惊。
“陆大师,您来了呀!进屋坐。”夜无忧陪笑着,走了过来。
陆吞宝的表情变得很僵硬,毕竟,遇到我们,对他们来讲,准没好事。
“陆大师,意大师。”华樱夫人礼节式叫了两声。
“华樱夫人,你……好了?”陆吞宝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是小凡他们给解决的。”华樱夫人这样道。
“撒谎,华樱夫人,你被骗了。”说话的不是陆吞宝,而是云风火。
上一次,他断定华樱夫人是病,不是邪物伤害,自然还想用这样的说辞。
“骗没有被骗,我还是很清楚的。云大师,希望你这一次不要再说夜公子的情况,也是病。”华樱夫人用带着嘲弄的语气道。
“咳,你怎么就听不进真话呢?华樱夫人,你被白白坑了一大笔钱。”云风火摇了摇头道。
陈衡附和道:“上一次在毕家,我见过他们,没什么本事。”
此话一出,我连忙接话道:“你说我们没什么本事,这从何说起?”
陈衡道:“上一次你们几位不是无功而返了吗?”
我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衡,摇了摇头道:“亏你还好意思提上一次。你为什么不问一下毕总,他的女儿的问题是谁解决的呢?”
“你不会说,是你们吧!哈哈哈!”陈衡笑了。
我们这三个人都没有笑,反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装吧!别告诉我,毕家的事情是你们解决的?”陈衡讥笑。
“如果我说是我们呢?不是我们,你又觉得是谁?难道是你们?”我反问。
陈衡道:“本来毕家的事情,我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毕贵那傻瓜偏偏相信月明中那个卑鄙小人,这不是我能力问题。”
我刚好想问一下毕暮雪最近的情况,于是,我拿出手机,开通了免提,给毕贵打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哈哈,吴大师。”电话那边,响起毕贵的爽朗笑声。
“对了,暮雪的事情,这几天她还被东西缠吗?”我故意这样问。
“没有了,自从上一次你们帮暮雪解决问题后,这几天没有鬼物过来。你们呀,比起那些没有用的废物,可真是强多了。亏我当时眼瞎,听了月明中的话,差点误了大事。谢谢你,吴大师。”毕贵很感激道。
“不需要。若有新情况,请及时跟我们联系。”我说。
“一定,一定。”毕贵道。
挂了机,我像看白痴一样望向陈衡。